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搅蛮缠。”
许家明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到底是谁像个讨厌的鼻涕虫一样胡搅蛮缠啊!
魏景猛地抬头,和魏哲对视一眼,男人不着痕迹的对他点点头,魏景心下明了,这就是李斐的父亲吗?啧!温润如玉的李师兄怎么会有这么个一开口就直接让人拿钱的父亲?再想想之前打听的对方是个什么人,他就心理性产生了厌恶。
眼看着瞒不住了,许家明颓废的让开了脚步,“我和这位客人还有点事要谈,你们!”
“这……”魏景想说‘我可不可以留下来’,但是被魏哲扯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话,两个人走上书房时和客厅里坐着的男人打了个照面,那人穿着老旧的有点污渍的外套,头发剃了个板寸,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大却浑浊,里面充满了贪欲与疯狂,像个穷途末路的赌徒。
而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个好赌的赌徒。
到了书房,魏景担心下面,苦着一张小脸,不乐意的说:“你怎么把我叫上来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魏哲闻言挑挑眉,“这么不相信大哥?”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魏景悄mī_mī的抬眼看了一眼魏哲,见他没生气,才瘪着嘴道:“只不过放着许老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万一对方爆起伤人怎么办?许老师他一个文人,怎么打的过?”
“放心,花园里有人守着呢?”魏哲开口,“从当初你和我说过那件事后,我就一直雇佣了人暗地里跟着李斐和他的父亲了,啧!”即使冷漠如魏哲,此刻也想骂一句,“李斐的父亲可真不是东西,对比一下,突然觉得魏和还算是有一点良心。”
魏景,“……大哥你为什么要拿人渣和魏先生比呢?”
魏哲笑了笑,言语轻松,“人渣对比人渣,有什么不对的吗?”
魏景,“……”很好,没毛病。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魏景有些无聊的从窗户往下面张望,栽满了树木的小花园,他在窗户那里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他估算了一下,如果一楼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那人就能立马破窗而入,阻止一切了。
“难道你想偷听?”魏哲反问,这可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算了吧!”他沮丧的像个焉了吧唧的小白菜,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反正那男人死在两年后,这代表两年前的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最多不过吵一架……”
魏景的话音刚落,没有关掉房门的书房就听到了从楼下传来的剧烈的争吵。
“你他妈的的敢阴老子,你信不信老子找人干死你们两个杂碎,妈的,老子生了他,养了他,供他吃喝,现在发达了就想不认人?哪来那么好事。”楼下的男人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不停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许家明到是冷静,他从嘴里发出一声短促但是不掩嘲讽的嗤笑声,“你养他?亏你也好意思说的出来,你除了掏空他,你还对他做过什么?”
“没有我,那里有他??”男人的瞳孔瞪得大大的,满目的红血丝,像个变态,“他小的时候不是我给他吃给他喝他早就死了,还能有今天?”
“行了,我不和你说。”和这种人讲道理,完全是说不通的,许家明把一份白纸黑字的合同往桌子上一扔,“你签字,一百万我就替你还了,之后还给你三十万养老钱,但是以后你不许再来打扰李斐,不然我就告你勒索罪。”
那是一份父子断绝关系的合同,这种合同在法律上并没有合法性,只是有这么一个东西,男人卷土重来,真的闹翻了,他把人告到警局去,再让李斐拿着这份合同,也能让外人辨认对错了。
不会平白让这孩子受委屈。
但是李强一个小混混,哪里知道这个事啊?他以为签字了,就真的再也不能赖上李斐了。
他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就李斐这一个儿子,现在断绝关系了,等过个数十年,他老了,谁来养他?所以这文件绝对不能签字,他骂骂咧咧的,“反正李斐是我儿子,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不给钱,老子找他要去。”
“你不签字,我现在就把打110把警察叫过来,勒索一百万,我能让你在牢房里带个一二十年,到时候再找几个人……”许家明举起手机,颇带着几分暗示性的道。
实际上他那里有那个本事把人弄死,只不过是吓吓对方。
“你把手机给我,给我……”李强见情况不对,一个飞扑想把手机从许家明的手里抢过来,只要没了这个,对方就没办法威胁他了,李斐就还是他的儿子,他还能继续挥霍着对方的钱财。
这一群没胆色的东西,他已经赌了这么多年了,只要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能鲤鱼翻身,到时候把大笔的钱都砸到他们脸上去。
两个人争夺着手机,将茶几上的茶杯什么都摔了一地,窗外的人正准备进去时,被声音给惊到的魏景从二楼叫了一句,“怎么了?什么情况?”他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跑。
魏哲紧随其后。
两个人到了客厅,魏哲一把就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