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加汤。”
梁月回神,低着头转身过来,端起盘子。
秦野猜,她是哭了。
他动了动手腕,到门口把大门关上。
孟庆贺见他动作,警觉:“你干什么?”
秦野年轻时候虽然是警察,但是一声痞气。
前几年因为意外从警队里出来,性子收敛了很多。
这几年,渐渐地年纪大了,没有年少时的那股子气,虽然看起来很不好惹,但在队里脾气还是挺不错的。
他有几年没发火过了,今天这个叫孟庆贺的男人,正好撞上他枪口。
秦野一步步朝他走过来,语气随意:“关门打狗!”
梁月是被外面的桌椅摩擦地板的声音惊到的。
她从里面出来,就见孟庆贺倒在地上,眼镜掉了,衬衫也皱起来。
而秦野淡定,衬衫上没多一个褶子。
他下手真不重,孟庆贺狼狈成这样,就是如秦野所言,虚!
秦野见梁月出来,朝她挑眉,意思很明显:“你要管?”
孟庆贺看到她,立刻呼救:“月月,快快,报警!”
梁月看了一眼,扭头进去,又给秦野做了一碗面。
毕竟,打狗耗体力。
第7章
孟庆贺离开时,梁月在里面没出来。
她不想再见他,也不想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
外面的大厅跟里面的厨房连着,中间隔着半人高的帘子。孟庆贺从地上爬起来,整理身上的西装。
重新带上精致的眼睛后,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怕秦野,但也没意识到秦野跟梁月是什么关系。他们才分手一个月,梁月不可能这么早就找了新男友。
“月月我下次再来找你。”要走时,他冲里面道。
秦野见他这副顽强不息,还要骚的样儿,痞了痞:“你试试。”
孟庆贺端着文人的架子,没应他的话。虽然腰板挺得直,但眼里的胆怯还是暴露了他害怕。
素不相识被秦野打了一顿,他没敢问原因就走了。
秦野把门关上,按上插梢,把“正在营业”的牌子翻过来,换上“暂停营业。”
他掀开帘子,进到后面的厨房。
见梁月蹲在地上,低着头。
秦野屈一条腿蹲下,他个子高,连蹲下都只能望到梁月的头顶。
他声音硬邦:“哭什么?”
梁月没理他,继续蹲着。
秦野心里躁,自己稀罕的姑娘,为那么一个男人在这儿伤心。
“为那个渣男?”
秦野盯着梁月咬牙切齿,“你要哭,也给真正心疼你的人哭。”
她直起身体,垂落的发散在两边,她头发乌黑,软软细细的。
秦野盯着看,他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头发软的姑娘,心善。
梁月没哭,眼睛黑亮,看着秦野突然道:“我没哭,只是蹲久,腿麻了。”
秦野:“……”
他站起来,朝她伸出一只手。
梁月把手递过去,想让他搭自己一把。
她的手递到秦野手里时,他突然心头一动,另一只手伸过去,穿过她的腰。
大手很规矩地握拳,没有搭在她身上。
秦野抱得平稳,呼吸都没变动一下。梁月的重量,还没他平时的那套设备重。
把人拦腰抱起来,很自然地放到了最近的椅子上。
梁月:“.……”
秦野这个……
她真是说不出话来,每一次看似逾越的举动,又能规矩到让她不会有丝毫不舒服。
秦野把她放到椅子上后,就松开她。
他蹲在她前面:“还麻?”
梁月摇头:“好了,谢谢。”
秦野拖过来一个凳子,坐在她面前,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意思很明显,不说说?
梁月捏着发麻的小腿:“我给他写稿,他拖我稿费。”
“就这样。”
秦野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直奔主题:“男女朋友?”
梁月:“分了。”
两个字,让秦野心里松了口气,分了就好。
不分,他还得想别的法子。
秦野见她眼皮耷着,问道:“心里还有他?”
梁月:“没有。”
她既然决定分手,就没什么留恋的。
秦野心里简直乐开花,但语重心长,“那就好,你年纪轻轻,不要在一棵树上吊着。”
梁月:“你怎么会过来?”
秦野:“怕你出事儿。”
梁月心里想,自己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早已经习惯了。
但是秦野的这句“怕你出事儿”,还是听得让她感动。
下午两个人挺不愉快的,梁月早就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