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我和宝宝的。”红衣拥紧龙神,想把自已的体温给她,想把自己坚定给她,她想抹去谛的一切不安。
父王曾对她说过,她是他最想要的孩子,因为她是他最爱的人的孩子。
谛,宝宝也是我最想要的孩子,因为他也是我最爱人的孩子,你的孩子,他长大之后必定像你,一样的强大,一样的高傲,一样的透着一股傲世的冰雪之气,其实私底下非常孩子气。
两人紧紧相拥,不肯放手,因为她们都知道,有了宝宝之后,她们的星轨就彻底偏离原来的轨道,没有人再能为她们预测什么,以后的路,只有靠她们自己摸索,也许每一次拥抱都是最后一次拥抱,也许每一次的微笑都是最后一次的微笑,也许每一句我爱你都是最后一次在爱人耳边的呢喃!
但是,她们不后悔,也不会退缩,这一次是她们两人一起面对,相信对方的坚强,相信对方的强大,相信对方也抱着如自己一样深深的爱意,至死也不会放开对方的手!死亡也不能把她们分开!
“我爱你,红衣。”
“我也一样爱你,谛……”
烛光闪动,馨香一室,这一刻她们偎著烛光静静的渡过……
千山暮雪,渺万里层云去。
她们每天清晨都到最高山顶坐看云起,然后下山看各地四时最美的风光,去最好的酒楼的吃饭,到了晚上,回到家里,点一炉薰香,烛光袅袅下,她们一个读书学习育婴照顾孕妇的方法,一个穿针引线为将出世的孩子做衣服……
到了要休息的时候,她们吹熄灭蜡烛,躺在床上,睡不着了,有时龙神会讲讲她在这千年中碰到有趣的事和有意思的人,比如,养虎为徒的活佛,一生追求权力但最后为了爱人而死去的君王,与对方斗得你死我活只因为对方打翻他一桌菜的小气精灵王,还有爱上一只小小虫子的地府判官……
红衣有时听得菀尔一笑的,有时也会听得潸然泪下,偶尔,她也会讲讲自己小时候在海里的事情,摘水草,到处找一种像艳红的花朵。那是湛蓝的海中惟一有颜色花朵……
相较听谛在人间的沧海桑田,历经风雨,红衣简单的生活反而更加让听谛在意,所以到了最后,反而红衣讲的更多一些,龙神大人听得津津有味……
原以来这样的生活会一直下去,随着红衣腹部慢慢的隆起,红衣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她每天大概只有一两个时辰是清醒,明明知道这是天人五衰的征兆,随后红衣的头发还会慢慢变白,人会慢慢变老,直至衰竭而死,花醉流都不忍心看下去,可是她眼中的龙神还是淡定无惧的。
八个月中,看着龙神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找寻各种灵药,一次次抱着红衣三界六道的寻访名医,看见龙神始终没有放弃过任何希望,她能做的事,只有祝福和祈祷上苍了。虽然她从不信这些,但她也只能做这些了,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好无能了。
“小花,你在想什么了。”龙神的声音终于唤回了她的神志,她这才想起,她正在为红衣诊脉,其实诊与不诊并没有多大关系,红衣的身体越来越恶化,是明摆的事实,她看着一脸担忧的龙神,艰难轻道:“红衣怕支持不到一个月,你现在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决定要宝宝还是要红衣?”
她紧张的看着龙神大人那张秀丽端正的脸庞,这几个月来,连谛也变了好多,原本不可一世的张扬神态全部收敛起来,剩下的只有是身为龙神的威严和沉稳,有时只是看谛一眼而已,都会被她沉稳刚毅的神情给轻易撼动,让人心里微微发颤,快要有小宝宝的谛也许她更像个凡人了,可是那种临架众生之上的气质也越来越明显。
“小花,没有办法了吗?我答应过红衣,一定会保住她和宝宝的。”龙神的眼眸如玉一般眸光清泓,气度淡定,她说的话好像可以让心都定下来。
花醉流沉呤半响,才道:“我想起来了,办法还有一个,不过我不敢保证可以成功。这个办法太……”
她眨眨眼,沉默了半晌,看着龙神又把话吞了回去。
“要我的命来换是吗?把我的生命力注给红衣,我的百年生命力只能支持她一天,普通龙族的寿命是七千年,而龙神的寿命没有定数,在我没踏破虚空,达到太上忘情境界的之时,就算我的实力强过神界任何一条龙神,但是我的寿命只能按普通的龙来算,你怕我会死对吗?”龙神看着花醉流的眸子淡淡说着。
花醉流脸色苍白,道:“我怎么会忘了你有读心术啊!我阻止不了你,是吗?”
龙神冲花醉流温柔的轻笑,道:“嗯!你阻止不了。”
“我……”花醉流声音有点哽咽,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龙神的决定,只得轻道:“我还能做点什么?”
龙神的神色从来没像此刻这样温和过,长发披肩的秀丽身影却有着不动如山的沉着和冷静,她淡道:“小花,可以帮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吗?如果他出生,请你做他的老师好不好,他要像你开朗无忧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会给小宝宝起个好名字的。”花醉流的眼眶红了,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下泪来,“谛,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你是个大混蛋了。”
说完这一句话,花醉流红着眼睛退出房间,梅菀在她离开后,罩入一团金光之中,明明寒冷的冬日,梅菀之内的各色鲜花全部怒放了,一朵朵艳丽得不可方物,美仑美奂……
“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