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吸引地长清欲罢不能。至于真正深入西域的那些杀人手段,刑讯逼供,阴私勾当……那就不会露出一分一毫。
随着翟容的描述,长清重新看了看这块地方。
魔鬼谷的闪电雷鸣,从浩瀚长云上,直贯天地。一道道豁亮的细线,仿佛天地间的连接一般,一次又一次,随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巨响,炸在城堡的的头顶。
若不是附近都是山壁石墙挡着,几乎要怀疑,这座城堡会被这些天雷之怒炸个粉碎。
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之下,长清知道:翟容手下的人,正一个个蓑衣笠帽站在黑暗处。他们散布在古堡方圆五六十里的藏身之处。长清还知道,他们手中拿着琉璃长镜,如同暗哨一般要看着远处。他们手中的镜子叫做“千里镜”,是以一片凹镜与一片凸镜以青铜圆筒裹成的,可以将远处的事物放大数成。那青铜圆柱伸出障碍物,可以保证这些承启阁的官员们,躲在掩藏物下不被发现。
“这三日,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翟容看着夜深了,道,“若是确定你们已经脱离了星芒教的桎梏,我们再做打算。”
风雷交加中,那紧紧关着的门窗上,被密密骤雨砸得不停不歇。
翟容说:“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三个人,这三日就睡在一个屋子里,我会放好屏风的。”说着,他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一个壁橱里,取出一架浅浅的白绢屏围。放在一张卧榻前。他看着长清道:“先生,你来安排一下我们这几天的睡处。”
秦嫣睁大眼睛,如果单独自己睡一间屋子,以郎君的性子,肯定晚上会来陪自己。看这情形,这在沐室中“一顿”,居然是到此为止了?她总不能在哥哥面前,还如此轻浮地跟郎君上演“全武行”吧?
秦嫣落寞到垂头,默默地对手指;长清则显然是满意于这样的安排了。
而且,在方才那一番长长的谈话中,翟容说了不少他感兴趣的内容,他对翟容的好感已经不知不觉提升了许多。当下站起来,安排秦嫣睡到最东面的靠墙处,以那个屏围围住她,自己睡在西面的墙。意味深长的看了翟容一眼,让他睡到了两人当中。
翟容晚上倒是睡得安稳,练武之人也没睡多久,他睁开眼睛。
屋子里虽然是暗的,但是因不断有闪电,时不时屋子里还是会闪亮一番。他看到长清先生躺在被褥之中,眉头为皱显得很是焦躁不安。他听秦嫣说过,哥哥很少能够睡得舒坦,这也难怪,他总是处在那些环境之中,心中难免不安。他看到他的双唇蠕动着,似乎在念经,过了一会儿,又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长清终于在风雨倾盆中熟睡了。
翟容回头看白绢屏围,因为有哥哥管着,秦嫣似乎很安分。就在闪电豁亮的时分,他看到一只小手紧紧贴在屏围一侧。五指分开,显然是故意贴在那里的。翟容将自己的大手,与那手影手心相对。
闪电一阵阵从屋子的窗口滚过,丝绢屏幕上的两只手贴在一起,翟容想起当年她在蔡玉班玩皮影戏时候的情形。和她隔着那薄薄的白绢,对起了手指玩。你顶过去,我顶过来,将个可怜的屏围闹得摇晃起来。
“咳!”长清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咳嗽了一声。两人连忙松手。
这三日过得很快,只是这魔鬼谷里的气候,阴晴变化突兀得令人头疼,时而天朗气清,不见半点云彩;眨眼间便罡风怒起,四处都是胡乱砸过来的雨滴。
稍微走得慢一些,从地窖的出口拿了食物出来的秦嫣,转眼就被一场突如而来的骤雨,砸得懵了。她举着一堆结着冰块的食物,真是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两日,翟容和长清哥哥两个人,时时促膝一起谈话。双方将彼此手里,能够交换的讯息都交换了一遍。秦嫣则时常被他们差出来做家务。早晨的被褥要她整理;一日的膳食也要她从地窖里拿出来;长清哥哥自从到了这里,已经恢复了他原先在唐国形成的沐洗习惯,再简朴,也会有一两身衣裳需要浆洗一下……
此刻,秦嫣手中端着凉得不断冒白气的食物,被一场大雨砸得晕头转向。忽然头顶的雨停了,她定睛一看,郎君撑了一把伞站在她身边:“知道这里天气不好,也不知道带个伞。”
“想着就几步路嘛……”秦嫣也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是做些粗活,还要郎君过来为她撑伞。
翟容撑着那把油纸扇,低头看着她。刚才那一阵雨可不小,若若瞬间被淋透了。这会儿虽然是冬季,但是魔鬼谷偏湿热一些,若若忙着做事,身上热了起来,只穿了一件薄衣。此刻被那一场雨,淋得满身线条毕露……
“冷不冷?”翟容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子靠过去,想要贴在她起伏不低的胸前。秦嫣则觉得自己都湿透了,忙躲着些道:“看将你弄湿了。”
“没关系。这几天都没跟你在一起。”他们这两日,翟容基本围在长清身边,即使有时候跟若若单独在一起,也没说过什么体己话,基本也是绕着长清在转。
“也……不用老是在一起吧……”秦嫣发现了自己的身上,线条有点不妙,都被人看到了,讪讪道。两个人已经贴得很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