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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友嗣低下头吻他的下巴,快要凑近他的唇的时候却被季微安一掌打在胸口上:“滚开!”
季微安阴森的低吼。
霍友嗣笑:“你为什麽就是不让我亲你的唇呢?──难道──”他歪了一下头,冲著门外,“是为了你的莫少将?”
季微安的手猛了一抓衣服,狰狞的扯开两片嘴:“霍大人,时候不早了,我还要休息,您──请回吧!”
霍友嗣冷哼。
霍友嗣推开大门走出去。莫少华将他送到大门。
但是霍友嗣却在进轿子之前转回身,挑著眉毛对莫少华笑笑,颇是狡诈:“莫少将,你可要好好照看你那古怪的主子,别让他被人欺负了……哈哈!”
莫少华心里一刺。
他在门外听的是一清二楚,恨不能冲进去就这样打碎霍友嗣的脑壳。但是季微安不动作那莫少华也不会有动作。
因为季微安对他说,我是你主子。
他是他主子,那他就不能越轨。
莫少华等霍友嗣的轿子走远了,便迫不及待的折回大厅来。
季微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呆呆的不知道看向什麽地方。
莫少华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腋下:“将军,我扶您回房。”
季微安推开他淡淡的说:“别碰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莫少华坚持:“您要静到什麽时候?回房里再静也不迟。”
季微安陡然情绪激动起来,他扬起声来嘶喊到:“这里哪里轮的到你说话!?滚!滚出去!”
见莫少华站著不动,他气急的捶了他一拳:“死狗,不听话是吗!?”
莫少华咬牙:“那你要一个人在这里静到什麽时候!?”
季微安歪著头:“……我自己一个人能走回去,要你操个什麽心?”
莫少华跟他赌气,他抓住季微安将他扯起来:“走,你走走看!”
手一松,只剩下软绵绵的身体倒下去。指头边上是一滩血。
季微安跪在地上,面无表情。
莫少华却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哇的哭出来:“主子……您这是何苦啊!?我带您走吧,咱什麽都不要了!咱什麽都不要了!”
季微安抖了抖嘴唇,好不容易才支起身子坐好,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懂……你主子有苦衷……算了,带我回房吧,确实是走不动了……”
季微安攀上他的肩,在他耳边悄悄说: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手狠狠的抓了莫少华的肩膀一把。白骨寒寒。
“听说……”
胡须碰到白瓷青花杯。
老人轻轻啜了口茗,接著问面前的白面书生。
“今天霍友嗣去了季微安那里?”
白面书生头一点,轻轻的将身体弓到前面去:“是的,右相,最近季微安似乎和霍友嗣走的很近──以前我就觉得他俩之间有那麽点古怪──前些日子季微安不还收了霍友嗣三门洋炮吗?这麽贵重的礼物,他竟然也收了下!”
右相在丫鬟的按摩中享受的闭上眼睛,微微的动了动两片嘴:“季微安现在是越来越不安分了。以前他爹那个老顽固在的时候,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现在他爹一升天,这小子就给我怀鬼胎!”
白面书生笑笑:“他当年还没从您门里出来的时候,不一直表现的很乖顺吗?就是脾气坏一点。没想到他现在翅膀硬了,竟然想投靠霍友嗣……您看……”他做了一个喀嚓的手势,“是不是趁早把他给做了?”
右相慵懒的睁开眼:“我就说你卤莽!”
白面书生一低头。
“季微安现在还是犹豫不决吧?他是霍友嗣的心头刺,怎麽著也要想办法拔出来。只要季微安犹豫一天,霍友嗣就难受一天,拖的时间越长对咱们越有利,就越能巩固地位。至於季微安……我想……”
他挥退了丫鬟。
“还不至於马上就叛变。他这个人,我一直很摸不清楚──他到底要什麽?他似乎什麽也不要但似乎什麽都要,庸庸碌碌任人差遣,不过是个战争工具,军事智囊。他到底想要什麽呢?”
右相苍老的手支起脑袋:“好象有什麽事情瞒著人,不能说──说不定是个什麽大秘密……我,很期待能把他秘密挖出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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