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曾经是公主。在他的世界里。
没人注意到有人尾随着他们上来在生锈的铁门后面眼神淡漠地看着这两个人一直到看了许久之后天台上的顾景笙才走过去轻轻牵过那个已经醉得差不多的人儿犹豫着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
顾景笙也有一点醉了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迷蒙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她的额角哑声:“我爱你……”只这三个字眼眶就急剧湿热剩下的三个字开始模糊不清“……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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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几声轻响闪光灯因烟花不断爆开而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双纤细的手等拍够了才施施然收手。
清脆的高跟鞋声踏过旋转楼梯不紧不慢。
她有一种预感。
明年此时该来的人回来该走的人也会消失得一点踪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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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的官司时间定在她正式上班的一个星期之后。
去请假时主任的脸色很难看旁敲侧击他们医院不缺人如果她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
林亦彤心下一片冰冷道歉拿到假条就出门坐车在开庭前几天里跟律师沟通过所有的细节所有能拿出的证据都已拿出律师明确告诉她胜算几乎只有两成除了他这种刚出道缺乏历练的律师没人肯接这种案子。
当天林微兰穿戴整齐一身的清婉优雅颇有年轻时令人移不开眼的风情。
自己的女儿这些天累得眼圈都发青林微兰握了握她的手跟她一块上了车到法庭前时来的人是云菲和云家两夫妇。
多年未见林微兰再次见到云青海时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眼底有惊艳接着就淡淡移开寸步不离自己的妻子。
法庭上节节败退。
林微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等当庭对峙的时候法官问:“被告有证词称二十三年前曾将20万交予被告支付房款因没有足够证据所以需要被告回应证词请问原告被告所述是否属实?”
原告律师欲开口便被警告要原告亲自回答。
云青海起身肚腩被桌子挡住有些狼狈地扶住桌面冷冷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没有这回事没有证据证人也没有我不过是看她可怜才让她住在房子里这么多年我虽然没给女儿赡养费一栋房产的二十年居住权怎么着也够了。现在女儿都成年那么久现在才告不仁至义尽吗?再孩子真是离婚后才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知道林微兰的父母早些年就已经去世她又是独生女证人已经理所当然地没有了。
林微兰依旧没话只是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致眼底的光芒迅速地褪尽一丁点都不剩。如果不是女儿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她仰起脸来有着四十多岁女人独有的风韵美丽。
只是二十年无人问津她已不知明年今日要再绽放给谁看了。
的槌棒清亮地敲下来现场恢复了安静法官们交谈过后有了最终的宣判结果所有人都站起来听听结果一声声在大厅里回荡:“……现宣判被告林微兰败诉依原告诉求需在十个工作日内将房产腾出还于原告如有不满可提起上诉如被告不履行宣判结果原告可寻执法部门强制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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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第一次放晴。
林亦彤坐了不知道多少个时的车到京都下了车才慢慢掏出手机打给霍斯然。
彼时霍斯然正在开会会上正对年关时的军区考核做总结看到手机上闪烁起的光芒他脸色倏然变了一下丢下正在汇报的某师师长便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水杯都打翻。一直到走廊里脚步才放缓指腹停在上面许久滑动接起。
“喂?”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里有令人猜不透的情绪。
而此刻林亦彤手里只拎着一个的行李包站在顺流不息的京都马路上觉得自己真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她仰头尽量让自己情绪平稳:“我在世贸大楼下面星巴克旁边。”
霍斯然一挑眉才猛然反应过来她人在京都。
心霎时乱了在脑子里急速搜索世贸中心所在的位置恨不得立马坐直升机飞过去……但仔细想想攥紧的拳心才慢慢松开意识到或许官司已经正式结束依她的性子以这种狼狈的“投奔”姿态来找他是件难过而苍凉的事。
他那时年后官司结束我等你来求我。
冷眸紧紧地闭了闭他沉声吐出两个字:“等我。”
挂了电话脚尖一旋挺拔的身影雷厉风行地朝着军委大楼下面走去。
……
车开到世贸大楼下的时候已近黄昏霍斯然冷眉紧蹙着下了车一双鹰隼般的眸就开始到处搜寻直到锁定星巴克露天座位上的那个身影她穿着稍嫌厚重的冬衣长发及腰手捧着一杯不再冒热气的咖啡不知等了多久。
跳得纷乱的心脏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却一下下开始微痛地悸动起来。
走过去单臂撑在她桌旁另一只手犹豫着抚上了她的发。
林亦彤微颤了一下仅凭这寒冽威严的气场就能判断是谁来到了自己身边她本不敢看他的却想着怎么样都要面对索性不躲不避直直地扭头朝后面望去对上他的眼神时霍斯然分明在里面读出了一丝“认命”和“屈服”的味道。
该死。
霍斯然咬牙再暗自松开直接俯首下去将唇霸气地轻轻印在了她薄薄的眼皮上。
她长睫微动那么真实地提醒着他她真的来了。
……
一直到上车霍斯然还是觉得气氛有些别扭尤其是她只拿了一个包还孤身一人。
“你妈妈呢?”思忖了一下他还是这么问毕竟跟林微兰“第五文学”更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