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不一样了,哎真是老了,老了。”
“李相老当益壮!”皇甫瑾珩回道,但心里依旧觉得不好受,一种岁月沧桑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
☆、金殿御封
犒赏功臣跟清除乱党一样,都是新君登基后必做的,一样是为为了稳定朝局,维护新君权力,所以欧阳毓灵经过深思熟虑后,对朝中文武百官进行了不同的封赏。
除了封赏拥立新皇有的金甲卫军,欧阳毓灵还封赏了朝中不少文官,尽管欧阳毓灵不认为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文官,对她登基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她还是不得不进行违心的赏赐。
白玉说过,她是一个刚登基的女皇,羽翼未丰,她还有太多需要依仗朝中大臣的地方。一开始,她还不这么觉得,可是在登基后的第一个早朝,看着朝中要么鸦雀无声,要么唯三朝元老太傅周鼎文马首是瞻,看着他们一致耍性子似得给自己摆脸色,欧阳毓灵惊恐地意识到如今的她仅凭一个女皇的身份威慑力实在不够,她甚至无法在朝中挑出一两个真正效忠于她的人。她双手紧握成拳,愤懑在胸膛里翻滚,她知道自己急需树立威望,建立自己的权力,不过她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眼下她的当务之急是稳下这一群老奸巨猾,阳奉阴违的朝臣。于是她停下了意欲在早朝上讨论的新诏令,轻咳一声,亮起喉咙,对朝中大臣进行封赏。一时间,原本沉寂的百官们瞬间都一阵激灵,都纷纷双目炯炯,竖起耳朵等待着女皇的封赏。
这场突如其来的封赏,就像是女皇早朝无聊时,临时起兴的调剂一样,让人没有一丝防备,也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不仅是其突发性,更在于封赏的无章可循。除了已是太傅之位的周鼎文只是些珠宝药材的赏赐外,其他官员或多或少都有官阶上的提升,只是这提升标准似乎有点……胡来。
站在阶下的新任内侍总管王贺一边聚精会神记着从女皇口中说出的杂乱无章的封赏,一边忍不住直冒汗。王贺是原内侍总管彭和的养子,彭和侍奉先皇几十年,且冒险为守护先皇遗言,欧阳毓灵感念彭和忠心,想对其有所封赏,奈何自之前在刑部被田修元迷晕后,彭和便不知所踪了,因此欧阳毓灵便把对彭和的皇恩施于他的养子王贺。王贺受赏时感激涕零,表示义父养育之恩,女皇浩荡皇恩永不敢忘,并表示要加上义父的份,加倍效忠女皇。
赏赐完了,也退了朝,官员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他们其中有受了重赏沾沾自喜的,有受了薄赏愤愤不平的,有对同僚获赏比自己多而羡慕嫉妒恨的,也有批评女皇不公的,当然这个时候那些受了重赏的人便会跳出来,为女皇说公道话,当然这两拨人免不了吵起来。
太傅周鼎文捋着花白胡须,慢悠悠地从大殿里出来,从吵闹讨论的人群中摇头而过。
“周太傅,您摇什么头啊?许是赏赐少了?”一个沾沾自喜的官员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到周鼎文面前开玩笑。
“鼠目寸光,鼠目寸光……唉……”周鼎文摇头叹气走开了,然而没有什么人理会他言语中的深意,因为他们只把周鼎文看成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贪心怪老头。
站在吵杂人群中沈廉刚好听得周鼎文的摇头叹息,他挤开人群想要追上周鼎文问个究竟,却被一群前来为他庆贺的人堵住了去路。沈廉原是刑部侍郎,在原刑部尚书田修元下台后,他就暂代起了刑部尚书的职责,为女皇清除乱党下了汗马功劳,而今他也毫无疑问地被女皇封为刑部尚书。对于自己这样的晋封,沈廉并没有感到意外,而让他意外的是女皇雨露均沾式却杂乱无章的封赏,以及太傅周鼎文耐人寻味的叹息。
御书房里,欧阳毓灵听着王贺汇报百官退朝后的反应后,嘴角上扬,她就要这种结果,让原本沆瀣一气的百官摸不到头脑,互相猜疑,这样才有利于她拉拢,击破。
“只是这周鼎文……”欧阳毓灵的玉指轻轻在御案上发出一声一声的扣击声,“姜还是老得辣!”
不多时,外面内侍禀报,禁卫军副统领冷刚求见,欧阳毓灵闻言,想起了曾经那个沉默寡言,却每次在与自己谈话时都会红着脸憨笑的少年,心头忍不住一阵咯噔,愧疚之意丝丝浮上心头。冷刚在她的登位中出了不少力,按理说,自己应该让他继承其父金甲卫军统领的职位,只是冷冽一家在金甲卫军中的威望很高,她不得不妨,于是她将冷刚调到了禁卫军,但由于她与冷刚的过去,她又不放心让他全权掌管禁卫军,于是便封他为禁卫军副统领,位于曹海光之下。欧阳毓灵深吸一口气,说道,“宣”。王贺拱了拱手,退出御书房。
冷刚是欧阳毓灵的授艺恩师、原金甲卫军统领冷冽的儿子,在欧阳毓灵跟随冷冽习剑期间,冷刚与欧阳毓灵接触颇深,以致于朝中的人一度以为,毓灵公主驸马爷会是这位勇猛威武的金甲卫军少统领,而冷刚自己也一直是这么以为的,除去是因为朝中官员们的吹捧,更多的是因为欧阳毓灵对他暧昧不清的态度和似有若无的挑逗。血气方刚的他怎么抵挡地住欧阳毓灵的美艳柔情,于是他无法自拔爱上了欧阳毓灵,因此在得知欧阳毓灵有追逐皇位的念头时,他非但不感到震惊,甚至没有质疑欧阳毓灵的大胆,而是劝说自己的父亲暗中拥护她。
冷刚是军中的汉子,他没有那些千回百转的心思,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