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抱了睦轻痕多久,久到换了姿势,腿还是麻了,就是不想碰不到她。其实没有那么多话讲,更多的时候是沉默或者凝视,甚至还有身体的欲念在作祟,但年景容不着急,她怕会吓到她。
睦轻痕换了姿势靠在年景容肩上,年景容意识到睦轻痕回过神来了,便问:“想什么那么入神?”
“想你。”睦轻痕说完,看见年景容嘴角的笑容,突然说:“午后我和楼主去找了阿迷姑娘。楼主的身体不太好,阿迷姑娘说,如果我帮楼主运功疏导的话,会有助药物作用于身体。”
“阿迷没有为难你?”
睦轻痕想了想,摇了摇头。年景容见此,也笑着摇了摇头。睦轻痕不知她什么意思,也不深究,继续讲:“如果我给楼主运功疏导,你有意见吗?”
“那是你的楼主,与我什么关系?”
睦轻痕见她不在意的样子,便又说:“如果赤-身相对呢?”
年景容变了脸色,认真的看着睦轻痕说:“所以你打算为你的楼主做到这个程度?”
睦轻痕在她耳边轻呼道:“说你爱我,我就不这样做。”
“如果你敢这样做,我就不要你了。”年景容挑衅的看着睦轻痕。
睦轻痕得不到想要的话,便松开年景容的怀抱,说:“用这个威胁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秋意浓,少了另一个人的体温让睦轻痕觉得有些冷,她径直的往房间里走去,并没有回头,说:“院子里有点冷,你进不进来?还有,今天我见到浅瞳了,她打算在这里住几日。”
怀里有些空,一个人在院子里吹风也不会愉快,年景容不知道睦轻痕为什么突然有点生气的样子,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说:“欸,你们暗影楼的人怎么都过来这里了,我不想给村子带来麻烦,先是你们楼主,现在是浅瞳,然后是谁?不要打破村子里的宁静。”
睦轻痕转头看着她,冷了语气,说:“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
“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毕竟暗影楼来这里,可能会给村民带来不安。”
睦轻痕直直的看着年景容,不明白气氛为什么一下子变成这样,“楼主要做什么不是我能管的。而浅瞳说你是她的恩人,她想来看看你的近况。我不知道她要过来。这三年都是她陪着我的,你不在的时候,我的所有痛苦和快乐都是她陪着我度过的,她是我最好的友人,我不可能叫她回去。而且她也说了只是过来几日,至于其他人,不会再有人过来了,我可以保证。”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年景容又说了一次。
“好歹浅瞳也是将军府的人,你就不想见见她?”睦轻痕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对你有意?年景容想。但只是走到睦轻痕身边,从后面抱住她,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但我们别用这种语气来讲话好不好,别闹到彼此不愉快,嗯?”
睦轻痕却挣开,挑着眼看着年景容,咬着牙说:“对,是我在闹,如果闹到不愉快,你是不是也就不要我了?”
年景容一愣,这才明白症结,“我开玩笑而已。”
睦轻痕拿起一本书,坐在椅子上,挡住脸,她也知道自己有些过激了,她也明白自己的患得患失,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年景容,她知道自己服个软就好了,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过了许久,睦轻痕听见了一声叹息,年景容拉了椅子坐在她的旁边,说:“我再也不拿这个开玩笑了,是我错,原谅我?”
“嗯。”睦轻痕把书放下,站起身,走到房门口,说:“天黑了,我回去了。”
“嗯。”年景容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无奈,见她都把门打开了,又问了一句:“你怕不怕黑?”
睦轻痕转头看她,忘记了掩饰眼睛湿了的事实,木然说道:“不怕。”
“喔。”
睦轻痕以为她下一句是“那你走吧。”结果年景容却一脸无可奈何的走过来,硬生生的把她拉回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还插上了门栓。学着她面无表情的说:“我怕。”
“什么?”
“我怕黑。”
“哈?”睦轻痕看着屋内点燃的灯,年景容见此便把它灭了。说:“我怕黑,你别走。”
“……”傻子才信你。心里这般说着,却走进年景容的怀抱中,说:“如果我说怕呢?”
“更简单啊,既然怕就不要回去了。”年景容笑着,还是把灯点亮了,“我去给你打水沐浴,今晚留下来。”
睦轻痕脸一红,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网速……
最近想很多。我爸说他老了,舍不得我的时候,瞬间就不知道未来怎么办了。
世上安得双全法?
☆、收尽清冷意
年景容拥着睦轻痕躺在床上,月光清冷,透过窗子,在地上留下一地碎光。鼻尖萦绕着女儿香,那顺滑的发分不清谁是谁的,兀自纠缠在一起。鼻子挨着鼻子,唇贴着唇,把冷意收尽了,只留下迷乱的热。
年景容的手却很安分的搭在睦轻痕的腰间,睦轻痕想起曾经见过的,楼主和别的女子相贴的画面,身子不由一阵暗流。她开口,说每一个字,都会与年景容的唇碰触,“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睡觉啊,不然睦沐你想干什么?”
唇前的呼吸把整个人都染得热了起来,睦轻痕躲了年景容的呼吸,把头埋在年景容怀中,却抑制不住身体异样的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