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直慌。
就听武曌继续说:“要么,咱们就去找老太太,评评这个理儿,把琏二爷亲自画押的字据拿出去,让大家伙儿看看,琏二爷是怎么个歹毒的人。”
贾琏害怕的要死,按说,若只是还钱,他就求一求王熙凤,顶多被骂的狗血喷头,也就算了,但是这字据上还有自己要加害林如海的事儿,若是拿出去,还不墙倒众人推?贾府里哪一个是省心的?
贾琏咕唧着,不敢出声儿,武曌没整闲工夫,作势要走,那边贾琏立刻说:“好!好!我让……我让,但我让了,这事儿咱们一笔勾销!”
哪知武曌一笑,说:“也就购销个五六万。”
贾琏瞪大了眼睛,说:“五六万?!”
那不还剩下三四万呢么?!
贾琏气不过,咬牙切齿说:“你……你不要太贪心了!可知那句老话儿,贪心不足蛇吞象!”
武曌倒是淡定,说:“妹妹脸皮儿薄,可不像琏二爷,监个别院,能贪几十万白花花的现银。若不成,咱们还是去找老太太,省心。”
贾琏全身发抖,脸色涨红,一直在打飐儿,武曌却气定神闲,看他一脸发作不出来的模样,真真儿顺心,毕竟这模样,她看得多了,想当年她做女皇的时候,好些李唐老臣,就是这么看她不顺心,但是万不敢发作,那种鼓掌天下的感觉,明明知道对方不服你不忿你,却要屈居忍下,听从安排,是武曌最喜欢的。
简单来说,便是掌控欲。
贾琏气的胸口要爆烈,说:“好!好!行了罢!”
武曌笑着说:“差强人意。”
贾琏还有两分挣扎,说:“虽这么着,咱们口头说定了,但只恐我突然提出来,大家要有怀疑。”
武曌不以为意,淡淡一笑,十分笃定的说:“这便不劳琏二爷费心了,只消你按我说的做……”
贾琏本该在西府坐纛儿的,结果没过两天,贾琏突然病了,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贾琏一会子这疼,一会子那疼,一会子心口疼,一会子头疼不已。
因着贾琏生病,西府这边省亲别院的事儿,就乱了套了,贾政贾赦一行人亲自过来探看贾琏,连带着贾母,王夫人邢夫人等等,都过来探看贾琏。
武曌也混在人群里,那模样,好像贾琏明日就不行了一样。
就连贾芸也过来了,府里头“热热闹闹”的,贾琏卧病在床,狠狠的看了一眼贾芸。
贾芸本是好意来探看,结果莫名被瞪了一眼,也不知什么意思,而且眼神发狠,那叫一个深仇大恨。
贾芸一脸莫名,思来想去,也就是那日贾政寿辰,他们有个什么交集,之后便没见过面儿了,不至于这般瞪眼。
贾芸正思忖着,就听贾珍说:“你若是病了,西府怎么样啊?谁来管,咱们明儿个还要踏看场地,改日动工,时候可不等人呢。”
虽说东西两府,都是贾府,但是荣国府和宁国府,也是明争暗斗的,几股势力凝在一起,虽然老太太住在西面荣国府,可族长贾珍是东面宁国府的,所以平日里两府相安无事,一有个这么事儿,贾珍也是想要独大的。
贾政不喜欢管理俗物,贾赦知道自己管不上,说话还没有贾珍这个小辈有力度,那面王熙凤心里清楚,贾珍想要把手伸到他们这儿来,王熙凤刚要毛遂自荐,顶替丈夫的位置。
结果就听贾琏说话了,都没给她这么个机会,竟然说:“我虽病了,可我有个心腹,平日里是最有成算的,也是咱们贾家的亲枝儿嫡派,正正经经的贾家人,日前珍大爷那面出殡,还是他帮忙料理的,虽然是个晚辈,却早早锻炼出来,也是难得。”
众人起初还以为贾琏要推荐武曌,只是转念一想不对,林妹妹不是贾家的亲支嫡派,算是旁支,后来渐渐听明白了,只是不敢相信,竟然是贾芸!
贾芸也懵了,刚刚琏二爷还瞪自己呢,现在竟然举荐自己了,这么大的事儿?
贾芸仔细一想,是了,定然是林姑娘的作为!
当时他在贾政寿宴上,听武曌说给自己某个差事,还以为只是捡一个不小也不大的差事,哪知道竟然是这种惊天动地的大差事儿,还是西府里面坐纛儿的!
贾芸震惊不已,吃惊的看向武曌,武曌则是淡淡的。
何止是贾芸吃惊,旁人也都吃惊,王熙凤是最吃惊的了,贾琏有这样的好事儿,竟然推出去,还推给一个贾家的穷小子,算什么亲支嫡派?
武曌给贾芸打了一个眼神,贾芸是聪明人,立刻上前一步,诚恳的说:“芸儿虽不才,又是晚辈,但是胜在愿意习学,而且精力多,免得各位叔叔伯伯们劳心劳力,如有什么活计,只管交给芸儿便是了。”
贾琏都这么举荐了,贾赦没意见,反正不是自己坐纛儿,谁不一样?
贾政呢,心里头想着,自己是长辈,不能管的,让孩子们去管,贾政只管验收就是了,若是让东府里头的贾珍一个人全都管了,未免丢了西府的面子,贾芸不算是东府的人,差强人意罢了,也不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