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车有助于肾上激素飙升,可以帮你甩开烦恼。”
过山车缓缓爬升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越爬越高,本没有恐高症的徐元夕看着地上蚂蚁似的人群腿有点发抖,爬至制高点,开始下坠,速度加快。她好像被人强迫推下悬崖无可依靠,中途的两个大坡度拐弯让她差点没甩出去,仿佛暴风雨中拼命飞翔却节节败退甚至扇落至地的小鸟,湿漉漉被□□得不知会死在那条树枝下。身体充血,脑袋空白,她惊恐不已直接暴怒,少有地爆粗口,恨不得当下刨开宋嘉先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被硫酸腐蚀了。
“宋嘉先!我甩你大爷的烦恼!”
结束之后,徐元夕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脚踏到地上了才慢慢感受到地球引力的亲切。
宋嘉先看着她惊魂未散的可怜模样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没有笑出声,但也被徐元夕狠狠地掐了腰间软肉一把,“你还笑!”
“不笑不笑,”宋嘉先讨好的把她的手放好,但下一秒就把她拐到了超级大摆锤那里。
一场场挑战肾上激素的游戏玩下来,徐元夕梳理的整齐好看的发型早已不见踪影,剩下乱发满脸飞如女鬼索命的发型。她以后要是再和宋嘉先出来玩,她就和他姓!
徐元夕戳着杯子里的水果,眼神幽怨,“宋嘉先,活该你母胎单身到现在。”哪里会有人这么安慰心情低落的女生,难度系数不高的项目他还不玩,哭着喊着不要去根本就动摇不了他的意思,搞得她每次都是神情麻木地回到地面上。
宋嘉先抿一口手里的咖啡,露出招牌温暖和煦的笑容,“还好吧。”
“吃饱了就去走走消消食吧,坐多了不好。”
“我不要,”徐元夕背一靠,摊在椅子上根本不想动,“再玩我刚吃下的东西会吐出来的。”
“不玩了,单纯走走。”
“真的?”徐元夕斜着眼看他,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真的。”
两人慢悠悠地走在林荫小道上,看身边跑过的孩童嬉笑打闹,“这才是逛游乐园的正常打开方式,哪里会有人像你这样。”
宋嘉先听着徐元夕的埋怨,乐呵呵地接着,“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托你的福,现在只想打你。”
徐元夕眉梢上挑,多了些许张牙舞爪的意味,带着这个年纪女生该有的活力和朝气,早已不见了几个小时前灰烬一般的眼神。
宋嘉先也不扭捏,直接挽起衣袖,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举到她面前,“那你要不要咬一口?”
徐元夕推开面前的手,“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就算我是小孩子,我什么时候咬过你?”
“闹狠了,吃不到冰激凌的时候。”
徐元夕屏住呼吸,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为什么她之前会觉得宋嘉先是个清风朗月如玉无双的人,她一定是眼睛瞎了,明明就是个混蛋!知道自己黑历史还要说出来的人最讨厌了!
“我要告诉你妈妈,你欺负我,忘恩负义的家伙,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徐元夕如果是猫,她真的会伸出软肉垫的利爪,狠狠地在宋嘉先的俊脸上划下几道血痕。
“你不是不要我报恩的吗?”
徐元夕被气成河豚了,谁要你的报恩方式是以身相许啊!
宋嘉先见到她气鼓鼓的表情,眼睛都要泛水了,知道自己撩拨狠了,“好了,我是开玩笑的,别气了。”
徐元夕不理他,径自走自己的路。
宋嘉先大步追上来,继续道歉,“对不起,别生气了好吗?”
徐元夕环着手,眼神傲娇,“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宋嘉先也陪着她,恭敬谦卑,“请问你想要什么赔礼方式?”
徐元夕仰着脖子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胸脯鼓了一会儿又泄了下去,“算了,想不到,”她抿着嘴,一脸严肃,“下回不许这样了。”心脏都要被抛飞到外太空了。
现在娇俏明媚的模样,才是他从小认识的女孩。
宋嘉先侧着脸,笑容灿烂,眼角温和比陈酒更醉人,怕她发现误会自己,转过脸来又是一脸乖乖认错的样子。
回去的时候,宋嘉先送了她一个礼物盒,“我要去国外参加研讨会,可能赶不上你的生日了,这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回去打开,是一个纸质的七彩风车,风吹过,叶片旋转,哗哗的声音如同风吹树叶一般,躁动的心不自觉地平静下来。
盒子里有一张一片,写着简短的一句话,我记得你想听风吹树叶的声音。
小时候电视总有一个广告,广告里树叶落光了,盲人老爷爷枯坐在树下,小孩子跑去问他你怎么了,老爷爷说我想听风吹树叶的声音。小孩子便和小伙伴一起做了许多的风车,挂满在树上,风一吹过,哗哗作响,像极了风吹树叶的声音。
她觉得满树的风车好看,也央着宋嘉先和她一起做,但是他们做了几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