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了放,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是想狡辩?”
任鸽吸了好大一口气,想着当时被欧阳红逮了的时候还有麦苗帮自己撑腰,现在身边可怜的空无一人,艰难的笑了起来。
“笑你妈的哔——(哔字君它又回来了)”欧阳红这次掐得更狠,几乎要把任鸽掐晕才放手。
看着头顶上冒着的金色星星,任鸽用尽力气吼到:“你有种就掐死我,我左边裤子口袋里有我家的钥匙,储物间里有个挺大的皮箱,装尸体刚刚好。最好把那皮箱用水泥墩子浇筑了扔黑湖里。我死了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欧阳红抓着一把小刀就插在任鸽脖子边:“你以为你这样激我,我就不敢?”接着欧阳红扔了刀就是一顿狂殴,左一拳在任鸽的右眼窝,右一勾在任鸽的鼻梁处,中间的几个回旋踢在任鸽的下腹部。欧阳红显然从小经过魔鬼训练,一招一式十分阴狠,可任鸽就是咬着牙,任着欧阳红殴打也不出声叫疼。
终于等欧阳红打到累了,立刻就有专人递上热毛巾和冰镇矿泉水。欧阳红坐在椅子上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半,接着就把还剩下半瓶倒在任鸽的脸上,血水和灰尘跟着那半瓶水淌到地面。任鸽吸了口气,睁开红肿的眼睛看着欧阳红,没求饶,没辱骂,就只是研究性的看着。
过了半饷,欧阳红站起来把椅子踢到一边:“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硬骨头。”
“纯粹个人爱好,我现在其实在想,你把我打死了最好,说不定麦苗还能为我哭两场,以后就难了。”
“你不是和小慢在一起?你跟小慢在一起就不要辜负她,听见没有!”欧阳红冲动的个性不管她受多少委屈经受多少折磨都改不了。
任鸽任着欧阳红抓着她的衣领,不顾嘴角裂开的伤口心情好得微笑了起来:“别以为谁都和你品位一样,必须都得爱上白小慢。欧阳红,你说你贱不贱,专门从泰国回来,也不怕被仇家抓到。就上天下地的把我捉住狠狠打一顿,唯恐我背弃你抛弃的女人。值得吗?”
欧阳红看着被捆成肉粽的任鸽,缓缓的问:“你全都知道?”
“不难猜好吧。别把所有人都当白小慢。也别忘了我家姓任,你还是我大嫂。而你丈夫我大哥任和平觊觎你那被扔掉的禁脔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们家的事任和平和我说了不少,我以为现在这局势你怎么也得在泰国呆两年。怎么,连在曼谷都能看到白小慢自*慰的视频?真好,我他妈的真红了。”
“你再用这口气和我说话,你相不相信我马上劈了你。”
“随便啦,把我打死了最好,反正我也在生无可恋的状态下。和你冒着大雨把白小慢母女俩赶出大门的时候的心情差不多。
“你明明知道我是……”欧阳红一拳捶入墙壁:“我是不得已的。”
“对,不得已的把我打了一顿又一顿。不过本来我就该打,也不想和你计较了。你要么把我放下来谈谈心,要么你把我这么吊着一天一夜。反正我这表。”任鸽用嘴巴努了努:“可是有gps功能的,12小时没动静,就有人能查我的所在位置,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你在哪儿吧。”
欧阳红红着眼:“你威胁我?”
“你也可以不受我威胁。”任鸽盯着欧阳红解绳子,一边淡淡的笑。
其实很久之前任鸽就从任和平口中得知了欧阳红为什么会潜逃的原因,只是她没有告诉白小慢。不告诉白小慢的原因十分简单,因为白小慢会哭着要去找她满心满眼的欧阳红,那会把她和她哥哥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她在欧阳红问题上一直装聋作哑,任着白小慢觉得欧阳红就是那十恶不赦,喜新厌旧,不负责任的王八蛋。她有时候也想,如果自己学着赵忠祥《人与自然》的声音把欧阳红的感人事迹一字一句的复述给白小慢听,白小慢会不会感动到立刻起身去曼谷?
为什么说欧阳红感人,那是有原因的。这世界上的事情办不好你r,办得好就容易树大招风。欧阳家就是典型,虽然地处h市,但颇有当年那些藩王的架势。唯一的女继承人欧阳红更是爱搞哪个搞哪个,爱威胁哪个就威胁哪个。但天有不测风云,当帝都长老会轮盘赌开始,几大元老把其中之一终于摁倒下课,就宣布了h市欧家不回头的下坡路。欧家各路好汉尽其所能的挽回颓势。
而c省省长的空降则再次说明,上头的人就是要你欧家倒,还得吐出钱。于是欧阳家就像那艘即将下沉的《泰坦尼克号》,在船长欧阳红的带领下,先让老弱妇孺先行离开中国。只是欧家这艘船的船长又兼任了杰克的角色,先把肉丝白小慢和女儿扔在最后一根浮木上,而自己又英雄的寻找其他出路去了。
欧阳红不是没想过带着白小慢离开,但被老人们强调又强调分析又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抛弃她比带着她更能保证她的安全。于是乎,她含泪,真的含泪哦,又是做戏又是背着脸哭泣的把白小慢扔在了一场秋天~~~的大雨里。h市的消息灵通人士便知道,白小慢那已经同其他禁脔一样,又被抛弃了。也因此这人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利用价值,就是垃圾,再看她连一分钱的赡养费都没分到,果然白小慢的小孩儿不知是哪个不要脸的货色,更是垃圾。于是,白小慢就在欧阳红的彻底安排下,安全了。
欧阳红爱白小慢那是无需置疑的,不然她也不会在临跑路之前冒着生命危险留了张条子给任鸽,让任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