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了,完全保持沉默。
什么叫哑口无言,小学弟这就是哑口无言了。
没想到张浩严还有这么一项技能,让白雨娜对他另眼相看,觉得他不当一名律师真浪费。
本以为那件事结束之后他俩也跟着结束了,没想到小学弟竟然真的不死心,偶尔在食堂遇到她都会要求跟她坐一桌一起用餐,甚至不晓得从哪得知她的课表,有时会在她上课的那栋楼下面等她下课。为了彻底让他死心,她和张浩严才出此下策,继续当情侣,走到哪都跟对方报备一下以防小学弟问起还能掰点什么,而且张浩严为了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情侣,还特地在没上课的时候效仿小学弟等她下课,再陪她一起去吃饭或走回宿舍。
所以之后才会出现什么连体婴之类的称呼加冠在他俩身上。
这假情侣一当就当到大四毕业,当到最后就连她自己也陷进去,感觉像是跟他谈了场恋爱一样。
这能怪谁?还不都怪自己一不小心就太入戏了。
但这事除了他们较熟的几个朋友得知真相之外,其余一干人等都是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真交往。就算是靖哥和几个经常和张浩严一起吃饭喝酒比较要好的学长,张浩严都没告诉他们,因为他觉得要跟他们解释是件很麻烦的事情,用他的话说就是—“如果我说了,到时候他们问长问短的,我答不上呢?不说就没有这种麻烦,何必要自找麻烦,所以没有告诉他们的必要。”
“喂,今天是大喜之日,这么高兴的日子,你们家再怎么着也必须出一个嘛。你们以后结婚难不成还不打算喝酒敬酒了?”
好一个‘你们家’。
他们以前是曾‘交往’过没错,但他俩现在既没对大家宣称是还在一起还是分开了,怎么大家就这么自动的把他俩捆在一起变成‘你们家’呢?
靖哥又接着道:“哎,不过话说,你们俩什么时候才肯共结连理啊?你看人家诗彤和界铭都结婚了呢。你们不会是想等到他俩的孩子会跑会跳了才结婚吧?”
白雨娜看了张浩严一眼,正好张浩严也看了她一眼。
“这种事不着急。”他笑笑的回答。
“不着急也要喝一杯啦。来来来,就当我祝你们早日完婚。”靖哥的手还拿着酒杯,颇有不灌他们其中一人就不善甘罢休的意思。
所以,白雨娜唯有把那杯酒接过来自己喝。“我喝吧,他要开车不能喝。”
“严嫂就是厉害。来来来,再喝一杯。”白雨娜怎么说也是女生,不好用他们男生用过的杯子,所以靖哥拿着啤酒站起身,往她的杯子添满啤酒。
他们以前一大群人晚上出去喝酒聊天如果白雨娜有跟着去的话,他们就会带着揶揄的口气喊她‘严嫂’或者‘嫂子’,再不然就是‘浩严的媳妇儿’。以前听多了习惯了,隔了许久,现在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旦开始喝了,他们这群人就根本无法叫停,就像刹车器坏了似的,嘻嘻哈哈的开了一瓶接一瓶的啤酒,就算有长辈或者其他邱界铭贤伉俪的亲朋戚友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席也没影响到他们,连带着白雨娜也被迫一杯接一杯的喝,停不了。
几杯下肚之后,白雨娜就感觉到热气涌上她的脸颊。也许是酒精的作祟,她开始犯困,甚至觉得有点晕眩,便很不舒服的把头搁在张浩严肩上歇着,闭上眼睛稍作休息。
“雨娜,还要再喝点吗?”
白雨娜听到有个学长叫她,但她的眼睛实在是睁不开,只能有气无力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远在半张桌子前的学长也许没听见,但张浩严听见了,他替白雨娜传话:“她有点醉了,不要再给她喝了。”
“哎哟,宠妻狂魔现身了。”
“早点把她娶回家宠个无法无天吧,你们这样子我真受不了。”
“欸,她的酒量没比当年好多少啊。”
闻言,张浩严失笑。
以前,她喝了几罐酒精含量超低的啤酒就醉了,经过他的一番密集训练,她的酒量才得以稍微提升到现在的这么一点。所以说,她这酒量是他训练出来的,现在又为他喝了那么多酒,再怎么样他都该负点责任。
不过,他倒是挺喜欢喝醉之后的她。喝醉后,她虽然不会发酒疯,但却会化身为一个话痨,拉着他不停讲话,喝醉一晚说过的话甚至可能比她清醒时和他说的话还要多出两倍。而且,跟喝醉时的她说话特别好,不会争锋相对,他可以什么都会跟她说,她也会认真当个聆听者。
白雨娜恢复意识时,正是张浩严背着她回家的时候。
夜晚的风冷飕飕的,吹得她清醒了许多,但仍然有醉意。
“这里是哪里呀?”
“回你家的路上。”
“回我家?不对啊,我们不是还在诗彤的婚礼上吗?怎么一下子就到我家了?”她趴在他背上,说话的时候,气息无意间撒在他的后脖子上。
张浩严噙着笑,道:“诗彤的婚礼结束了。我现在送你回家睡觉。”
她住的公寓所提供的停车位太少了,他绕了一圈都没发现空的车位,只好在它附近找停车位。开着车找了个空的停车位,却没想到徒步的话距离她的公寓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