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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炎叹了口气:“……注意身体,你实在再禁不起折腾了……”说罢,便拿起药箱离开房间。
“东方兄,”赵启哲嘱咐丫鬟照顾好白秋怜便跟出去,边走边说,“既然来了,留下一起吃饭吧。你我很久没有把酒言欢了。”
东方炎走了一段,停下来:“启哲,为何带他到王府,你应该送他回家才对。”
赵启哲笑笑:“我的过失,总要弥补的嘛。”
东方炎哼了一声,睨视他。
“……好啦,”赵启哲苦笑,“我承认,我确实有些动心……”
东方炎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走开——
傍晚,戴玉石风尘仆仆地来到冀王府。
“玉石。”白秋怜把丫鬟支走,招呼他坐下。
“……冀王呢?”戴玉石环顾一周。
“…….去看善安了吧……”轻轻答道。
“秋怜,你为什么会掉到湖里?难道是善安推你下去的?”戴玉石坐下,一脸愤恨。
“只是船晃得厉害,失足而已。你不要多想。”白秋怜柔柔一笑,表情自然。
戴玉石半信半疑,看了看他:“……那待会我就去找冀王,跟他说一声,接你回去。”
沉默——
“……玉石,”白秋怜抬眼,“我还不想回去。”
“……你还是不肯放弃?我不是说一切由我来做么……”
“他的防备太严密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你很难行刺到他。”
戴玉石板着脸,瞪着白秋怜:“……那我们也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只要不是你这个委屈求全的办法就好。”
白秋怜缓缓吐出一口气:“……玉石,你说服不了我的。我真的不想再等了,只要能结束这一切,任何方法我都会去做……任何方法。”
戴玉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顿了顿:“既然如此,你也说服不了我。我也会去做的,任何方法,都会做!”神情坚定,不容动摇。
白秋怜站起来,死死盯住戴玉石,脸色青白。
“……你!…….”
戴玉石不甘示弱地回瞪。两人神情复杂,对视良久——
白秋怜忽地冷笑一声:“戴大人怕是抬举我了吧?你以为我呆在这里是为了报仇?笑话,那是几辈子前的事了,与其执着于已故之人,不如多为自己想想。我呆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王爷罢了。”
戴玉石一怔,皱眉。
白秋怜绽出一抹极媚的笑,欺身上前,几乎贴上戴玉石:“……比起宰辅大人,王爷更值得我倚靠呢。”
戴玉石煞白了脸。
“你不用激我,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插手善安的事。何必作践自己?”
白秋怜慵懒地直起身:“戴大人太高估我,我也不过是个凡人。当然要把自己的事放在第一位,一心报仇也救不回亲人啊。你和我三年未相处,我早就不是从前的我,看你傻傻的,之前不过怕你受打击,不忍打破你的憧憬而已。麻烦你不要再防碍我了,好不好?”
戴玉石压住怒气,沉声道:“我说了,既然我说服不了你,你也不要来说服我。我不会防碍你的。”
白秋怜鄙夷地睨了他一眼:“随便你,善安死不死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所谓。宰辅大人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想休息了。明个我会去把东西收拾一下,麻烦您给个方便。”
戴玉石忍不住,腾的站起:“秋怜!不要再装了,难道你以为我会信你是这种人?”
“那你认为我是哪种人?冰清玉洁?高贵脱俗?”白秋怜自嘲笑道,“戴大人似乎忘了呢,我做了三年男宠。最成功最有权势的男宠,你以为靠什么得到的?别再自欺欺人了。对我来说,没有比权势更令我心动的。”
戴玉石静静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眼神变得哀伤起来。
白秋怜不耐烦地挥手:“快点走,我想休息了。以后别再缠着我。”
“秋怜!……”
“不要再这样叫我!”白秋怜猛地打断,“你我同朝为官,即使大人贵为宰辅,也请尊重我,不要直呼名讳。”
“你!……”戴玉石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