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池清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她真的该替白沫澄好好调养一□子。否则,这个孩子的寿命不会太长。
人在生病的时候往往是最为脆弱的,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达到了某个临界点。白沫澄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池清放大在面前的容颜。即便左眼能看到的影像仍旧模糊,但池清的样貌早就烙印在她心里。不要说一只眼睛看不到,就算两只眼睛都瞎了,白沫澄也不会忘记对方的长相。
“你来了...”普通的三个字,短促简单,可带来的意义,却远远超过这三个字本身的含义。听到白沫澄的说话声,池清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她。就是这一眼,让她看晃了神,变得更加不知所措。
现下,房间里的灯光温馨异常,给白沫澄带着粉晕的脸凭添了几分她从未有过的妩媚。她躺在自己身下,痴痴的看着自己,轻声与她说话。那双黑色的美眸泛着从未见过的温柔与欣喜,就好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让池清克制不住的伸手把白沫澄紧紧拥住。
许是这个怀抱太过美好,白沫澄本就充满满足的黑眸变得更加柔和。她把头埋在池清怀里,反复轻蹭。那副乖巧的模样,就好比向主人讨好的小猫,让心窝不自觉的跟着融化掉。
这样的白沫澄是池清不曾见过的,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你来了这三个字。毕竟,这三个字的意思太明显,就好像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一样。可是,就连池清自己都弄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跑到白沫澄房门口,更不要说对方一早就探测到自己要来。
所以说,促使白沫澄说出那三个字的原因,无疑是她心里正期盼着自己的到来。所以,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才会那么欣慰的说出,你来了。想及此处,池清目光复杂的看向正窝在自己怀里的白沫澄。
她不明白这人怎么会一反常态的与自己撒娇,又是哪里来的勇气如此靠近自己。池清现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必须要推开白沫澄。即便,她心里满满的都是舍不得。
“白沫澄,你清醒一下,我带你去医院。”虽然心里贪恋与白沫澄亲密接触的时光,但池清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她不愿和白沫澄纠缠太久,一是对方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二是因为她们现在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又穿得太少。池清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每动一次,胸前的柔软都会和白沫澄没有穿内衣的凸出部位挤压到一起。那种感觉很微妙,很舒适,却会让人心生烦躁,羞涩难堪。
“不...我不要清醒。我知道,清醒了,你就要走了。清,是不是上一次我让你生气了,所以你都不来找我。我一直都在等你,可就是看不到你过来。我们有好久没在这里见面了,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即便这只是梦境,可我还是会渴望能在梦里见你一面。毕竟,只有在这里,你才会抱我,和我亲密。”
池清很清楚,白沫澄一直都是个寡言少语的人,这应该是对方第一次说如此长的一段话。即便这些话对普通人来说只是寥寥数语,他们每天和同事,和家人,和同学随便聊个天,都会比这段话长。然而,也正是这段对白沫澄来说很长,对他人来说很短的话,让池清听得僵在原地。
虽然她早就因为今天发生的事确认了白沫澄对自己的感情不一般,可是,池清怎么都想不到,白沫澄对自己的感情会如此之深。那字里行间充满了数不清的恳求和渴望,究竟要多么卑微,才会在梦里乞讨和着自己相见?又要多爱,才会日日夜夜的幻想着能够梦到自己?
凝视着白沫澄因为高烧而通红的脸,听着她急促的喘息。池清知道,对方现在是被高烧弄乱了脑子,才会说出这些发自肺腑的话。可见,在平日里,白沫澄有多么压抑,忍耐得多么难受。
想到对方每次看自己的眼神,想到自己今天几次三番让她离开时,她露出的不舍。池清皱起眉头,不忍的摸着白沫澄的脸。她真的不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要喜欢自己这种人。明明,她对她,只有伤害。可白沫澄还是义无反顾,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冲过来。
或许,还无怨无悔。
熟悉的钝痛顺着胸腔蔓延至全身,就连脚趾和指尖都能感受到那份酸涩与痛楚。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体会到这种痛。但这一次,池清是真的很心疼白沫澄,心疼这个傻孩子,傻女人。
“白沫澄,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如果你还有点脑子,就离开我。”尽管知道此刻的白沫澄很可能听不懂自己的话,池清还是说了出来。她知道,这很残忍,但是,一时的残忍,只为了永恒的温柔。她不愿白沫澄再为自己付出什么,更希望对方能快乐一些,不要只想着自己。
“值得,不值得,都没有关系。清,我想留在你身边,陪着你。你让我离开你,这是我做不到的事。哪怕在现实中我们每天都能见面,我还是想你,想你,发疯一样的想你。如果离开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希望你能像现在这样抱着我,想你能把注意力留在我身上多一秒。我没办法告诉你我有多想你,更没办法把我心里的想法告诉你。每一次,听到你对我说那些让我离开的话,我都很难过,更不想离开。”
“但是,你从不会挽留我,或是等一等我。哪怕只为我停留一秒种,你都不愿意。所以,我一直都在追随你的脚步,一直一直不停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