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吸引人的声音。文字无法描绘。
“嗯?”她急忙回头,不由得臊红了脸。
男子赤着上身,下面只是松松垮垮地系着袍子,身体清瘦,可洛倾墨哪时见过这阵仗,就是傲风,也未曾见过如此轻浮。
男子捂着嘴笑了:“在下可是吓着姑娘了?”声音好听地让人移不开视线。洛倾墨急忙塞着耳朵:“你把衣服穿上!”
“好。”男子还是笑着,解开下身系着的长袍,披在身上,虽说还是难免轻浮,却也好多了。“穿好了。”
洛倾墨这才敢放下手,不卑不亢地走过去:“呃?你是?”
“在下沙华。”他躬身一礼,刚好露出平滑的胸膛,洛倾墨不由得又是脸红了一下,只是突然想起曼珠的话,她定下心神:“找我作甚?”
“说一说十年前。”沙华面色一沉,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又拍了拍一旁的位置:“来坐下。”
她依言坐下,燃零剑随时准备召唤出来。
曼珠面无表情地走过来,递下一壶茶,三个杯子。便又转身走开。
三个杯子?可这里只有两个人……洛倾墨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沙华笑了笑,给另外两个杯子倒满茶水。茶水清澈明亮。
“真的要听?”沙华又问。
“嗯。”
“你要是以身相许我就讲给你听。”沙华笑着,作势要过来抱她,吓得她花容失色,向后躲闪着。
“不逗你了。”沙华又坐回原位:“要跟你喝茶的不是我,不过,我给你讲清楚好了。”
“十年前,洛倾墨杀了我,但是我活过来了,被渡冰哲救活的,具体怎么做我不知道,不过我感激她,所以在渡尘派呆着,曼珠是我的妹妹,她以为是白凤翎杀了我,所以去杀了白凤翎……殊不知,白凤翎是出于母亲的本能,才为洛倾墨挡了罪名,后来洛倾墨自杀了……用的,正是你的燃零剑。”沙华一脸正色,表情是说不出的怨怅。
此生纠葛,如何抵过宿命枷锁……
渡冰哲
大致内容和曼珠说得差不多,只是更为详细一些而已……
“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洛倾墨?”她一脸哀愁,虽说并不相信这个可能。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傲风已经编排好了一切,谁知道他谋划着什么……?我的意图不过是要你提防傲风罢了,因为这些事情傲风都在场,他知道的比我们更清楚,可他为什么要通知我们犰罗一脉以及渡尘派来通知你真相?同时,青袅……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你不需多问。”沙华站起身:“就算是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你也无需惊慌,我是个早该死了的人。而那些家伙在谋划什么我也不知道……”说着就转身,背影留下的,无比哀愁。
直到沙华的身影渐渐淡出视线,她才回过神来,茶已经凉了。
“啪啪——”突然响起拍掌的声音,由远渐近,空洞……却是何等骄傲。
“沙华说得好。不愧是犰罗一脉。”来人赫然是渡冰哲!
“沙华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站起身直直望着一脸傲气的渡冰哲。
“谁知道呢?”渡冰哲笑:“我要纠正几点,第一,不是我救了他。第二,他虽是犰罗一脉的人,不过现在是渡尘派长老,曼珠不是告诉你那么多却不敢叫我知道……曼珠也是犰罗一脉的人呐!好吧有些复杂了,我只是想说,傲风只通知了渡尘派,并未告诉犰罗一脉。毕竟犰罗一脉可不在落孤山!”
言罢,洛倾墨只觉得惊异,自己……果真什么都不晓得。
“忘了告诉你,我有句话想和你分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想我至少和你站在同一战线,而且……曼珠杀了你母亲……你不想报仇么?”
如何不想……
她攥紧拳头,咬着牙,一言不发。
渡冰哲垂眸:“青袅不是你能攀上的人物,连傲风都不能,你去只是送死,接下来的路……只能你自己选择。”她回望,有几只白鹤冲天而上。
“罢了。”渡冰哲也只得如此说道:“想是你和傲风居住十年,毕竟有了感情,什么感情我也说不上,要你接受他如此突兀而显赫的背景实在是有些困难,只是,他不是个好人,却是个君子。勿忘。”她的身影又是突兀地淡了下去,这次,一点气息都寻不见。
死便解脱
她怅然若失,转身走下石阶,却瞥见茶杯里的水难以觉察地晃动了几下。眯眼,皱眉。
波动来源于东南方。她刚想翻一下地图,起先的地方却空荡荡一片。
丢了!地图丢了!
罢了……若叫她逮着那贼人,定叫他万劫不复。
双手掐诀,燃零出现,恰如一道流光,闪向了东南方向。
……
待她渐渐接近波动处,却清清楚楚见到偌大一块石碑,上面殷红的驻阳谷三个字已经被磨蚀地淡了,很难察觉。
驻阳谷……自己飞了这么久,始终未飞出落孤山一个小峡谷……落孤山究竟有多大?
心念闪现间却见有二人躺在血泊中,嘴唇翕动,旁边的符纸也一闪一闪,终是静了下去。她掐诀,飞身下去,只见二人面色惨白,呼吸急促,回天无力也。
却不曾想有一人揪了她的外袍:“小……小心……”
“多谢。”她抱拳,那人微微一笑,可在这时却显得异常无力。话说中间,几道风声呼啸而过,杀气浓重,几乎擦过鬓角。
“麻烦……告诉犰罗一脉……”那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