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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微安愣了一下,脑子里突然一阵热。
“季微安!!!”
霍友嗣仿佛是预感到他的冲动一般,一声大喊。
季微安好象被泼了一头冷水,马上冷静下来。他扑通一声跪下:“臣该死,让皇上受惊了!”
面前的人早已经昏死过去。
宫廷大乱。
霍友嗣一箭双雕,一面除了右相,趁右党群龙无首之际大肆捕杀其朋党,抢夺过所有的兵权,一方面使皇上卧病不起,由于长年吃霍友嗣为他准备的“长生丸”,他早就中毒甚深。
霍友嗣,真正的大权在握了。
就在霍友嗣及其党羽沉浸在大获全胜的喜悦时,季微安却不合时宜的生了一场大病。但是很严重,严重的超乎霍友嗣的想象。
这场病使霍友嗣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慌之中。
季微安那日从朝堂上回来之后,便浑身乏力了无精神。霍友嗣将他带武器进宫殿的事情四两拨千斤的糊弄了过去,季微安没什么可担心的,自然也用不着劳心费力的去做什么,但是季微安却时时心悸,感觉疲惫,一个人的时候心中更是空虚无比,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和焦躁。
霍友嗣悄悄的来,一把将没防备的季微安拦腰抱起,扔到床上。
季微安的脸色苍白,倒不是因为霍友嗣的惊吓,而是因为指甲尖上往外渗的血珠儿。
淡红的一脸盆的血水。
霍友嗣什么也没发觉,季微安也什么都没说。
直到季微安射了一滩血精,点点散在床单和霍友嗣的小腹上。
说是血精,可哪里有半点精的样子,全然是纯血!
然后是指尖,脚尖,皮肤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向外渗血,只是一会儿功夫,季微安就成了个血人,昏死过去。
霍友嗣吓的几乎要把心脏吐出来。
霍友嗣喊红莲准备马车,又匆匆跑回屋子卷起季微安就往外冲。红莲牵着马,震惊的看着他胳膊上那个血团子:“季将军这是怎么了!?”
“去太医院!”霍友嗣急忙吩咐道。
血还在慢慢的往外渗,虽然每一个血珠都很细,可是数量却很多,密密麻麻,爬满了他全身。
霍友嗣抱紧了他,惟恐这个会笑会哭的活的季微安会变成不会哭不会笑的死的季微安!
“醒醒……微安,醒一醒!”他抖着声音摇他,他理着他杂乱枯黄也染上大量鲜血的头发,“醒醒,别睡了!”
马车太颠。
季微安痛苦的拧着眉毛,终于肯睁开眼:“霍……”
竟然只能动动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嘘……别说话,看着我就好……看着我就好……”霍友嗣用衣袖擦去他脸上的血,“不许闭眼睛,你要是闭眼睛,我就不让你坐龙椅了!我就把你娘的坟给抛开晒尸!”
季微安流下两行泪——明明是血泪:“我……要……死了……”
“胡说!我还要让你娘的坟回到皇陵呢,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你不是想再见莫少华吗?我以后把他抓来……”他蹭着他的脸,半边脸上全是血,“再撑一会儿,太医院马上到了……”
季微安勉强的撑着眼皮,但是瞳孔却在一点点的扩大了……
“……”几个太医出来之后,面色愁苦。
霍友嗣看着窗外,背着手,一句也不说。
“臣等愚笨,从来没见过此等怪病。”
霍友嗣咬了咬牙齿,全身颤抖。
“我们只能为季大人止血补血……但是……”
“但是却无法去根。这种病还要我们再细细研究,可是季将军却随时有可能……”
霍友嗣踢翻了一个茶几。
外面风雨欲来。
季微安的血是止住了,但不晓得是药物的力量还是自身的作用。可是季微安却没有醒,昏了很多日,高烧不退,四肢冰凉,经常说胡话,哭的像个孩子。
霍友嗣担心他再也醒不过来,便一整天一整天的陪在他身边。
流言风起云涌。
江行已经右相余孽也时不时的搞一点小动作,但是霍友嗣光是因为季微安就已经心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