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奉上:“既然是长公主殿下的心爱之物,那还请公主殿下收好,莫要让钟某再次捡到!”
一个“捡到”钟谦德咬的极重。
冷笑一声,朱巧昕直接接过他捧着的玉佩。
玉佩上的流苏划过钟谦德的掌心,钟谦德立马将双手紧紧的曲卷起来,面无表情的跪着。
仔细抚摸着自己的玉佩,朱巧昕表情凝重道:“那是自然!这次只是意外。钟谦德本宫奉劝你一句,不要总是看着别人的东西。若是再不长进总是阳奉阴违,那里面周涅闲的下场便是你今后的下场。”
钟谦德一怔,而周遭全部静静跪着的周家众人闻言也全部都抬起了头。
“你---”喉咙发干,钟谦德干巴巴急道:“公主您--您刚才说什么?”
没有回话,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朱巧昕直接翻身上了马。
卫国长公主连同在她身侧的众侍卫将士,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全部都走了一个干干净净。
待长公主一走,钟谦德刚要进府查看便碰到了迎面走出的云行等人。
钟谦德顿住,而注视着外面还跪着的众人,云行面无表情道:“国舅周涅闲狼子野心,竟然公然在我等面前行刺卫国公主殿下。公主千金之躯容他人冒犯!”
钟谦德皱眉,刚要开口就被云行打断了。
将目光移到他的声音,云行沉声道:“大周律,冒犯皇族者死!行刺皇族者,株连九族!!现罪臣周涅闲已经伏法,周府众人全在九族之中按律也该全部绞死。”
“怎么会?”周涅闲的一干妻妾有不少晕了过去,周府外众人一下子像是塌了天似的啼哭起来。
“不行,老奴要去求见皇后娘娘!公主她怎能,怎能!那怎么能!”周府管家站起大叫了起来。
“稍安勿躁!”厉声打断了周府众人的哀嚎,钟谦德转头急道:“长公主和云侍卫大概忘了这里是国舅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公主她----”
“正是因为这是国舅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所以我等才没有立即动手。”一步一步从门口石阶上走下,云行高声道:“因为这里是皇后的母家,所以公主下令将周府众人暂时关押家府中,等皇上皇后知道原委后再做定断。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还请钟将军费心了。”
钟谦德转头看着一步一步向下的云行,而就在此时云行也转过头轻声微不可闻道:“回去好好劝劝皇上把,大周要真的乱了,对你我对所有人都没有利处。”
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钟谦德立马皱眉。而就在他出神时,云行已经带着几名手下逐渐走远了。
不敢多想什么,钟谦德连忙带着手下冲进了国舅府。整个国舅府府黑漆漆的一片死寂。
想到他们刚才所说的静心湖,钟谦德立马唤人带路。
等到了静心湖,看着被高高悬挂在水中凉亭上的红衣男子。即便钟谦德已有准备,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
就在钟谦德将周府众人看管起来,下令手下不准透露消息便匆匆进了皇宫时。另外一头,朱巧昕已经回了自己的长公主府。
此时的长公主府灯火通明,但却异常的沉寂。来来回回处理事情的侍人全部都低垂着头动作极轻,就怕会惹来横祸。
长公主从来都没有在郾城府邸留过这么多的军卫,如今整个长公主府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由不得众人多想。
“越大人可曾睡下?”在走廊迎面碰到自己殿内的侍女,刚刚吩咐罗恒整兵严阵以待的朱巧昕立马问道。
宫女一缩,不敢对上她身后的众将士,只能低头诺诺道:“启禀公主,越大人刚刚洗漱完毕。如今已经睡下了!”
“谁下了?”轻轻的重复着,有点不敢相信侍人的话。挥手让罗恒等人退下,朱巧昕在外站了很久这才缓缓继续向前。
途中她碰到云峥,但却不待云峥说话,她便无奈道:“人已经死了,云峥你就少说点吧。去准备准备,明日早朝为防皇兄朝臣将事情闹大。我会舍了手上的几个城池率先请罪自请去七闽,这样一切都会清静了!”
七闽是卫国长公主所有领地中,唯一在北边的一处领地。若是公主去了北边七闽,那么公主在朝中这几年的经营算是一下子废了。而且七闽那么远,如此若公主当真出事,那西属地于阗,下邳,上郡,邰阳等各处城主将军就算收到消息想要去帮忙迎救也是鞭长莫及。这样的情况,长公主莫说是争取帝位,就连最基本的安全都成了问题。
“若公主到了七闽,后有武帝重兵把守着,一举一动形同被监视着。前又有北边的契丹随时威胁着,这样---”因为激动云峥莫说声音大了,连一双眼睛都变得赤红起来:“这样的境地,让属下怎么跟先帝交待。我和云行罗恒还有属地各将军都曾跪在先帝面前承诺一辈子都会护住殿下您。若公主当真要护住越大人,何不干脆立马带着我等杀进皇宫或去属地自立为王,这样也省的我等愧疚不安!”
一直以来云峥其实是所有长公主座下最希望公主有所成就的,即便他一直诸多的阻碍着长公主的一举一动。但那也只是因为他总是考虑颇多,早就看出他的心思,所以此刻即便听他这么说了,朱巧昕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和意外。
轻轻的叹口气,朱巧昕悠悠道:“这样的话不要再提了,我刚才也是气急才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以后都忘了,既然皇兄容不得我和姐姐我走便是。至于其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