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一来如果能激怒苏扬就更好了。

喜滋滋地去了厕所，瞧见了自己毛衣的买家。

沈若言出厕所的时候，苏扬只见到一个胖女人非常长道短，而沈若言也摆出童稚的微笑。

她心里无数只鸭子飞过想着一切的可能性，带到沈若言刚想跑路一转头看见苏扬对着自己把笑容弧度扩大了无数倍，无奈之下只得乖乖再坐过去，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刚刚那是你妈？”苏扬一句话把沈若言噎得几乎人事不省。

僵硬着摇了摇头：“没有，那是我的客户。”

“客户？你给她孩子做家教？”苏扬似笑非笑地吃着，沈若言急忙摆手：“不不不，她孩子比我学习好多了……我给她织毛衣，今天早上把货给她了。”

“哦……”苏扬笑得诡诈，沈若言果真还是很嫩，一下子就把话供出来了，她挑眉笑：“织毛衣赶工一晚上？”

“啊……”这下沈若言目瞪口呆恨不得把舌头咬下去，她要知道自己为了逃避全家桶跑去厕所就能遇见客户，最后导致谎话失败的话，她吃得撑死也不会去的。

况且自己就算跑去躲了一下最后还是逃不过这等命运。满脸痛苦之色跟苏扬两个人解决掉，苏扬拍了拍手：“这次姑且原谅你，回家去吧！”

“啊嘞？”沈若言愣了愣神，看着苏扬站起身来提起包，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咯咯的声响走远，自己计划失败了吗？她不由得有些颓丧起来。

然而对这个新班主任也有了极大兴趣，她第一次见到强迫学生把全家桶塞进肚子里吃完的老师，只为了套出学生为什么上课睡觉。

她急忙追了出去：“老师我需要写检讨吗？”

苏扬留给她的只有背影，她已经走远了没有听见沈若言的问话，只是隐约听见身后似乎有人在喊着什么，但也没有去理会。独留沈若言自己在风中听见声音被风撕得断断续续的。

四周的人们在谈笑风生，喧嚷声音传入耳朵里面像是轰鸣一样要炸裂一般，然后渐渐都模糊了起来，她甩了甩头，眼睛发疼，这里离家并不远，她摸了摸兜，并没有钥匙，她突然想起来因为钥匙硌得慌所以睡觉前就把它塞进了课桌。而出来的时候是直接从办公室出来。

看来今天是回不了家了。家里也不会有人等着的。

自嘲一般笑了笑，坐回刚刚的长椅，然后像是流浪汉一样侧过身子躺在上面阖了眼睛睡觉，太阳把眼皮照得通透，她闭上眼睛也觉得有日光倾泻而下，把纸筒拆了拆搭在眼前，刚合上眼睛，纸片就被拿走，是捡废品的老爷爷微微挪动着脚步从她头上拿下来。

她笑了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翻了个身，让脸对着那边的阴凉。

昏昏沉沉意识压过来，恍若沉溺深海，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在这里，安度是住校生，家在很远的山区，顾浅浅家虽然在市里，但是她不认识。

睡下去就好了，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手表赫然指向了四点十分。

下午的课已经过了一半……这次又要和班主任谈话了……她打了个哈欠爬起身来，晃晃悠悠站直了身子，结果起得太猛一个不小心就眼前一黑。只得无奈坐下。

四周的人少了起来，树影也开始缓缓拉长。她看看四周，没人对她投来目光，她自嘲道自己是被世界遗忘的人类，缓缓站起身子然后走向了学校。

这里是苏扬随便走的地方，自然是里学校不远，门卫大爷看见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她的胸牌开始登记，接着放进学校里。她迟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很久很久就有的恶习了，自从母亲自杀后她就失去了生物钟一样，完全不明白时间。

晃晃悠悠走进教学楼，四点二十，刚好下课，下午的课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只有自习，一步一步歪歪扭扭倒进了教室座位上，学生们已经稀少得很，大多去买东西或者去厕所，安度刚好背起画板要去画室，看见沈若言进来不由得大笑，拍着她的肩膀：“下午第一节就是冰山美人的课，见你不在那张脸扭曲的……跟灭绝一个模样。”

“是吗？”她此刻睡觉后精神抖擞，然后笑眯眯地跟安度说：“今天冰山请我吃了一个全家桶，我估计我三天都不用吃饭了。”

安度刚想说什么，然后就跟看见鬼一样立即合上嘴巴走人，沈若言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正在愣，一转头看见苏扬冰着脸站在教室门口杵着，黑脸女金刚说的就是她。

安度急忙点头哈腰：“老师好！”

“嗯。”象征性点了点头，苏扬咔咔咔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然后看着沈若言深吸一口气：“你是故意的吧！”

“嗯对我是故意的。”沈若言笑眯眯地说着，看见苏扬的脸开始急速变黑，心中雀跃起来，然而她定力很好，只是默默地坐在了顾浅浅的位置上，顾浅浅不知道死去哪里了，而苏扬手撑着下巴对着她似笑非笑。

她一时间被这种笑容吓得头皮发麻身上发冷，然后只得是挠了挠头：“老师你先让我取个东西……”

“什么？”她偏过身子，不偏过去的话沈若言就会直接从她身上压过去，沈若言翻了翻课桌，刨出来一串钥匙，塞进裤兜里：“好了老师你可以跟我谈话了我不介意。”

“……家钥匙？”苏扬又一次出乎她意料地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点了点头，教室里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