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先是一楞，下意识地摸着脸，恼怒地看着赵玉，但他又笑了：（英语）嘿嘿！打的好。中国娘们，当了战俘还挺厉害的。

亨利朝其他美国兵摆摆手。ok。ok。中国女兵太够味了，你们也来尝尝。

美国兵一拥而上。

四个女兵紧紧搂在一起。终于，兰天被俩个美国兵拽了出去。

兰天拼命挣扎，连哭带喊：放开我。

赵玉横在了美国兵面前，一字一顿地说：（英语）“放开她。“平静地用手往后拢拢头发，“你们别动她，有话跟我说。“

亨利又是一楞，耸耸肩，走了过来，淫笑道：（英语）“嘿嘿，你会英语？够味。怎么样，请吧。“说着做了个十分绅士的邀请动作。

“别怕，有大姐在呢。”赵玉一只手替兰天整理着散乱的头发，另只手将一件东西塞进兰天的军装口袋里，“记住，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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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正在给一个伤员包扎伤口。

旁边的炮弹箱上放着一个红布。

赵亮拿起，展开。这是一个婴儿的红肚兜。上面绣着：两只白色的和平鸽共衔着一枝绿色的橄榄枝。下面还有一只张着小嘴的小白鸽。但没有眼睛。

赵亮惊喜地回头望着妻子。

赵玉羞涩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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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梳理下散乱的头发，轻轻抚摩着隆起的腹部，长吁口气，朝几个女兵挥挥手，平静地走向平房。

亨利和几个美国兵随后跟进。

乌云遮住了月亮。

库房里传出了赵玉的呼喊声，叫骂声，还有美国兵的淫笑声。

兰天和其他俩个女兵，奋力挣脱了美国兵，冲进平房。她们惊呆了……

几个美国兵拽着赵玉的四肢，亨利象一头黑熊趴在赵玉洁白的身体上，上下起伏□□□□。

赵玉拼命反抗：美国佬，畜生……

行军床下，一滩殷红的血慢慢向外扩散。

几个美国兵一见兰天她们冲进来，先是一楞，而后松开赵玉，疯了似地冲向女兵，将她们团团抱住。她们挣扎着，撕打着，叫骂着，但她们终究是女人。

她们的衣服被撕碎了。

呻吟声、叫骂声、淫笑声、喘气声……混成一片。

终于，亨利带着的满足，爬了起来。嘴里喘着粗气：ok。ok。

赵玉挣扎着爬下行军床，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她勉强支撑着站稳。就在这时，她发现了美国兵撂在地上的卡宾枪，艰难地弯腰拾起，抠动了扳机。

枪口喷出了火焰，一个美国兵栽倒在地。

亨利腿部中弹，踉跄跑出。

剩下几个美国兵连滚带爬地跑向门口。

赵玉的子弹打完了。

四个着身体的志愿军女战士抱在一起，她们披头散发，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流到了一起。

跑到屋外的美国兵架起了机枪向里面扫射。

亨利歇斯底里地咆哮：（英语）打，打死她们。

女兵们拥抱着。脸上神态自若，表情凝重。

赵玉坦然地：姐妹们，我们一起回家！

子弹射穿了姑娘们高贵的身体，鲜红的液体喷溢着，给她们洁白的皮肤上蒙上了一层神圣的红纱。

枪声在夜空中回荡着。

当威尔斯赶到平房时，几个美国兵正抬着担架走出平房。担架下面殷红的鲜血还在滴落着。

威尔斯摇摇头，满脸怒色：畜生，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

亨利浑身颤抖，嘴唇蠕动着：我，我……

“够了，你们是军人，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允许再次发生。”威尔斯摆摆手：“传令下去，把这几个精力过剩的家伙，关禁闭。”

亚丁：少校，不就是死了几个中国女兵，我们值得……

威尔斯摆摆手：no，no。亚丁中尉，这是战俘收容所，不是日本东京，奈良的红灯区。我们所要征服的不是他们的**，而是心灵，是要摧毁这些中国人的意志，懂吗？我的中尉先生。

亚丁耸耸肩膀。

威尔斯拍拍亚丁，冷笑一声，走到门口时，回头又道：告诉我们的士兵，彻底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

事情已经过去六十多年了。曾经经历这场兽行的美国大兵也许早已作古，但历史将永远记住这悲惨、恐怖的一幕。

战争是残酷的。而女人一旦卷入战争，等待她们的将是更大的不幸。在朝鲜战争中究竟有多少我们的姐妹被俘，这至今仍是个没有答案的不解之迷。因为她们并没有被送进战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