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她真的不知道这个谣言什么时候才能破灭,已经有好多个亲戚过来问,“我和师弟关系比较好,是爸爸妈妈误会了,因为他们又有一大帮人跟着困在迷雾中。”
“你对他还挺好的,我总是听你说起他。”
“师弟挺招人疼的。”
池镜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看窗外的天空,像是动物园里一只孤独的小熊猫,睁着好看的的眼睛,呆呆傻傻地看着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同伴,周遭的喧嚣也不能把他从孤独里拖出来,似乎是有一层玻璃把他和这个世界分离。见到她时,又会收敛所有的负面情绪,朝她咧着白牙开心地笑。她知道,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孤独的小男孩。
“我说宋嘉先,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八卦的一个人呢?”
宋嘉先向来是清风朗月温润有礼的模样,难以想象,他现在如同家里三姑六婆聚在一起嗑瓜子一般关心他人情感问题。
宋嘉先一本正经,说:“我只是有着正常人的好奇心和交流yù_wàng而已。”
“那我也发挥一下我的好奇心好了,请问你还单身吗?”
宋嘉先上中学的时候就特别受女生欢迎,连带着被称之为宋嘉先小尾巴的她都经常受到小礼物,从来不用担心饿肚子这种事情,但是也没见他和哪个女生传出绯闻,当然,男生也没有。
“医学生不配谈恋爱,”宋嘉先自嘲,“感情需要时间来呵护,背书的时间都不够,工作了就更加了,所以还是不要耽误别人了。”
“我觉得他们会原谅你的,看在脸的份上。”徐元夕说完后,还不自主地点点头。
宋嘉先眉眼弯弯如月,“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得一张可以原谅所有的脸?”
“没错,就是这样的。”
宋嘉先手指动了动,想要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头,最后忍住了这个冲动。
“很多时候不是看脸的,就算真的长了一张做了任何错事都可以原谅的脸,又屡屡犯错,到最后,所有的热情都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中冷却。所以,如果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和感情了。”
徐元夕停住脚步,忽然之间想起李钦然,想起了他们的曾经。
她问宋嘉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如果是你,结婚多年后遇到了真爱,你怎么看?”徐元夕在发现了容青语和李钦然的事情后,她没有正面或是侧面地问过李钦然,但是问不问对她而言不重要。她向来骄傲,既然他做错了,就没有必要继续了。
“婚姻里不只是有感情,还需要责任。”宋嘉先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足以解答徐元夕的困惑了,爱情的魔力让人心动,但是责任感的强弱会让他决定是否行动。
李钦然同样是长着一张可以原谅一切的脸,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真的会原谅一切,就算没有那场车祸,就算李钦然最后回头向她道歉承认错误了,她也不肯继续和他在一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在自己踩下那一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是有喜欢的人了,在为自己未雨绸缪?”
“没有,我就想听听你的看法而已。”
宋嘉先笑笑不说话,带她走进一家咖啡店,给她点了一杯热饮,“和我走这么一段路鼻子都冻红了,还是进来暖暖吧。”
“你这么会关心人居然还单着真的让人难以相信。”徐元夕捧着热饮,感受着滚烫的饮料透过陶瓷传递的温度,心底满足喟叹。
宋嘉先依旧笑而不语,他不想说他只是习惯性对她好,对别人向来都是带了客套疏离的面具,怕过于暧昧吓到她。
哪里会有人真的会对人如此体贴入怀事事关心的,大部分都是有所企图的,当然不排除少部分真的会是天生善人,以兼济天下为己任。
他看着白气氤氲中徐元夕的脸,恍惚间回到了那年夏天。当时自己要北上读大学,一堆人在机场,就属她哭得最厉害,蹲下身哄了半天都不见好。
“你哭什么,寒假暑假我都会回来的。”
她拽着他的衣领,哭得上气接不上下气,“你骗人,爷爷说你全家都要搬走了,你不会回来的。”
她摸摸小姑娘的柔软的头发,额头相抵,两眼相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什么时候骗过她,应该就是机场的那次承诺,骗了她,本以为小姑娘会生气会打电话来哭着质问他,结果什么都没有。她进了新的学校,有了新的朋友,她的身边围着一群又一群的人,已经忘记了那个总是等她一起上学放学的少年。
后来他发现,小姑娘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会扯着他衣角撒娇说要吃冰激凌的小孩子了,一时间怅然若失与窃喜雀跃并存。
“我听家里人说你今年要去国外进修了,要过好几年才回来?”
“本来是这么计划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就想参加几个交流会。”
“这么任性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