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鸷道人看到久攻不下,心中烦躁,急于抢夺宝物,摇动手中长幡,催动幡中凶兽魂魄,漫天兽魂飞舞,朝着攻去。那受制于凶兽围攻,已无法腾出手来抵挡,眼见将要丧生在阴鸷道人的手下。
正在这时,一道青光匹练横空卷来。一剑光寒十九洲。
纯青剑光如天河决堤,席卷天地。其剑光来势之迅疾,让人避无可避,这些个凶兽避之不及,如切菜砍瓜一般,被剑光摧枯拉朽斩杀。转眼之间,不下千余之凶兽鲸鲨毙命剑光之下。
被凶兽围困的顿时压力减轻,急忙抬头一看,只见半空一个身着青衣的童子,指挥着一道纯青剑光如匹练满空游走,凡是挨着一点剑光,那些个凶兽根本无法抵挡,倏忽间就被剑光斩杀。见到来人援手,顿时精神一振,奋勇祭起飞剑,也是连连斩杀凶兽。
阴鸷道人怒喝道:“哪来的送死鬼,敢坏你道爷的好事!”道人摇动手中长幡,兽魂调转目标,对着半空中的绿袍扑去。眼见那兽魂就要将绿袍撕碎,他不慌不忙,遥遥伸手一指剑光。剑光蓦然分出无数清亮剑光,那阴鸷道人发出漫天兽魂,被清亮剑光一卷,一群兽魂嘶鸣着消散被剑光撕裂,而后消散一空。
剑光将凶魂厉魄绞杀,去势不减,对着阴鸷道人当头斩去。
阴鸷道人顾不得心疼被剑光摧毁的凶魂厉魄,急忙把肩一晃,从背后腾起一道白惨惨的剑光。这一道剑光中隐藏着无数凶魂,看材质好像不是金铁之质,似乎是用骨头炼制而成。道人催动惨白剑光,来敌绿袍飞剑。
绿袍悬在高空嘿嘿冷笑一声:“本座的纯阳仙剑可不是这么好接的!”
这纯青剑光可是得自太行山三折崖涵虚仙府的纯阳仙剑,此剑乃是纯阳真人吕洞宾昔年随身炼魔的宝剑,被绿袍重新炼过之后,威能玄妙比以前更甚许多,便是比峨眉派的紫青双剑也不逊多少。这道人已这邪门的飞剑来抵挡纯阳仙剑,哪能抵挡得住仙剑?
果不其然,惨白剑光一遇到纯阳仙剑的纯青剑光,被青光一绞,顿时成了粉末,连一回合也抵挡不住。飞剑被毁,把那阴鸷道人心疼地要死。可是他顾不得心疼,剑光来势汹汹,若是不能抵挡,恐怕今日就要丧生剑下。
阴鸷道人连连喷出精血,精血落在幡面上,无数凶魂厉魄得到道人精血催动,化作漫天阴风,携裹着无数尖利地呼啸声对着剑光与绿袍扑去。他也是要拼命了,若是不能抵挡住剑光,今日一切休提。
无数凶魂得他精血催动,浑身冒出血色之光,更显狰狞诡异,这些凶魂厉魄飞身扑上前来,一个个悍不畏死,拼命以自身阻挡剑光降临。
吃这凶魂把绿袍的剑光阻了一阻,趁着剑光空隙,道人又狠狠喷出一口精血,化作一道红光将周身裹住,道人身化一道赤虹飞遁而去,那遁光之迅捷,倏忽间就到了数十里之外,不过两三次眨眼,那赤虹带着道人就急速远遁而去。
“这人心狠果决,竟然不惜损耗精血元气施展血遁!”绿袍也不去追击,只是遥遥望着红光远去的方向,对着身边感叹道。
“旁门邪道大多有压箱底的保命功夫!”绿袍身边荡漾出一圈圈涟漪,浮现出几个身影,许飞娘望了望远去的红光,对绿袍解释道,“与旁门邪道之人斗法,一定要抓住机会一击必杀,许多左道邪门都有一些护身报名的手段,若是不小心防备,日后恐怕要迟吃亏。”
此话极为在理,原版的绿袍手中就握有第二元神至宝——玄牝珠。慈云寺斗法时,也只是被李静虚斩去半截身子,并不曾身死,凭借的不就是玄牝珠这玄妙法宝么。
失了道人驱使,底下的凶兽顿时做鸟兽散,不过片刻就纷纷逃离。不由松了口气。
此时他已近油尽灯枯,一身法力几乎消耗一空,差点连剑光也维持不住。不由落下身形,落到一块海面浮冰之上。绿袍把身一晃,也降落浮冰之上。许飞娘与晓月禅师并未落下,仍旧在一旁掠阵,小心戒备海中凶兽。
好半晌之后,方才调息完毕,自身法力元气也恢复了几分,站起身来对绿袍拜谢:“小道,方才多谢前辈施以援手!”
绿袍仔细打量,眼前这人看着狼狈无比,鬓发散乱,衣衫褴褛,看着不像修道人,倒像是一个乞丐一般。
看到绿袍看着自己的衣衫,低头一看,顿时面红耳赤,原来方才与凶兽搏斗时,被凶兽利爪将身上的衣衫都被抓破,此时露出了白花花的皮肉。他慌忙自囊中取出一件外衫披在身上,好歹把露出来的皮肉都给遮住。
“让前辈见笑了!”定远不好意思地说道。
“无妨!”绿袍摆摆手,“方才那人是什么人?为何要对你下如此狠手?”
“在下,乃是东海的散仙!”对绿袍介绍道:“那道人原本姓陈,乃是北海一带的一个旁门左道之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一部道书残卷,竟然凭借道书残卷修成散仙之境。这陈道人时常在北海中寻找凶兽,然后抽魂炼魄,祭炼法宝。因他行事颇为恶毒,加之行踪隐秘,许多人都不知道他的洞府在哪!故此也一直逍遥至今。”
“原本我在北海之下寻找炼宝材料,偶然之下在海底发现了一桩奇珍异宝,费尽千辛万苦方才得到手。不曾想被这陈道人撞见,竟然见宝起意,起初他还道与宝有缘,要我将宝物分他一份,可是那宝物只有一件,哪能分开。故此他心中生出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