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珍淑不敢,殿下还请保重身子。”苏珍淑三步一回头地退了出去,也有近八年了,她总是得不到这殿下的心。
哪怕方才他与祖父说要立她为太子妃,她也知晓那不过是景彰为了帝位的无奈之举而已。
景彰走到一旁取着在江南之时所画的佘笙画像,捏紧了手恨恨道着:“顾延,为何你什么都不做便能得到原本属于本宫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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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园的一处闲余亭里头,石桌之上布着道道珍味。
顾延与吏部尚书谈完之后,便扶着佘笙缓步走到此亭中落座着。
夕阳落下时,天边金黄一片,暖风阵阵飘来,佘笙望着这天色不由得想归去笙园去,这段时日是一年之中最舒宜的日子,虽热了些,可至少她的病能好些。
咳嗽也是甚少的。
景语坐在朝南之位上看着佘笙与顾延过来道着:“瞧笙儿的腿脚好了许多了,日后若多走走许能让身子康健。”
“恩。”顾延扶着佘笙落下应道。
顾黎伸筷给景语布着菜。
景语压下顾黎的筷子道着:“让延儿来给本宫布菜,瞧他给笙儿布得有多勤。”
佘笙见景语还未动筷,她也未取起筷子来,可边上的骨瓷碟中早已满是她爱吃的菜色。
佘笙扶着石桌起身而道:“还是儿媳来给娘布菜吧。”
本和景语一桌是她逾矩了。
景语笑了笑道:“与延儿说笑罢,府中丫鬟婆子都在也用不着你与延儿服侍。
只不过日后你二人去外边赴宴,你可要给延儿一个面子,断不可让他来服侍你。”
“是。”佘笙坐下应道。
顾延道着:“爹,孩儿想今夜就让佘笙入籍族谱?”
佘笙摇头道着:“我不愿入籍。”
“不愿入籍也该开启祠堂禀告先祖……”顾延恳求地见着她道。
顾黎冷声道着:“等你想起要与先祖禀告先祖早已要气得再死一回了,我知晓你二人成亲之时,便早就去祠堂通禀先祖了。”
景语也跟着道着:“你爹所说不错,去祠堂一事日后再说。”
“爹,娘……”顾延看了眼佘笙,怕她心中不畅快。
顾黎道着:“此事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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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寺中。
晨露正盛之间,佘笙披着厚厚的披风进了寺庙之大门。
此寺并非是一般人可以进的,王燕云与柳万金一道操持了好久,捐了近千斤的蜡烛,佘笙才可进的里头。
大雄宝殿之内,佛祖像高立,慈悲得很。
“阿弥陀佛,施主,有贵人邀您到后院厢房里头一叙。”护国寺方丈手持念珠缓步行到佘笙身边道着。
佘笙敬上三支檀香道着:“方丈,信女今日里是来求一好友远行平安的,也无空与旁人多行谈论之事,还请您见谅。”
“贵人言他还惦记着您所说的十万两银子的生意。”方丈继续道着。
佘笙听了此话之后便随着方丈一道去了后院里头的厢房。
厢房院门外一颗菩提树枝叶茂盛至极,树下一石桌,桌前有一古琴,旁有一壶清茶,加以檀香之一边缭绕。
男子身穿一席湖蓝袍子,修长之手抚着古琴道着:“等候你多时了。”
“你怎知我会过来?”佘笙推着轮椅行道万俟微跟前。
作男子打扮的万俟微长相与比之顾延而言倒是不相上下,不过顾延身上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大贵之正气,而这万俟微则是一身邪魅之气。
万俟微弹着古琴道着:“为了吾妹的婚事,本王自然得费些心思,这二日里本王皆在此处想法子,方才听闻寺中小和尚说来了千斤的蜡烛,能有如此大手笔的也就坊主了。“
“晓郡主的婚事?可是要与大印皇子结亲?”佘笙问道。
万俟微道着:“恩,真是。本王晓得你缺延年药,你可要知晓在北漠之中还有一颗在沙飞扬手中,若你帮本王解决了晓郡主的婚事,这另有一颗延年药我便许给你。”
“前日里得你所赠一颗延年丹,若是我能帮得上晓郡主之忙必定会帮。”佘笙道着。
万俟微手一停,一根琴弦飞出割断了菩提树上的红绳道着:“大印皇帝想让太子迎娶晓郡主为太子妃。”
佘笙摇摇头道着:“连本坊主都晓得,太子乃是储君,太子妃日后亦是母仪天下之皇后,怎会让异邦女子来做太子妃?”
除非是陛下不想要太子登基,否则赐侧妃便好何必为太子妃呢?
万俟微将红绳取起道着:“大印日后母仪天下之人该是你吧,佘笙!”
佘笙道着:“有些话说出来是要杀头的,你要太子心甘情愿娶晓郡主?”
“非也,万俟晓不可在大印皇室之中,她生性散淡又喜爱行走江湖,皇宫与她而言是困笼,且她亦有心爱男子,本王要的是消了万俟晓与太子的婚事。”
佘笙看了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