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亲,还愿意……”
他的话还没说完,武曌已经抬起手来,“嘶啦——”一声脆响,在众人面前,直接将手中的盟书,一下撕成两半。
罗水国的使臣一脸不可置信,武曌没有说话,只是满脸微笑的,又是“嘶啦——”一声,将盟书继续撕成两半,然后又是两半,又是两半。
“哗啦!”一声,武曌双手一散,直接将那撕成碎片的盟书,猛地抛下殿来,盟书仿佛是白色的蝴蝶,“哗啦啦”的纷纷落下,落了罗水国的使臣满头满脸,吓得罗水国的使臣睁大了眼睛,脸上甚至还挂着盟书的碎片,模样十分的滑稽。
武曌冷笑一声,说:“不知各位大人,觉得这个笑话儿……还好笑么?”
众臣们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所说的笑话儿,就是这个,殿上的大臣们轰然都笑了起来,罗水国的使臣跪在地上,压根儿没反应过来,转瞬脸色就青了,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彻底。
武曌冷冷的说:“罗水国的国王,嘴巴是鸟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出尔反尔,皇上仁慈,不杀使臣,滚罢。”
罗水国的使臣顿时无地自容,他好歹是个使臣,结果被这样的当堂羞辱,还是在朝臣面前,朝臣一个个似乎觉得十分解气,一阵阵哄笑起来,那使臣气的不行,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外冲去,不知是谁伸脚绊了一下,那使臣“咕咚”一声,顿时摔了一个狗吃屎,大殿之上更是哄笑不止。
罗水国的使臣铩羽而归,狼狈不堪,武曌这才下了朝,走进内殿,高将军赶紧退去龙袍,行礼之后告退了。
武曌进了内殿,坐在床牙子上,那面儿太医过来禀告,笑着说:“娘娘,皇上的病情似乎有些好转了!”
武曌一惊,说:“当真?”
太医说:“是真的,下官不敢欺瞒娘娘,的确是有些好转,脉象比之前沉稳一些儿,下官觉得,再细心调养,定然会醒来的。”
武曌说:“何时会醒?可有准信儿了?”
她这话一出,太医又不言语了,似乎也不能肯定,武曌见他这般模样,就知道太医说的话,可能是在安慰自己,便挥手让太医退下去。
太医说水溶的病情好转了,只是武曌却没有觉得,军队已经开到了边城,贾芸在主持修建水渠,采薇岛已经排兵布阵,随时准备打击罗水国,而水溶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以前还能偶尔清醒一会子,现在一会子也没有了,吃饭吃不下,吃药也吃不下,武曌天天亲自喂药,水溶却一直吃不下去,药吐了一身,漏了一床都是。
武曌搂着水溶,用小汤匙给水溶喂药,褐色的药汁落了一身都是,武曌小心翼翼的给水溶把药汤擦干净,一碗药下去,最多吃下了一小半,剩下全都漏掉了。
武曌将药碗交给雪雁,给水溶擦干净,让他平趟下来,整理好锦被,给水溶盖好,然后坐在床边上,默默的看着他。
水溶还是那个样子,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知觉,武曌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水溶的脸颊,心中似乎有些波澜。
水溶的模样没什么好转,反而一日不好一日,武曌心里想着,这不是自己正需要的么,就等着水溶病逝,自己的儿子还是太子,可以顺利登基,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而太子年幼,自己这个皇太后就能名正言顺的监国,最后一步步独揽大权,成为霸权的女皇。
武曌想到这里,饧着眼睛去看床上的水溶,心里却泛起涟漪,不知怎么的,仿佛皱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发拧。
武曌嗓子滚动了好几下,似乎在给自己找什么理由,对了,如今正在和罗水国交战,若是水溶一直不能醒过来,不能亲自鼓舞士气,这样对战势不利。
武曌这么想着,不由又抚摸了一下水溶的脸颊,低声说:“你若再不醒,可就要失宠了,到时候可别后悔。”
武曌这么说着,雪雁突然跑了进来,说:“娘娘,好些大臣来了,说是想要见皇上。”
武曌放下手来,这三天两头的,总是有大臣跑过来,之前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跑过来一趟,后来陆陆续续有不少大臣跑过来,有的是真的关心皇上,有的则是趁机捣乱。
武曌淡淡的说:“带到茶室。”
武曌从内殿过去,进了茶室,果然看到了好几个大臣,为首的是兵部尚书,兵部尚书手里拿着好几个奏本,看到武曌,顿时欣喜异常,连忙上前说:“皇后娘娘,大喜事!捷报!!”
武曌说:“不知是何捷报?”
兵部尚书立刻说:“皇后娘娘,采薇岛还未出兵,罗水国已经有两个城池投诚了,边城更是有捷报,因着水渠修建的缘故,果然给相邻的罗水国边城造成了很大压力,罗水国边城百姓绑了城门领,已经开门投成了!”
武曌一听,这一场战役,还没有打,已经注定要赢了,不由笑着说:“很好,尚书大人,劳烦您组织兵部的人商议一下,投诚的百姓要厚待。”
“是,下官领命!”
兵部尚书赶紧应声,随即就将手中的奏章交给武曌,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