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似的,陈俊先心头的愤怒难堪终于稍稍平息了一点。
破解难堪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别人更难堪。
陈俊先邪肆地笑起来,忽然跳了起来冲上前捏住魏初的下巴:“哭什么,觉得委屈了?”
魏初挣扎着想说话,陈俊先把她嘴里的布团扯了出来。
魏初喘了两口气连忙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什么都没看到,你饶了我吧,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杀我!”
陈俊先不屑地笑了起来,女人就是这么胆小,这么卑微,吓她一下就能跪下来给你舔鞋。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魏初连忙点头。
“很好,你记住,从今日起你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明天我会找大夫替你把脉,然后你主动提出要为我纳妾,并说表妹温柔贤淑,品性顺善,足以为贵妾,宫里若有问话,你也要这么回答。”陈俊先道。
魏初其实很想马上就这么答应下来,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答应了,反而会惹陈俊先怀疑,她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张大了嘴。
“怎么,不愿意?”
“不、不是,可是以后怎么办?十月怀胎总有瓜熟蒂落之时,到时候孩子哪里来?”
陈俊先嗤笑:“这你不用担心,我有一个朋友,日前不幸罹难,留下嫂夫人也是两个月身孕,我曾答应友人会为他照顾这个孩子,到时候我会将孩子直接抱来给你。”
魏初心里冷笑,呸!谎话说得可真动听,还友人的遗腹子,当她不知道陈惟安只是他捡来的孤儿?对着她这个有名无实且看透了他的真面目的“妻子”还要说这种谎,装得高风亮节的样子,也不嫌恶心!
魏初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微露迟疑之色,缓缓点了下头。
魏初的温顺让陈俊先很满意。
有了嫡长子在上头压着,他和芳芳就算生得再多,也没有人会说他乱了嫡庶规矩宠妾灭妻。
若非芳芳说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抱给项如意养,连逢年过节人前稍微给她抱一抱都不愿意,他也不用另外找个孩子这么麻烦。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把这对有名无实的母子远远打发了,眼不见为净,然后机会到了一起弄死就行了。
说到有名无实,陈俊先的目光下意识落到魏初脸上。
他这个妻子还是长得很漂亮的,尤其是刚哭过,一张小脸吓得惨白,眼睛湿润得如同小鹿的眼,因为手被绑在身后侧躺在地,她胸前越发显得饱满,领口有些开了,可以看到细腻如瓷的肌肤。
刚才他根本还没发泄,而芳芳受了惊又觉难堪羞耻,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碰,这会儿看着魏初这样,他立即有了反应。
项如意若是得了机会跑出去嚷嚷可就不妙了,她身后好歹还有一个忠烈侯府,而一个女人只有完全属于一个男人,才会真正死心塌地。
陈俊先把手搭在了魏初的纤细柔腻的脖子上,摸了摸,然后将她猛地提了起来,就要吻她。
魏初眼里闪过惊愕,她够顺从了,也没哪里表现出威胁,他怎么还……
这个死变态!
眼看就要被吻到,魏初胃里翻滚,恶心得要呕吐,她灵机一动,一个酝酿,“嗝——”
重重打了个嗝。
酒气喷拂而出。
陈俊先忙把她甩开跳了起来:“项如意你这泼妇!”
陈俊先也几乎要吐出来了,满脸震惊厌恶,仿佛吃了一口大便似的:“你喝酒了?!”
魏初忐忑不安:“今日是妾身生辰,就吃了些酒……”
陈俊先不耐烦听下去:“滚滚滚!”
他再一次被吓软了,而且恐怕几天之内都硬不起来了,看着魏初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魏初动了动手脚,示意自己还被绑着,陈俊先粗鲁给她松了绑:“滚回去吧,今日的事要是泄漏半句,你就死定了!”
有名无实的妻子(五)
魏初怯怯地退了出来,揉了揉破了皮的手腕,眼里闪过一道雪光,随即低着头按照记忆中的正房方向走去。
第二日就有大夫来给魏初诊脉,号出了两个月的喜脉,陈家上下都欢腾起来,魏初趁机羞答答地说自己有了身孕不能服侍夫君,是该纳个妾氏了,她开了个头,自然有人替她接下去,一通说下来,几乎就确定是闵芳芳了。
到了下午,宫里传旨来要三日后陈俊先带着夫人进宫,皇后娘娘要问一声。
陈俊先又警告了魏初一番,魏初乖乖听着,觉得是时候了,就问出了以后她要住在哪里的事了。
“若是继续在正房,人多眼杂的,难免不被人看出端倪,且日日见到我,表妹心里恐怕也不舒服,不如就说我身子弱需要静养,另外在家里找个院子住吧。”
陈俊先冷嗤道:“谁家主母有孕了反而搬出去,往后你在内室别出来就是了。”
魏初握了握拳,让她和项如意一样,七八个月只能在那么个巴掌大的地方转悠?憋闷还是其次,主要是时时刻刻被人盯着,什么事都不能做。
绝对不行!
她柔顺地笑了笑:“又有谁家主母怀孕了一天到头只窝在内室的,若是有人邀请我出去,或是谁来看我呢?还能都不理会?倒不如一劳永逸,想个办法说不能出门不能见客,因为风水或者和什么犯冲之类,只能在某个院子里呆着……”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陈俊先,见他思索起来,微微放心了一点。
或许是魏初温温顺顺的样子,让陈俊先觉得她完全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