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齐峰的府邸,齐伟并没有立刻回转军营,而是拿着那坛子酒向着东门齐放处而来,他们还要商量大事。
拐过几条街道,确信后面没有人跟踪之后,齐伟闪身进了一条胡同,推开一道虚掩的木门,这是他和齐放约好的地方。
“齐伟,你怎么才来!”齐放颇有些责怪道。
“呵呵!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齐伟扬起手中地酒坛,得意洋洋道。
“酒!你小子从哪里弄的地?”齐放眼睛一亮,已经认出了齐伟手上的美酒,说完伸手就要拿。
“别急,等下分你半坛,先办正经事要紧。”躲开齐放伸过来地双手,齐伟说道。
“嗯!齐峰倒行逆施,只顾驱使咱们,如今还想和莱城玉石俱焚,我可不想给他陪葬!”齐放道,接到劝降信,他的心思就活络起来,对于齐峰的不满由来已久,之前因为害怕纪志远会追究,还能勉强给齐峰卖命,如今能有个脱身的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就是,齐放,我已经给齐昊和齐昌下了个绊子,没有他们俩,咱们行事就更加容易了。”齐伟阴笑道。
“你想怎么做?”齐放问道。
“我想光献城门的话,也没多大功劳,还不如搏一把,将齐峰这厮生擒活捉了,咱们一起去领赏去,投到纪城主麾下,好过齐峰这种心胸狭隘的反复小人。”齐伟咬牙切齿道。他对齐峰的不满由来已久,一是觉得没有受到重用,二是自己曾经因为小的过错被齐峰处罚,后来虽然谨小慎危夹起尾巴来做人,但心中总有阴影,害怕哪天齐峰不高兴,又要处罚自己。
之前齐峰实力还在的时候,他自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如今齐峰实力不再,眼看覆灭在即,又有纪志远的承诺在前,行起事来就没有了那么多顾虑。
“擒拿齐峰?”齐放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能么?
“是的!齐峰此人无非是靠着坐骑与方天戟,没有了那两样东西,他也就是无牙的老虎,没什么可怕的。咱们只要看准机会,让他离了这两样,要擒拿他也就容易了。”齐伟越说越兴奋,好像齐峰已经成为自己的猎物一般。
“嗯!娘的,要干就干一票大的,男子汉大丈夫成败在此一举了。”齐放被齐伟的豪言感染,也附和道。
齐伟和齐放又商议了许久,决定先派人到纪志远营中接洽,然后再里应外合之下,争取擒获齐峰,破了莱城城。
“齐伟,你手下有没有什么信得过之人?我们两人要把守城门,如果突然离开了,很可能引起齐峰的怀疑,只能安排心腹之人前去了。”齐放询问道。
齐伟一听的确如此,皱眉道:“我有一心腹之人,乃是我的族弟,等回了东门那边,我就让他去投纪志远。”
“如此甚好!”齐放高兴道。
三更过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只见从东门上槌下一道黑色的身影,下得城墙之后,黑影一闪,快速地没入了夜色之中,往东门外纪志远营的方向奔去。
黑影正是齐伟派出来投降的族人,名曰齐思远,和他是堂兄弟,两人一道从家里出走投的军,又是亲戚关系,现在在齐伟营中做军侯。
驻扎在东门的是魏安营的五千兵马,黑夜中营门前的灯光忽明忽暗,让人摸不着头脑,整个营地如同陷入死地一般,毫无声息,其实这只是表面的假象,外松内紧,魏安随同纪志远也征战多次,行军立营的经验十分丰富,营内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戒备,实际上很多杀招都埋伏在暗处,如果真有人前来袭营的话,肯定会碰得个头破血流。
齐思远在城下奔了一程,已经看到了暗夜中魏安营的灯光,这让他紧张的心突然放松了很多,他知道只要到了对面的营中,把兄长的想法说出来,起码他们两兄弟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往着营寨的方向行了几步,忽然齐思远感觉到异样,他正想拔出佩刀来。已经被人扼住了脖子。
原来他进入了魏安营的探子设下地陷阱中,被守候在此的探子抓个正着。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提离地面,齐思远想大声呼叫,大声喊出自己是来投降的,可喉咙里面什么也发不出来,这让他十分着急,突然眼前一黑。已经失去了知觉。
“禀将军。探子在营外抓了个黑衣人,好像是敌人的哨探。”卫兵向魏安汇报道,他们的探子只不过以为齐思远是城内派出来打探虚实的人,根本没想到他地真实目地。
“嗯!快带进来!”魏安从榻上爬了起来,动作迅捷,三下五除二。就已经穿戴整齐。这是他的习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一丝不苟,对自己要求严格。
不一会,一袭黑衣的齐思远就被抬了进来,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也不知那探子采用了什么手法,这么强烈的撞击也没有让他苏醒过来。
看到黑衣人如同死猪一般一动也不动,魏安给卫士略微一示意,心领神会的卫士连忙从外面取来一盆凉水。对着齐思远的脑袋上浇去。
“哗!”被凉水一激,齐思远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等他睁开眼睛,只感觉一阵茫然,自己这是到了哪里?不会被齐峰给抓回来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地?”一道冰冷地话语在他耳边响起,声音并不高,却让他听得清清楚楚,齐思远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年武将在上首按剑而立。眼中说不尽的威严。
“请问这是纪志远的大营吗?”齐思远也不是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