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
他说着,转眼一笑,就说:“我在家里也排老二,跟你们家宝爷一样,你也管我叫二哥哥就是了。”
武曌一听,原来卫若兰是来戏弄人的,什么排老二,卫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苗儿,还排老二呢。
不过是因为史湘云说话有点咬舌,发音不是很标准儿,一念二哥哥”,平时没少受姐妹们嘲笑。
史湘云城府浅,又干净,不等武曌阻拦,就喊了一”。
这可把卫若兰笑坏了,卫若兰只是听说了史大姑娘咬舌,以为自己糊弄不成,没成想真糊弄准了,史湘云大眼睛,声音也亮,真别说,这么一叫,没半点扭捏羞涩,反倒爽快的厉害,特别和卫若兰的眼缘儿。
卫若兰哈哈一笑,可把史湘云笑懵了,只看卫若兰,心想着好端端一个俊俏公子,怕不是傻的罢?端端是可惜了。
武曌无奈的摇摇头,说:“卫公子过来,不会是专程作弄人的罢?”
卫若兰一听,赶紧收了笑,说:“两位姑娘别误会,我是来送行林大人的。”
武曌说:“家父可不在这里。”
卫若兰笑着说:“林姑娘冰雪聪明,我直说了罢,我是过来说说的,自从那郡王生辰之后,姑娘也没再过去,老太妃想念的紧,不过恐郡王惹姑娘生气了,不好开这个口。”
史湘云有些纳闷,看着武曌,又看卫若兰,不知郡王怎么惹林妹妹生气了?
武曌头疼不已,说:“没有的事儿。”
卫若兰笑着说:“那敢情太好了,老太妃想念林姑娘,想请林姑娘过去拉拉家常,另外还有一事儿,这些日子郡王没过来探看林大人,其实是因为郡王受了些外伤。”
武曌有些纳罕,说:“外伤?”
卫若兰其实专门就来给北静郡王卖惨的,因着那日武曌看见了北静郡王赏给戏子的一条汗巾,后来武曌又没什么总动,很多人传着武曌是醋劲儿大发了,卫若兰作为北静郡王的好兄弟,自然要帮衬帮衬。
卫若兰立刻添油加醋的说:“正是了,那日寿宴之后,郡王陪着圣上打猎,没想到突然有猛虎受惊,郡王保护圣上,不小心受了外伤,险些就没救过来,好些日子卧病不起,因着无法来探看林大人。”
史湘云听着,就觉得惊险异常,吓得惊呼一声,惹得卫若兰差点笑场。
武曌见卫若兰那个样子,就知不是真的,若是北静郡王差点没救过来,他还有心跑到这里来让史湘云”?
不过武曌转念一想,北静郡王好歹帮衬过一些,林如海能调回京城,北静郡王也出了不少的力,于情于理,郡王受了伤,自己也该去看看才是。
卫若兰在武曌面前耍小花样儿,其实早就被看穿了,不过被史湘云叫了好几”,也是心满意足,就回去了。
林如海听说北静郡王受伤,也觉得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便准备亲自,带着女儿一起过去拜访。
当天下午,林如海就带着武曌过去了,老太妃听说武曌来了,欢喜的什么似的,让人带进来,给林如海奉茶,拉着武曌谈天说地,说起北静郡王的伤势,老太妃也是心有余悸。
别看老太妃是个女人,又喜欢听话的孩子,但是心里是有成算的,叹气说:“我那儿,也是个不省心的,天天儿的不是得罪这个,就是开罪那个,行猎这事儿,八九不离十,是那宫中的……”
说到这里,压低声音,摆了个口型,武曌看懂了,说的是戴权!
那不就是之前林如海的叔父想要攀上的那个戴权么,说是有权势的内监,自认是千岁的。
上次北静郡王下扬州查办,抓住了林如海的叔父,不过也不知是为什么,并没有把戴权拉下马来,只是这些日子,戴权都老实了很多,没声没息的。
老太妃说罢了,叹气的不行,说:“这会子怕是在卧床呢。”
因着北静郡王在卧床,所以林如海和武曌也不便去见,坐了一坐就准备走了。
那面老太妃爱见武曌,不舍得她走,准备亲自送到大门口去,一路上拉着武曌的手,说:“你啊,别跟我生分,若是闲了,就到我这儿来,也可怜可怜我这老货,说些话儿才是。”
武曌就说:“太妃如今还年轻着,怎么说是老货?改明儿的了闲,还怕太妃您嫌弃我呢。”
老太妃笑起来,说:“你能来就好,你今日过来,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若是听了,恐怕病就好了全部,要从榻上蹦起来呢!”
林如海这么一听,好像太妃也爱见自己闺女,想要撮合这事儿似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闺女如此这般的好,谁能不爱见了?
老太妃她说着,指着前面儿说:“那边儿花好,下次你来,咱们温两杯酒,跟那边儿吃……”
老太妃的话还没说完,这敢情好了,那边儿竟然有人,而且不是旁人,正是她那“卧病在床”、“差点就回不来”的儿子,堂堂北静郡王!
北静郡王坐在那边儿梅花树下,正捏着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