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坚硬的骨甲保护。所以，眼睛，嘴，生殖器都不是攻击的目标，星兽看起来最不好惹最坚硬的地方藏着它们的弱点。这应该是千百亿来进化的结果，很神奇。”小鬼拉着她的手，从空间环里取出湿巾再擦了一遍她的手腕。

这小鬼自己都舍不得用，却拿仅剩那点物资给她用。

她一会儿觉得小鬼败家，一会儿又想抱抱小鬼，肿么回事？

刑天号是严格按照地球日作息的，有人轮岗，现在是休息时间。休息室的灯关了一会儿功夫，四周就没了声响。

小鬼给她擦干净手，就乖乖的躺下，不一会儿就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

她抱着小黄鸡仰面躺着，又侧过身子，盯着小鬼平静的侧脸，她已经这样盯着小鬼好几晚了，心一直沉不下来，小鬼没有问，她带把她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这里星兽这么多，却没有暴动？那个燃烧不息的宇宙黑洞是怎么回事？甚至连外面的情况小鬼都不问一句？

每天她说什么，小鬼就照做什么，乖得让她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

很想摸摸小鬼的头，亲亲小鬼的脸……然后亲了亲怀里的小黄鸡，揉揉小黄鸡的呆毛，总觉得自己打定的主意有些动摇啊！

“睡不着吗？旺旺！”小鬼缓缓睁开了眼晴，睫毛微微的颤，轻声道。

这双眼睛，她看了许多年了，居然在今天觉得漂亮，星空有多么璀璨，小鬼的眼睛就有多么明亮。

伸手摸了摸小鬼的头发，轻轻将额头抵上小鬼的额头，她一个字都没有说。

“我不怕。”小鬼轻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怕。旺旺，只要你不丢下我，我什么都不怕。”

果然，猜到她想干什么吗？

“这里是归虚，亦是太初。这里曾经也被称做星兽墓地，也被称为万物之源。我来过这里，当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后来到了长白山，看了巫族的眼才知道，这地方原来是宇宙开始也是结束。

不管琴凰和陆妄有怎样的过往，到了这一界，就该终结。

琴，我不知道我说的，你听懂了几分。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宇宙的能量是恒定的，琴凰要生存就必须牺牲无数比她弱小得多的生灵。而你要她消失对吗？”

她们之间呼吸交错，发丝轻缠。

双目相对，实际更年长的那个反而先移开眼。

“告诉我，你有什么必胜的办法，能拖得她和你一起入外面那个坟场。”小鬼的黑眸灼灼，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执着的气场，语气却淡然，道：“当然，她会和你一起走，看到你入火场，无论那只凤凰都会跟着你跳。你却独独不要我了。”

小鬼越平静，身上的气息就越撕心裂肺，就好像这些天一直把火压着等着今天爆发。

“你是不是下一句要说，是我赶你走，还是你自己乖乖的走。”

“你宁愿让那只笨老虎留下来陪着你，都不要一个聪明又伶俐的我。”

“你除了会骗小孩子，你还会什么？”

就在小鬼要忍不住吼出声的时候，她家旺旺大人一个头锺砸得她两眼冒星星。

“以后没事多看书少看脑残电视剧。”旺旺大人坐起身来凶狠道。

小鬼可怜巴巴看着她，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居然有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而她，居然也有点小心虚……总觉得画风有那里不对，刚刚和小鬼说话时，明明她们很正经的，什么时候变成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模式的。

然后，她被抱住，小鬼脸颊贴着她的膝盖，极尽依赖的不肯放手。

好像一不留神养出个丢不开小牛皮糖来了。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却只能轻轻抚摸着小鬼的头，舍不得再多说一句重话。

琴也不语，只是抱着旺旺――正确与人品别扭陆旺旺相处模式，无论陆旺旺说什么做什么，只要对旺旺拼命撒娇不讲理就好，相信一句话，这世上最疼琴的人是陆旺旺就好！

※※

“哥，这么晚了，你还要去那里。”

冷不丁从拐角里走出来少年吓了他一大跳，双手插兜，他痞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管我的事了。”

少年平静看着他，一双黑眸深邃如夜，望进他的眼睛，静静的说：“轻型机甲，归墟，和陆妄一起离开。”

他收敛住了笑脸，审视着他弟，沉默了片刻轻声答：“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有底气拦着我不放。”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但极快反应道：“凭我是你弟弟，你惟一的亲人。”

“我以为你会说你是我的向导。”

少年没有想到他哥哥会突然说也这样一句话来，急智如他，此刻也只能怔愣当场，任凭着他哥从他身边走过去。

“你都记得，对吗？”他声音微颤道。

“记得什么？”他哥的声音似乎有推开他把他放逐的力量，低冽而沉静的在耳边回荡：“我是陆妄的哨兵，我只记得这个。”

“不，你们不是标记，而是相互侵袭。”少年侧身，紧紧拉着他哥手腕道。

他哥只是看着他，平日阳光的青年一但不笑了，有种说不出来的冷峻与疏离，那目光生生逼得他放开了手。

青年沉重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说话声虽低沉却斩钉截铁：“温良辰，你记住，我和旺旺是标记还是侵袭，都不关你的事。”

少年闭上了眼，忽然的，他的个子抽高再抽高，脸渐渐由稚嫩变成成熟，再睁眼时，原本松垮垮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