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却原来,只要关系到凤凰,她还是毫不犹豫撇下我。
现今,再让我信,我却再也不能信了。
春桃那日也迟迟不曾出现,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叫出去训斥了。以前也常出现这种情况,每一次我做了什么让他们不顺心的事,春桃都要被喊去进行各种“说教”。
一方面,想让她听话,一方面,想让她别靠我太近。
但无论如何,春桃都没有过改变,受了罚,挨了骂,回来,眉梢眼角神情丝毫未改变,仍低笑叫我小姐。
小姐。也仅仅是她一个人能叫的这么长久。我身边赶走过七八个丫鬟,母亲大怒着指着我鼻子,说我难伺候。春桃就对她说,只有我能伺候小姐。
顺理成章到后来,我贴身的丫鬟就剩下她一人。
五指紧握,那些年,我终于明白过来。我抓不住任何人的去留,直到人都走干净了,剩下的,都是自愿留下的。
近来春困嗜睡,再加心里沉重,似乎自打我回到相府,除了初始的心情变化外,此外都非常的平静。这种感受,更像我的整个人化为了一潭死水,底下没有涟漪,也见不到光。于是更加眷恋床榻,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仿佛做了万古远的一个梦。
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