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霜衣冷笑道:“‘羞臊’是个什么,我向来是不知道的。我只晓得人前曲意逢迎,引其入瓮,人后却从不屑使绊子、放暗箭呢。”
阮天葵脸色微微一变,也不再说什么,推门离去。
这屋子外面都是些农户的水田,即使有些偏僻,也多有鸡犬之声。阮天葵走后,闵霜衣独自望着屋里灶台冷火发呆,如何能将段琴叫到这地方来?她如今根本不知这群“反鬼皆杀”行踪到了何处。
看来惟有重操旧业,引这魔头上钩了。
她苦笑,这法子却也有不便之处,焉知上钩的不是魔头,而是她那个没眼子的小师妹呢?再不然,更衰的是其余的杂兵喽啰,比如说大南呢?
大鱼难钓呀。
然而事态紧迫,非得搏一搏不可。闵霜衣下定决心,挽了几尺布便乔模乔样地出了门。她对自己说,今日只是为引段琴过来,不必使用十分的本事,见鱼来便可收网。
她尽量离得与冈州城近,因知道那里“反鬼皆杀”的人多。然而又不可太近,引来无关紧要的人断然不好。
踟蹰了几回,终于在田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