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

丘姑娘站在合山门的大殿上，而李恒乖乖跪在下面。风先生从殿外走进来到丘姑娘的身边耳语几句。丘姑娘冷笑一声，坐在正中的座椅上，看着堂下的李恒，问道：“李掌门可想好了没有？如若成功你可就是南疆的主宰啊。”

李恒跪在下面冷汗直冒，迟迟不敢说话。

“如若李掌门不愿意，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可是不知道索云堂的陈枫掌门知道这件事该作何打算。”丘姑娘走到堂下，弯下腰一只手指撩起李恒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自己。

李恒盯着丘姑娘看似人畜无害的脸，吓得嘴巴发干，冷汗直冒。

“你好好想想吧，要知道你合山门所有弟子的命可都在我的手里。”丘姑娘起身背对着李恒，向风先生点了点头，紧接着风先生便大步走出门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合山门弟子的哀叫声。李恒知道外面合山门的弟子已经血流遍地，终于忍不住大喊道：“停！我同意……同意。”

丘姑娘会心一笑，接着示意身边的一个随从出去拦住风先生。李恒再没有听到外面传来任何声音。

“怎么样，李掌门。我们可是很有诚意的。”

“我跟你们合作……不过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丘姑娘看到风先生已经从外面走进来，便说：“干掉索云堂就能让你主宰这整个南疆，难道这不是回报吗？”

“可蜀山那边……”

丘姑娘突如其来的笑声生生打断李恒的问题，走到风先生身边接过一个小瓷瓶，便又回到李恒身边，笑道：“李掌门还真是聪明，这么快就要帮我们策划下一步行动了。”说着便把瓷瓶递到李恒眼前，“吃了它，就能避免蜀山的嫌疑。”

李恒颤抖的双手接过瓷瓶，没说什么，却迟迟不敢吃下去。好久好久，李恒颤颤巍巍的打开瓷瓶，紧接着浓浓的妖气扑面而来。李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连忙问道：“这是什么？”

“妖丹啊。”丘姑娘刚刚说完，她身边的人直接扑上去按住了李恒，丘姑娘一把抢过瓷瓶，掰开李恒的嘴倒了进去。

强制的吞咽卡得李恒剧烈的咳嗽，跪着的他已经倒在地上，似乎感觉自己的血管中正在慢慢生长着东西，开始想要撑破他的身体。

丘姑娘侧身站在李恒面前，似笑非笑：“怎么样？李掌门，成为妖的感觉好不好？”

满脸通红青筋暴起的李恒呼吸都很是困难，却挣扎着喊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很是对不起，不过倒是要李掌门明天去蜀山走一遭啦。”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怎么，将来要报仇吗？哎……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北宫台的人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啊。”

李恒听到这一句，眼睛瞪得很大，强烈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内心，妖的后裔，销声匿迹的邪教，现在竟然站在自己面前。

“来人，扶李掌门下去休息。”丘姑娘一句话下李恒便被架了出去。

“丘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行动？”风先生见李恒这边已经解决完毕，心想接下来的事应该很好解决吧，便要向丘姑娘打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丘姑娘冷冷的看向风先生，问道：“让你办的是如何？”

风先生立刻变得唯唯诺诺，躬身行礼：“属下已经打探好了，南冥神鱼就在索云堂里。”

“好。今晚你就带人去吧。”

“是。不过，李恒真的靠得住吗？”

丘姑娘戏谑的笑了一声：“别担心。现在蜀山可听不得一只妖的解释。”

“那属下今晚便行动。”风先生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蜀山上，姜凌还在照顾着小月，今日阳光晴朗，很是适合出外踏青。姜凌扶着小月慢慢走在后山的小道上，道路两旁的竹林在清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而这却是小月能从外界得知的唯一的信息。

姜凌扶着小月坐在占星石上，看着透亮的天空，虽然有些刺眼，可是非常美好。毫无世俗喧嚣的后山给了姜凌无比美妙的安全感，而姜凌的肩膀给了小月无比温暖的希望。

“前几天我已经请求师父准许我离开蜀山，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要带你离开的。不过师兄正在山下协助洛城的重建，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这样，等师兄回来，我们和他道个别再离开好不好？”

小月头靠在姜凌的肩膀上，呼吸着净是阳光的空气，温温而言：“其实我们可以不离开的，这样你还能得到更好的保护。”

姜凌抬手理着小月被风吹散的碎发，迟疑一下，还是问道：“你……你真的……真的不介意吗？”

月神莞尔一笑：“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有你在身边就是最好的。”

姜凌从小月那里收回目光，看向远处已经变成普通水池的寒冰池，久久叹出口气，终于说道：“其实……我并不记得凌襄更多的事，只是记起了你。我们离开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小月抬起头，一只手探索着抓住姜凌握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淡然相语：“姜凌，你并不是真正要离开，你是在逃避。你是姜凌，也是凌襄，这不能逃避，知道吗？等你真正面对了，你才能成为其中的一个。”

“那……那时候你会离开我吗？”

“当然啊，不管你是谁，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姜凌不再说什么，抱住小月，心中感到无比的温暖。是啊，不管自己是姜凌，还是凌襄，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