丁文浩如临大敌,仿佛预感到十分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脸色变得煞白,再也没有平时的从容与镇定。
马腾慌忙问道:“为什么?”
丁文浩道:“华天昌突然心脏病发作,本身就是个疑点,因为此人我了解,平时不抽烟也不喝酒,还每天早上坚持锻炼,绝对不会患上心脏病。现在,他因为急性心脏病住进医院没多久,就宣布将自己的董事长职位暂时交与自己的大儿子,实在是莫名其妙,不能不令人怀疑。”
马腾道:“或许,是华天昌感觉自己时间不多,想要有个托付吧。”
“胡说!”丁文浩立刻截断了马腾的话,神色非常严厉。
马腾吃了一惊,不明白丁文浩为何这么大反应。
丁文浩话一出口,显然也感到自己失态,顿了几秒钟,才继续说道:“华天昌的心脏病不是自然发作,很可能是血煞徒在从中作梗。血煞徒帮了武杀门,又出现在华永虎的身边,一定有着什么阴谋。而华永虎要想真正当上董事长,华天昌的病情就绝对不能好转,倘若血煞徒再度出手,那么华天昌必然会有生命的危险!”
马腾听到丁文浩如此分析过后,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忙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丁文浩斩钉截铁,立刻做出决断,道:“你快去华天昌所在的医院,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的病房周边,不要让任何可疑的人接近他!一旦发现了什么,倘若来不及向我报告,你可以立即采取行动!”
马腾点头:“好!我这就去!”
华远市中心医院内,病人如流,挤挤攘攘。挂号的、问诊的、手术的、输液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汇聚于此。中心医院是华远市最好的医院,有着最好的医疗技术和主治医师,不光城里人,附近乡下农村的也都蜂拥而来。
如今医疗技术发达,但是医药和治疗费用却日益昂贵,许多人都被这沉重的花费束缚得痛苦不堪,但得了病,也只有乖乖地交钱看病,断没有敷衍不治的道理。所幸的是,近年来出台了城镇医保的政策,虽然只能减免很少一笔医疗花费,但也聊胜于无了。
马腾装作一个看望病人的学生,坐在病房外面的休息区。他每过二十分钟,都要起身去检查华天昌的病房,看看华天昌是否有危险。
华天昌本来住在重症监护病房,后来病状减轻,这才挪到了普通病房。马腾询问过主治医生,知道华天昌的病情在渐渐好转,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作为天昌集团的董事,华天昌在华远市可谓是只手遮天、呼风唤雨。此人头脑精明,年轻时吃苦耐劳,硬是凭着一腔热血白手起家,创立了天昌集团。天昌集团主要经营服装、床上用品等纺织业务,也兼顾家具、室内装饰,旗下工厂和店铺生意兴隆,连年创造优厚的经济利润。天昌公司为华远市带来很高的经济效益,就连华远市长、都要给华天昌面子,不敢惹恼了他,可见华天昌此人的地位是如何重要。
华天昌生了病,立刻便上了新闻,使得华远市几乎人尽皆知。这两天,无论是官场、商场,还是黑道白道,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带着礼品,赶到医院看望华天昌。华天昌需要休息,自然是不能亲自接待访客。医院中,唯有华天昌的女儿,带着几个仆人,应对着形形色色之人的到来。
华天昌的女儿,名叫华永萱,乃是京都大学刚毕业不久的学生。她年芳二十二岁,正是花一样的年龄,样貌就更不用说了,堪称天生丽质。华永萱毕了业,华天昌本要送她去国外继续深造的,但华永萱执意不肯,非要回来帮助父亲打理公司事务。
华永萱除了大哥华永虎,还有一个二哥,名叫华永成。华永成比华永萱大两岁,正在加拿大留学。他们兄妹三人的母亲在他们年幼的时候就生病去世,华天昌可怜他们三人,虽然权势擎天、富贵逼人,但竟也没有续弦,一直以严父的形象教导着三兄妹。
此刻,马腾坐在休息区,装作打盹的样子,懒懒地伸展身体。他的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华天昌病房的门口,以防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病房门口忽然打开了,却是华永萱走了出来。她年纪轻轻,皮肤雪嫩,样貌清丽无双,梳着单马尾,宛如一个活泼可爱的精灵。只是在她的眼睛里,却透露着同龄人所没有精明和世故。或许,这是富贵的家庭环境造成的吧。
此时,华永萱头发有些散乱,神情也很是疲倦的样子,显然,她在病房里陪伴父亲了一夜,当然没有好好休息。她走出病房,伸手在头发上和衣服上微微整理了一下,便举步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经过病房休息区的时候,华永萱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在椅子上打盹的马腾。这两天,华永萱经过这里的时候,总是能够看到此人。起初,他还以为这人是某个病人的家属,倒也不甚在意。但是后来,,华永萱却没见过此人与任何人有过交流,于是便心下生疑。
华永萱在大学里练过跆拳道,身体素质很是优秀。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天生有着非同一般的自信和傲骨,凡事都敢于争先。此刻她又见到马腾,也丝毫不避讳,就这么径直地朝着马腾走了过来。她倒是要问一问,看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究竟有何企图!
“先生,你好!”
华永萱嗓音柔美,在马腾身前停下,轻声唤道。
马腾当然注意到华永萱朝自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