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轻敲着,冷眸扫向众人,“方才不是吵的厉害吗?怎得把本坊主喊出来了又无人敢说话了。”
有年轻人欲要喊话,却被旁边长了人给劝拉住了,佘笙话中威胁之意已是如此明显了,他等也并非是真来与佘笙为敌的,不过是着急来讨要个说法而已,真得罪了不好。
☆、第一百七十章 佘锦劝捐
“咱们这是来恭祝佘坊主大喜来的。”有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穿着员外服顶着大肚出来笑呵呵道着。
佘笙道着:“可不敢要李员外这恭喜。”
这李员外名叫李知,本是武夷人后来江南专做武夷茶,知礼茶行也是城中有名的一处茶坊,前年里头花了银子买了一个员外之位,将茶行生意交给了小舅子来打理。
若非大事他是绝不会出来,今日想必是他带得头。
往日里佘笙与他也有交集,一壶茶坊在武夷的茶山也要多亏这李知为她穿针引线。
只不过她亦给了李知不少的好处,她在武夷那边的茶园里有一半的茶皆是低价卖于李知的。
另一半她制成精茶或送人或高价在一壶茶坊里头卖出。
“佘坊主只怕是舍不得那芙蓉帐暖度春宵,恼我等了吧?”李知打趣着说道。
佘笙冷着脸道:“李员外不如说说有何事吧?”
“是这般的,这山上的泉水井水尽数变了黑,如今也就你一壶茶坊的泉水无事,尽管本员外信坊主不会做出此事来,可旁人信不得,正巧着您说去年年节时这明光茶庄的茶园可也是您去了被火烧了的。”
佘笙冷声说着:“李员外这话本坊主就不爱听了,我这身子如此差隔三差五地去烧香拜佛哪会做这等子恶事。此处也不是说话之地,劳烦各位管事得进铭园来一叙。”
“好,好,是该里头说话,里头说话。”李员外毫无官员架子地说着。
进了堂屋里头,佘笙推着轮椅到了主位之上,接过茶水丫头递上来的茶盏,说着:“刚巧着月初在绍兴沈老爷府上也遇到过些杭州茶商,这本身梅知府就以疫情一说封了泉水,逼我等捐银,此事你们与其来怨我不如想想会否是官府所为?”
“官府好好地让泉水变黑作甚?虽我等不愿捐作战的银子,可往日给官府的孝敬银子也不再少数。”李员外说着。
佘笙道着:“你等想想此事与我可有益?一壶茶坊的茶叶统共就这些,新茶未采摘除了顶好的茶叶我有贮存着,其余的怕是都不够了。即便是我要抢你等生意也该是新茶上市时,这会儿我自己还供不应求呢,岂不是要得罪原先的老主顾?我怎会如此干?”
“坊主你这倒说的有理,可真要捐银吗?这您乃首富都未捐银子,若我等捐了,日后……”李员外的话未曾说了下去。
行商者最重的是周转的银子,此一捐银子加之茶款皆要拖欠两季才能收回,到时出些事他等就会挨不住。
更别说此关节是御茶竞选之时,事事都得用银子打点。
佘笙都未捐,他等捐了,如今的一壶茶坊他等许还能望其项背,日后怕是要望尘莫及了。
佘笙哪里会不明白李知的心思,道着:“此事你等可别来怨我。”
“还是不对呐,佘坊主,若是官府所为那武林县令大人也不必在夜里如此操劳,杭州知府梅大人也不是这样会耍心机之人。”有一茶商言着。
佘笙说着:“可此事还有其余人能干的了吗?你等也莫急,我已去寻张知府的千金前来。”
“有您管这泉水了,我等就放心了,先告辞了。”李员外拱手笑眯眯地说道。
佘笙点头应着。
王燕云等旁人走尽后,言着:“这李员外最后是给您下了一个套呐,这泉水之事您大可不必应承下来的。”
佘笙言道:“古往今来有多少商户因惹上官司而钱财尽失的,此事若我不应承下来还有谁来管?若正让官府来管头一个便是疑我的,为了息事宁人我不得花费大银子。
还不如应承下来可寻出凶手是哪个,也省的凶手在暗处我等还要提心吊胆的。”
“可是方才东家所言那让泉水变黑之人不是官府吗?”王燕云好奇道着。
“怎得会是官府呢?只不过是让他们安心之言罢了,省得他们疑我又或者有别的怪力乱神之说出来,咳咳。”佘笙有气无力地说着。
仅余下的力气方才便已花费完了。
“坊主还是快去歇息歇息。”王燕云劝着。
佘笙轻点了头回了自个儿的房内。
顾延在她的书案前本在写着奏折,见佘笙来了匆匆将奏折放下将她抱起。
“湛郎,到外头的小榻上去,阳光正好。”佘笙轻柔地说着。
顾延抱着她行到外头,自个儿先坐在小榻之上才让她轻躺在他的身上道着:“此处的风光不错。”
“铭园便也是这阁楼深得我心了。”佘笙一点都不想动。
“方才我听了几句,这泉水变黑之时绝非梅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