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去的未婚配男子,而男子的选择对象则相对广泛——进行“结婚仪式”。
朱砂闻言,到没有马上回答,接过她手上的大袋子小袋子,问,“是什么东西?”
“我妈硬要我带的。给你的。”她看见朱砂不解的表情,“她说我老拿你东西,她不好意思,要回敬一下你。”
朱砂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妈怎么这么客气,提着东西放到了她们的校车上,这才回答周秀敏:“教授说,上面的纹路是阴纹喜纹。不过还要仔细看过才确定。”
周秀敏坐在打开的车门踏阶上,“啊哟,那得弄到什么时候?”
“教授说,如果真是阴婚的话,还有一座,还得挖。起码得一两天。”
那边周美的跟研究所的几个老教授已经就着清洗完毕的棺木花纹察看起来,周秀敏看了看耸了耸肩没再说话,周美的跟几个教授看完嘀咕,嘀咕完开始指挥其他学生挖地,那几个要挖塘的农民免费得劳力,差点没开心疯了,飕飕的干得更起劲了,不过今次小心了很多就是了。
过中午,人不多反增,里外三层,水泄不通。周秀敏他们这些高年级的已经见多不怪了:中国人民嘛,最大的特性就是爱看热闹!倒是低年级的尤其是刚入学的小同学被这里外三层的架势给惊了,一边挥汗如雨,一边抱怨:这么多人围观咋没人搭把手,人多力量大啊!
周美的脱了布鞋在田埂上磕里面的泥沙,闻言随手捡了一块小泥块扔过去,“让人家帮你考试让人家帮你读书呗!”那小同学缩缩肩膀不敢吭声了。朱砂不由莞尔,当年周教授还捏着个小皮鞭满世界的追他们跑呢,一转眼都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周美的穿上他的“一脚踢”布鞋。有个教授走了过去给他递了根烟,两人坐田埂上抽烟。那教授先开口,“今年小同学还不错啊!”
周美的说还行。那教授又问,“今年打算带几个啊?”
周美的摇摇头,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老了,带不动了。不带了。”他才不会老实说有朱砂周秀敏珠玉在前,他看其他同学总差了那么一点意思呢!
“瞧你说的!”那教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雾,“对了,跟你打听个事儿,你们廖教授带的学生,打没打算留下?”
周美的就知道那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原来是觊觎他们的学生。心里那个鄙夷啊。。。那人瞧见他鄙夷的神色,不以为忤,笑嘻嘻的说:“别这样,咱不是缺人么?咱研究所也不错啊,工资高福利好待遇优。”
周美的慢腾腾的吐了口烟雾,“我说老常啊,你们研究所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你们不是缺人,你们就是贪,见着个好的就想收回去,你也不想想,寥景兴多少年没带学生了?好不容易带了个,别说他自己,就是其他教授,也是费尽了心思栽培,花费了那么大工夫培养出来,怎么可能给你们?再说,她们明天才上研究生,离毕业还早着,你这眼啊,也馋得太早了点。”
那常教授心想就是知道是你们费尽心机栽培的才想要,不然谁稀罕?“咱这不是提前预定?好学生跟好古董一样,总是抢手得行,等到她们毕业时再要人,怕连渣都不剩下咯!”
“不行不行!”周美的连连摇头,“要人别找我,我做不了主。真想要跟小郑要,要小郑答应,你还有希望,要不然就没戏了。”
那边学生叫,“周教授,清洗好了。”
周美的应了一声,把抽了一半的烟摁田埂熄灭了,走了过去。棺木四则早锈迹斑斑,即使清洗了,也还原不了原本精美面目,只棺盖,竟意外的还保存大概模样。这副棺材保存得不算完好,棺盖半开,一走近,就能梦到一种类似树枝腐烂的臭味,因为有可能存在另一副棺材,教授们倒不急于打开,教授们不急,围观的观众也有耐心,挤啊挤的挤得超起劲,研究所请来的民俗学专家挤了老半天才挤进来,一头大汗,恰是朱砂周秀敏他们认识的那位。这时候一位同学“啊哟”的叫了起来,竟是发现一片红色棺材面了,众人慌忙过去帮忙,不一会便把棺材四则的泥土清理了出来,又费了些功夫抬到大棚里,这副红色棺木较之先前挖到的要小一些,全身红漆,密封得非常好,教授们商量一会,便决定开先头发出的棺材。
开阴婚的棺木,据说有讲究:棺材脚不能朝东南,东南角落不能站人——站那边的学生闻言哇啦的退开了。那个棺材棺盖已半开,打开不难,一打开,里面灌满了水,新生胆子还生,几个老生戴了个橡皮手套便开始一勺一勺地勺水,本来要倒到刚挖的地里,人家不肯,觉得是“尸水”,不吉利,以后还养不养鱼?只能费时的抬到较远的地方倒掉。勺完水,棺材的主人和里面的珍品便露出真面目了:一副腐烂的尸骨和为数不少的丰富陪葬品。从墓葬品初步可以推断出是下葬时期为东周,主人身份是皇族。至于为何只见棺材不见墓,则原因太多了,文x除四旧时,红x兵挖了多少皇亲国戚的墓将人棺材尸骸扔得不知所踪?实不以为怪。
这一番弄顿下来,天已黑了,教授们不能通宵工作,便带着初步整理出来的文物撤回城里,只留下了几个同学守夜,周美的怕那些学生马虎,半夜睡死给人把东西摸去了那就糟糕了,叫朱砂也留下了。周秀敏不想熬夜,便跟教授和其他同学一道回去了。
一夜相安无事。也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