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以及对武陵王毫无敌意的真诚情谊。
在这期间,穆子珍的身子好了许多,他来见过一次谢殊,只是言辞间仍旧颇多怅惘。
谢殊急的挠心,怎么这一家子就没人敢去跟陆家闹呢!明明是你们有理啊!
奈何她又不能直言,穆冲可不会心甘情愿做她的马前卒,断不能让他们得知了自己的意图。她只能旁敲侧击,击得手臂都酸麻了,这一家还不开窍!
倒是上啊,本相会在后面帮你们的啊!
好在还有个穆妙容,仍旧三天两头地来找谢殊说道理。谢殊干脆顺水推舟,悄悄对她道:“本相倒是有个好主意,只是怕你不敢。”
穆妙容当即道:“丞相只管说,只要能帮家兄遂愿,妙容没有不敢的。”
“那好,你去写封信给陆澄,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他,总之要让他认清是他背信弃义在先。反正你是女子,又是小辈,他不好与你计较,就算被你父亲知晓,也顶多是骂一顿了事。”
穆妙容寻思片刻,拍了一下手,“好,就这么办!”她起身走出几步,又纳闷地转头:“丞相怎么肯帮我了?”
谢殊闭了闭眼,一脸感动:“我被你的执着打动了。”
穆妙容精神振奋了,她还要更执着,执着到得到武陵王为止!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为了得知武陵王的喜好,她还特地写信托在建康城中的亲友打探。
之前桓廷臆测出来的消息虽然隐秘,却也在几个世家子弟间传播开了,其中就有穆妙容的亲戚。
这消息随着书信递到穆妙容手里,她的美人小口几乎张的可以吞下自己的拳头。
武陵王那般的人物怎么可能好男风,就算好男风也绝对不会和对头有牵扯才是,所以她绝对不相信这事!
边城会晤只是个形式,但卫屹之声势浩大地安排,让人觉得煞有介事。
石狄曾是卫屹之手下败将,光得知他现身心里就虚了三分,再见晋国丞相都坐镇宁州,想必两国结盟是早就商量好的了,越想越心虚,当即命人快马禀报秦帝,听候安排。
秦国对吐谷浑图谋久矣,本也没指望能一战得逞,见时机不对,也就果断地撤了兵,再待时机。
吐谷浑国主心中大定,觉得功劳都是武陵王的,下令美酒佳肴、载歌载舞地款待他。
谢殊得知消息也很高兴,当即写了奏折禀报皇帝,又将这事都说成了皇帝的功劳,把他的存在夸得无比荣耀。
太后最近身子不适,皇帝正心烦呢,接到这折子,心情还真好了一点。
丞相不横行霸道的时候也是个不错的青年嘛。
足足过了一月,都已到了深秋,卫屹之总算回来了。
谢殊为了显示气度,又颠颠地跑去迎接,还当众说了一大通赞美之词,听的卫屹之浑身起鸡皮疙瘩。
穆冲见武陵王又立一功,激动不已,恨不得立马就扑上去叫女婿,于是又盘算着找机会跟他说叨婚事。
穆妙容也悄悄混在迎接队伍里,看见丞相对武陵王赞美有加,不禁皱起眉来。
武陵王是不可能好男风,可是丞相好男风众所皆知,他又生的阴柔美貌,雌雄莫辩,若是他蓄意勾引武陵王……
她狠狠揪了揪帕子,好个丞相,先夺她嫂子,又夺她姐夫,有完没完了!
卫屹之显然是要避开穆家父女,回宁州后住去了一名副将家里,连有事要见谢殊也是将她邀请去了那里。
副将宅院后方就是一大片坡地,遍植香竹,美不胜收。谢殊应邀去了那里,就见卫屹之一身黑衣席地而坐,拿着张纸不知在看什么。月余未见,他似乎有些操劳,稍显清瘦了些。
“仲卿叫我来所为何事?”
卫屹之抬头看她一眼:“替你捎了东西。”
“哦,是什么?”
他扬了扬手中纸张:“吐谷浑国主设宴款待我时,我见到了你的恩人。临走时他将这纸张交给我,说是替丞相谱的曲子,让我捎给你。”
“真的?”谢殊很惊喜:“他如今怎样?过得可好?”
卫屹之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还不错。”
谢殊接过纸看了又看,叹息道:“礼是好礼,可惜我不识谱啊,这要如何是好?”
卫屹之道:“我不会击筑,但音律相通,料想用古琴代替也是一样的,可要我奏给你听?”
“啊,如此甚好。”谢殊连连点头。
卫屹之命苻玄去取来古琴,试了几个音,请谢殊就坐。
谢殊也干脆席地而坐,看他低头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