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就这样默契地亲到一起。
还是浅尝辄止,但这样的亲密接触,对陈年来说,已经足够噬魂销骨,她几乎软在程遇风怀里,很努力地跟着他的节奏去学习,去摸索。
她的舌尖无意识地越过他的唇心,碰到了柔软又热的某样东西,意思到那是什么,她的脸“轰”的一下红透了……
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容昭的声音,“听张姐说,年年往后院这边来了,怎么不见人影?”
陈年像脱水的鱼儿般大口喘气,慌乱得就像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撞破一样,她刚刚可不就是在偷偷做坏事吗?
不过,一想到还有程遇风这个“共犯”,她就没那么紧张了。
手上传来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量,她扭头看程遇风一眼,读懂了他的眼神,他这是准备要拉她出去坦白了,她迅速摇摇头。
脚步声并没有往这边靠近,陈年从身后一排树木的缝隙中隐约看到了父母的身影,她屏息凝神,又听到爸爸说,“可能回房去了吧,你看,她房间的灯不是亮着吗?”
陈年当时下楼下得急,忘了关灯,现在想想真是太明智了。
“那我上楼去看看吧。”
这大起大落的,简直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刺激,陈年捂着胸口扑通乱跳,“好险。”
月光下,程遇风一脸正色。
她意识到了什么,“机长,我们来定个约定吧。”
和大部分早恋的女孩子一样,陈年并不想这么早让爸妈知道自己谈恋爱的事,跟她做过的实验同理,就算真要坦白,也不该选在爱情的小火苗刚萌发时。
小火苗很脆弱的,需要细细呵护。
她晃了晃程遇风的手,软声说:“机长,我们的事先不要跟我爸妈说,就……顺其自然,好不好?”
程遇风笑了,“怎么个顺其自然法?”
“等水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饭之后?”
见程遇风神色有些奇怪,陈年纳闷,“我说错了吗?”
“机长,你怎么不说话?”
程遇风轻叹一声,“我在想,是不是该再送你一本成语字典。”
实际上,他想的是,如果将来有了孩子,语文和英语他得亲自抓才行。
“不要了吧。”陈年下意识拒绝。
字典很难看完的,像那本牛津字典,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也只翻到了“h”。
又有风吹过来,程遇风察觉陈年双肩缩了一下,“先进去吧。”
“那……”
他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顺其自然吧。”
程遇风当然会尊重陈年的意愿,也有自己的考虑,反正不管以后怎么发展,他心里多少都是有底的,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陈年起来的时候顺便“吧嗒”亲了一下他下巴,“机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时,我是故意的。”
她说的是亲他喉结那件事。
陈年说完就挣开他的手跑了。
程遇风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在月色中一晃一晃地远去,蓦地轻轻笑了出来。
刚进门,陈年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容昭,“妈妈。”
“年年,你去哪儿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陈年用了折中隐晦的说法,“外面月光很好,我去赏月啦。”
容昭拿了手帕去擦陈年额头上的汗,听到她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由得好笑,“赶紧洗手去吃饭吧。”
“好的妈妈。”
吃晚饭时,程遇风并没有和陈年坐一桌,不过两人的位置相对着,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眼神交会,就好像交换只有彼此才懂的小秘密。
一顿饭下来,推杯换盏,大家都吃得很尽兴。
晚上九点,客人散得差不多了,程遇风也跟叶明远夫妇告辞,离开之前给了陈年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笑吟吟地看着他,目送他出门。
叶明远还在和一个长辈说话,容昭见陈年掩口打了个呵欠,心想一天下来应该累坏了,就让她先回房休息。
陈年洗漱好,换了睡衣躺在床上,一闭眼就跌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沉,阳光都照到床头了,陈年才醒过来,她抓着头发,人还有些懵懂,昨晚她梦见了迟芸帆。
梦见迟芸帆拿了省文科状元,真替她感到开心。
前半年的时间陈年几乎都在封闭集训,鲜少去关注以前同学的消息,张玉衡和秋杭杭保送了a大她是早就知道的,昨天和欧阳重新联系上后,得知他也通过自主招生进了a大,虽然历经了一些波折,但好在尖刀班的四个人终于还是重聚a大了。
赵胜男进了a市的体育学院,菲菲考上了c大,张艺可则是去了香港的大学,大家有过一段共同奋斗的日子,最后又为了各自的前程各奔东西。
路招弟高考没发挥好,只考了个二本院校,她咬了咬牙,决定复读一年,争取也考到a市来,陈年自然也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