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小女儿取名为湘,但因为家族中的争斗,不舍得自己的女儿和早两年出生的儿子一般受尽欺负,便把这个小女儿托付给乌小倩,让她带着自己的女儿去一个安宁的小城镇,好好生活下去,不要再踏足这个纷纷扰扰的江湖。
而后又说自己虽然生性不争,但却还是抵不过被卷入斗争之中,现在人已被软禁,这封信是通过贴身丫鬟舍命送出来的,在第三日的寅时会将刚出生的婴儿和发簪放在山庄的后门,交由乌小倩。希望她能带湘儿如己出云云。
为了表示这封信的真伪,特让丫鬟带上自己并不离身的家族传世宝物——发簪随着信同时交付给乌小倩。如果今后生活真的拮据,也可将发簪典当,换些钱财。
但她信中又提到这个发簪可能有着不一样的用途,因为她的母亲将这个发簪交给她的时候曾说,这是家族的秘密,可能会给她带来无上的地位,也有可能成为致命的危险。但至于什么危险,信中没有说到。
一封信,除去寒暄,有用的信息也就剩下这些。家族的争斗没怎么描写,也没有提到,之说“你必了解,如斯的噩梦不愿子嗣继续承受。”便也再没有过多的陈述。
虽说不算十分冗长的信,但看得出,最后的字迹有些急促,显得潦草了许多。可见,这个叫馨的女子连写信可能都是不被允许的。不由让人心生同情和怜悯之心。
发簪,又是发簪,月凌霜或许感到疑惑,可夕感到的却是前所未有的胆战心惊。
她一直都是知道月凌霜和樱穆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只是他抚育长大的人而已。而小霜对于自己的身世也模模糊糊,没有很深刻的认识。
这段日子以来,铸剑山庄的标识,打探出来的消息,樱穆梵突然借走的发簪,那个湘字,不知为何都和月凌霜那么密切地联系着。
难道那个小女儿是月凌霜?!夕的脑袋轰隆一响,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反应,是否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小霜。
但说了,如果真的查出来是这样的,那么任务还要继续吗?变数大地让夕觉得心烦意乱。
“夕,你怎么了?”
月凌霜反反复复将信读了几遍,只是觉得胸口有些烦闷,但都归结于这封似乎没有透露,又似乎透露了很多消息的信中,但回头看了一眼夕,发现她的脸色差得离谱,便担心地出声询问。
“咳……没事。”
夕急忙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有想好是否要告知月凌霜自己知道的一切。因为这些线索似乎都有很明显的指向性。
“你说这封信是给老尼姑的吗?她是乌小倩吗?……”
月凌霜有些奇怪,老尼姑死命要保护的竟是这样一封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信,而她如果是乌小倩的话,为什么后来又出家了呢?还有信中的湘儿,到底是谁,为何没有在庙中?那枚谜一般的发簪又在何方?
各种的问题让她不知道这封信到底和一切的谜团有什么关联。
“不能确定,但八九不离十。”夕如是说道。世事难料,她曾经问过老尼姑为何守着这个偏僻的庙,她当时的回答让人不解,可若是大胆猜测,她就是乌小倩的话,便觉得好理解了许多。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答应了的事情,总不好半途而废。”夕记得当时,老尼姑是如是说的。
这件事或许就是抚养湘儿,可是当时自己询问过,老尼姑也曾说过,只有她一个人而已。似乎又有些解释不通。难道之后,她和馨还有联系,而那个叫做湘儿的女孩儿之后并不和乌小倩一起生活,中间发生了什么,夕想不通。
“为何如此肯定?那……这个叫湘的孩子又去了哪里呢?庙中明明就只有一人啊?”月凌霜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她本能地觉得夕知道的比自己要多一些。
“即使不是,老尼姑也该是这个事情的知情者,从她对待这封信的态度就可以知道。若不是乌小倩,又怎会如此不要性命,这本该不关她的事情才对。”
夕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按照普遍女子生育的年龄再算上自己印象中老尼姑的年龄,也对的上。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月凌霜被夕一说,也想起了当日老尼姑慈祥的脸上,写着一些煦暖的神情,说着自己的回忆。
“嗯……至于那孩子,世事难料……”夕并没有说出来,她不觉得是个正确的时机。
“也是,那我们带着信,下山吧,都快天黑了。”
月凌霜点了点头,绝色的眼角流露出一种无端地担忧,也不知道为何,心跳地特别无序,让人觉得不舒服。抬头看了看天色,也着实不早了。再加上山路崎岖,自己又行动不便,确实不好再拖,便提议道。
“嗯……”夕将盒子和信都装了回去,用一块布将它们包了起来,“来,我背你。”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拉过月凌霜的手。
“这……”
月凌霜迎上夕那双清丽的眼眸,信多少让自己有些分了心思,这下,瞬间又拾起了互诉衷肠时的羞涩,她和夕的关系已经不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姐妹相称了,而是……
月凌霜觉得羞涩出格,又不住欣喜。觉得自己这一天,真是做尽了疯狂之事。
“上来吧。”夕看月凌霜红着脸在发呆,便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心中暖洋洋的。
“嗯……”月凌霜应得极轻,但还是乖乖地将手放在夕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