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一中读书?读高几啊?你叫什么?”
她用胳膊肘轻撞一下乔奈的肋骨,眨眼:“你身边的认识的男生质量太好了吧。”
乔奈转过头,当她不存在。孟殷当然更无动于衷。
碰一鼻子灰的贺莱芳不放弃,叽叽喳喳地一直追问乔奈:“你们都是一中的吗?我学校离你们不远,可以经常找你们玩吗?”
她自喻容貌出众,身边不乏追求者,心里只以为这位和乔奈走一起的男生比较慢热。
直到这位长得唇红齿白,好看得不像话的男生冷眼警告:“闭嘴,再吵滚。”
贺莱芳震惊,留在原地许久没消化小帅哥冲她发火的事实。乔奈觉得她如果识趣点到此不要追上来最好,哪知对方并不死心,他们走到门口停车处,今年第一场雪花纷扬,梁贞开门走上台阶为他们撑伞。
到了车边,乔奈身后清脆的女声喊她道:“乔奈,可以带我一起吗?”
和去年同样的套路,跑来的贺莱芳乞求梁贞载她一程。
孟殷先一步打开后座车门坐进去,深色雨伞下只有梁贞和乔奈同站一排,她们相互对视,乔奈摇了摇头。
她记得梁贞去年叮嘱过要离这女生远些,说明梁贞不喜欢贺莱芳,可又担心梁贞的心软。
好在梁贞善良却不傻,他一眼看穿贺莱芳的谎言,对方看向他的视线露骨、热情,他表情严肃,道句:“抱歉,没有空位,你打的吧。”
昨天这女生对梁贞软磨硬泡逼他说出是否回家,已让梁贞失去耐性。
仿佛不愿再看到贺莱芳故作可怜,梁贞把伞递给乔奈,自己去开驾驶位的车门,这时贺莱芳伸手要抓住梁贞的衣袖。
眼疾手快,乔奈毫不留情的以手掌做刀,使出全力砍在对方手腕上,阻断她的动作。
雪色渐渐花白城市的夜景,撑着黑伞的乔奈背对着梁贞,对贺莱芳得意地微笑,目光犹如在诉说恶毒的诅咒。
贺莱芳全身一颤,想退后却还是坚持住怯意,质问:“你打我做什么?”
她冲过来准备继续碰梁贞。
这次乔奈直接单手横栏住她的腰部,借助巧力朝前猛推,贺莱芳顿时屁股落地,砰声响得好似地面一震、
准备坐进去的梁贞回头,“怎么了?”
还不等贺莱芳告状,乔奈轻描淡写:“雪地滑,她打算拉你的时候摔倒了。”
梁贞瞟了贺莱玉一眼,避嫌地说:“你去扶她起来。”
乔奈作势要扶,对方气道:“我不要你扶!你个骗人的贱货。”
被骂的乔奈一脸受伤,她为难地看着梁贞,这多少令梁贞有了火气,深呼吸地叹道:“算了,我们走吧。”
车子在贺莱芳跳起来一顿怒骂里开远,梁贞听到这些脏话心情微妙,不停安慰自己不能和一个孩子计较,他没有主动找话题聊天,车内安安静静的只有外面传来的喧哗。
乔奈偏身去看后面贺莱玉跳脚的滑稽样子,她唇角勾起,一扭头正对上孟殷一双探究的眼睛。车内没有开灯,对方黑得发亮的眼睛像染上一抹寒光,他凑近乔奈,小声地说:“你变坏了。”
会打人、会撒谎、会挑唆。他全部看见了。
没有惊慌,乔奈直视前路,“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孟殷坐正发出一声轻笑。
……
回到家和乔奈睡时异常不安。
因为吃过晚饭,乔奈回家梳洗之后和梁贞聊会天,复习完功课,到点上床睡觉。
可是睡意迟迟不来,她想起自己推倒贺莱芳的一幕。那时陌生的快意和满足几乎将她的胸腔全部占领。一想到有人试图夺走梁贞,她的仇恨会轻易唤醒内心黑暗的幻音:
“摧毁她……摧毁她……梁贞是你的……是你的……”
只能绝望地闭上眼,乔奈再清楚不过她对梁贞的感情怕是收不回来。
几乎一夜未眠,她早起精神不振,穿好衣服下楼,客厅今日来了客人——是位漂亮的小姐姐,吸引人瞩目的大波浪卷发漂染过棕色,瓜子脸画着精心的时尚妆,大眼细眉,成熟韵味重,穿一身偏休闲些的条纹浅色女士西装。
她坐在沙发上一边翻阅a4纸的文稿,一边和对面同坐着的梁贞说笑。
乔奈脚步迟疑,她本想装作没看见,梁贞叫住她,笑容温和:“睡晚了吧,餐厅有给你留早餐。”
女人接着梁贞的话,和善地笑问:“这就是上次和你打电话的小女孩?”
上次?她是文婉吗?乔奈挪不动步子,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客人——看哪里都是美的,没有不优雅的地方,难得美的不空洞,书卷气逼人。
梁贞夸赞:“是啊,上次没去,她一点没怪我,十分懂事。”
女人又接话:“和我以前完全不一样,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可叛逆,我爸差点和我断绝父女关系。”
“看不出来。”梁贞说。
“那是,”女人又道,“进了社会一年不到全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