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副人像不知二姐可否见到了?
应当是瞧见了才会让她来罢?
不管这二姐知不知晓她身份,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进了里头。
佘笙推着轮椅进了大殿,瞧见了穿着淡粉色宫装的苏珍淑,十年前的二姐只是端庄如今是雍容华贵。
“民女见过太子侧妃娘娘!”佘笙弯腰福身道。
“好妹妹,快些起来,你等都退下去。”苏珍淑对着两旁的宫人言道。
佘笙听着苏珍淑这话,不知她这声好妹妹是何意。
待宫人离了大殿之后,苏珍淑伸着涂了丹蔻的手往着佘笙之脸摸着,眼中噙着泪道:“十年了,本宫想着若是你还活在人世该是这样的面貌吧?”
“太子侧妃。”佘笙移着轮椅后退了些。
苏珍淑这泪只一瞬便没了,“你也不必担忧,本宫今儿个寻你来也是有好事给你的,昨夜本宫想着幼时你我玩乐的时光觉得有趣的紧,日后你便同本宫共住在东宫里头罢。”
“太子侧妃,恐佘笙是粗鄙之人,万不敢进东宫之中的。”佘笙连声道着。
“怎得就粗鄙了,你也是苏家女儿便听本宫的罢。”苏珍淑见着佘笙脸上还有不愿之意便道,“这是旨意!”
佘笙想着今儿个定是不可见人的日子,一旁是梅夫人相逼,一旁又是这苏珍淑相逼。
苏珍淑的手段竟比大姐还要来的高些。
让她到了东宫之中她只得仰仗着苏珍淑的鼻息活着,说到底终究还是要靠苏家。
“民女已有婚约在身,再说太子侧妃应当知晓我往日里也有旁人互换过庚帖的,若是再入东宫也不成礼法。”佘笙干脆也不瞒着身份了。
苏夏氏与苏珍仪已然知晓,被苏珍淑所知也是迟早之事罢了。
“那等子婚约何必去管,怎得你那婚约还比太子要大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若要纳你入宫,你觉得何人敢与太子抢女人?”苏珍淑逼着道。
“可与民女有婚约之人是顾相爷,方才民女被娘娘召见前那杭州知府梅夫人来提亲,民女已应下了,侧妃好意我心领了。”佘笙清冷出声道。
苏珍淑以团扇遮面笑道:“呵呵,这顾相爷是何人?怎会娶你一商户?”
“太子侧妃若是不信,便与我一道回笙园一趟,那梅夫人与相爷应当还在。”佘笙言着。
苏珍淑团扇落地,佘笙这话不似骗人的,她冷声言着:“你这是要与苏家作对了?”
“娘娘,我并非有意要与苏家作对,实则我与顾相爷十年前就认得,如今我二人也是心意相通才愿结为夫妻的。”佘笙说着心中之言道。
苏珍淑言着:“那本宫今儿个就跟你去笙园一趟。”
“是。”佘笙垂头应着。
苏珍淑要出行不是出口即刻好走的,需先禀了太子再备下行仗,让官员清了道才可出发。
佘笙在殿中等侯时便想着两位姐姐虽都嫁于皇家郎。
一个轻松自在满脸笑意还闲的无事来刺杀她,一个锁在宫殿里头心思阴沉。
后者虽比闺阁之时要端庄有权势些,到底还是前者的悠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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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园里头。
梅顾氏坐在佘笙的闺房之内对着顾延言道:“延儿,你说这佘笙气不气人?我都言了你可入赘她都不愿!”
“姑姑,我就说她极有可能不愿的,你越逼她她越不愿。”顾延倒了两杯茶水给梅顾氏与南王妃。
南王妃颤巍着接了茶杯。
梅顾氏言着:“你倒是紧着她,姑姑皆被她气成如此模样了,你还为着她说话。”
“那姑姑要如何惩罚她?尽管罚我便是了,也消消气。”顾延言道。
梅顾氏道着:“你二人可有行过周公之礼?”
“咳咳,咳咳!”南王妃被这梅顾氏的大胆给呛了喉,哪有姑姑问侄儿此事的。
顾延摇头说着:“未曾。”
“那便好,日后不要她便是了,我与南王妃先行回去了,你呀也趁早绝了你的那番心思,纠缠了也有近三月了再纠缠就无了意思。”梅顾氏起身说着。
她方要离去之时,门口王燕云便匆匆而来,一一行礼着:“见过相爷王妃梅夫人,东家特意让我回来告知梅夫人,方才您的提亲她应下了。”
梅顾氏见着眼生之人,把她只当做了奴仆言道:“哪里有这等子事的,方才不愿如今愿了?现下本夫人还不愿了呢!”
“姑姑。”顾延不知佘笙为何会改了主意,不过应下也好。
王燕云说着:“梅夫人,我佘家女儿虽是商户,可也不是随意让人玩弄的。”
顾延听了佘笙言过王燕云的身份,也道着:“怎会玩弄她,只消她不来玩弄本相便好。”
王燕云不知佘笙所言的应下提亲是何话,她只当是江南之中的普通官家男子,如今听得顾相爷这话倒像是和他的亲事一般。
这若是佘笙嫁了顾相爷,那她岂不是顾相爷的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