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强词夺理！都让你不要在那河里洗澡就能赶到下个城镇了，现在好了吧，生辰都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你简直是故意的。”

师傅：“崽崽不能这么揣度为师，最近你动不动就跟为师犟嘴，莫非是那次的气还没消？”

徒弟瞥一眼师傅，目光犀利：“…………”

师傅坐近，摸徒弟脑袋：“为师说了那日是喝醉，也道歉了，你还斤斤计较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徒弟冷笑：“没关系，反正我不是君子，我是卵崽。”

师傅：“…………”

徒弟：“卵崽是什么意思？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吧？”

师傅笑得犹如桃花绽放：“是爱称~崽是称呼一般人家的小辈，卵崽是称呼自家的宝贝~为师那日口没遮拦，忍不住就对你用了爱称中的爱称。”

徒弟：“哼，你就胡诌吧，也就我能忍你了。”

师傅看徒弟的头发被自己摸油了，讪讪收手，眉眼弯弯：“那是自然，崽崽面冷心热，是个疼爱师父的好孩子。”

9

十六岁。

乞巧节，徒弟被小姑娘送了香囊。

师傅：“我就说客栈老板的小丫头对你有意思，想不到我们小住几日，徒弟也这么能耐。”

徒弟将香囊来回抛接：“比不得师傅，上街还被知府儿子给看上，正好师傅年纪也不轻了，不如就下嫁了呗？”

师傅闻言摸摸自己脸颊：“真的？师傅看起来不年轻了吗？”

徒弟：“………我说你下嫁知府儿子呢。”

师傅照镜子：“为师真的看起来老了？”

徒弟：“…………”

夜半。

师傅摇醒徒弟：“你再好好看看为师，眼角有皱纹么？”

徒弟困倦恼怒：“你还是不是男人！怎的如此注重外表！”

师傅缩脖子：“为师还很年轻俊美是不是？”

徒弟忍无可忍，扯着被子起身下床：“我不认识你！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傅！！”

师傅扯着被子把徒弟捞回来，抱在怀里：“崽崽你回答完师父再走嘛，不回答今夜就在师父怀里困告。”

徒弟愤怒：“行行行你最年轻你最貌美，去挂牌当璧玥名妓都没问题！你放手！”

师傅：“不真心，一看就是敷衍。”

徒弟扑腾累了，屡屡受制，负气往师傅怀里一窝，抱着腰肢埋头就睡：“那你有能耐就抱着我睡一晚，看我不压死你。”

师傅摸摸徒弟脑袋，忽而感叹：“……崽崽长大了，脑门都这么大了。”

徒弟：“你闭嘴。”

师傅摸摸徒弟下巴：“崽崽好像想要长胡须了。”

徒弟：“你、闭、嘴。”

师傅：“崽崽嗓音也变沧桑了。”

徒弟：“…………”

师傅伤感叹息：“可见为师果然是老了。”

10

转眼除夕。

徒弟蹲在农家门口看烟花：“这大概是我过得最凄惨的一个年。”

师傅陪着看烟花：“吃了老伯煮的年夜饭，你还嫌惨？”

徒弟：“大概是只能对着你过吧。”

师傅：“越大越不乖，等开春你便要回宫了，这一回，也不知哪年哪月还能相见。”

徒弟：“……你来看我不就成了？算了，好不容易才脱离你的折磨，你还是不要来看我的好。”

师傅：“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

夜里。

徒弟回房，见师傅侧卧炕上闭目休憩。

心道师傅只要不说话，就能美似画中仙。

师傅伸手：“崽崽过来，到师父怀里来困。”

徒弟脱衣上床，钻进师傅怀中：“师傅……我回宫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师傅眼都不睁，弯唇：“再收一个乖巧的小徒。”

徒弟：“！！！”

师傅：“如果是女娃子就更好了，白白嫩嫩，可爱贴心。”

徒弟：“师傅，你这德性，没人受得了你的。”

师傅：“不关你的事。”

徒弟：“…………”

师傅：“为师要教她清绝剑法，这套比较适合女娃子练，为师还要给她买漂亮的裙子首饰，要带她去吃飘香酒楼的酱烧鸡。”

徒弟愤愤：“我为什么没这些待遇？！”

师傅睁眼：“女娃要富养，男娃要穷养。”

徒弟咬牙：“我不准！”

师傅摸头：“乖崽，快困告，这些事情不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徒弟气哼哼，心道师傅真是小气吧啦，睚眦必报。

11

大年初一。

农家炕上。

徒弟睁眼就觉不对，全身一僵：“…………”

师傅贴身抱着他，笑眯眯：“乖崽崽，昨晚做了什么好梦呀。”

徒弟脸色瞬间涨红，挣扎：“你放开我！”

师傅笑眯眯：“都是男人，不要害羞，你下面那根还戳着为师呢，小心着点。”

徒弟：“你！……还要不要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