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璧已然见过不少尸体,还是有些胆量的,只拍了拍她的手做安抚,提着裙子就走了过去。
逐春夫人到底是想护着小孩子,惊恐地跟在她的身后,却谨慎地盯着地上的尸体,时时刻刻准备着护住傅成璧的打算。
傅成璧走近了,也不敢轻易触碰,只捡了根树枝,将覆在脸上的头发拨开。这尸体已经被泡得发白发胀,面目可憎,依稀可辨五官。
逐春夫人定睛一看,当即下意识喊道:“忍、忍冬?她怎么在这儿!不、不,她怎么死了?”
惊讶和惧意一并涌上,让逐春头脑发懵,语无伦次。
傅成璧轻轻皱起眉来,又看见尸体上还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在胸前打了个死结儿。
她令左右奴才帮忙将包袱解下来。那些人虽然也忌讳,但小郡主下令,他们也不敢违背,上前去解报复。结打得很紧,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其拖出来。
包袱中的水淌了一片,打开后,满目的金银珠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折射出冷冷的光。
傅成璧的眼睛捕捉到其中几样,正好能与内院女眷丢失的首饰对得上。一直以来,不知去往何方的赃物,就在这冰凉的湖水中浮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华英:只能帮到这里了大兄弟!
杨世忠:加油!六扇门单身狗天团就你有脱单的希望啊!
段崇:……好像她只是来问案子的。
裴云英:ok。你他妈ppy就好:)
第50章 偷情
侧王妃向倚竹来到湖边, 看见忍冬的尸身,拿手帕轻捂上鼻子,顿时眉头紧皱。
其余几位夫人都在, 她们是同时间入府的, 虽然平常为着争宠的事少不了针锋相对,但如今看见她落到如此下场,面上也流露出不忍之色。
下人将现场发现的赃物指给向倚竹看, 她盘算了一会儿, 说道:“看来这几次失窃都是忍冬做得,人赃俱获。估计是在离开府邸的时候不慎落入翠屏湖中, 又教这包袱坠着,难以游上来, 才溺死了。”
向倚竹没有靠近细看,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她吩咐左右将忍冬的尸体拉去义庄, 请人葬了;可以保留全尸,但不得以王府的名义下葬。
至于那些首饰, 跟着死人那么久,就算再珍贵,也没人愿意再拿回来。向倚竹则令为陪葬, 也不枉忍冬侍奉王爷多年。
傅成璧见此事就要盖棺落定, 忙上前向她请礼:“禀侧王妃, 还是等官府的人验过尸,再做处理罢。”
向倚竹冷声说:“要是让外人知道王府不仅出了家贼,还死在府上的湖里, 不免教人笑话,睿王府丢不起这个脸。”
傅成璧却很坚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背着如此沉重的包袱出逃,实在不合常情。况且据我说知,忍冬夫人是要回娘家探亲的,如今死在翠屏湖中,实在蹊跷。人命关天,还请侧王妃三思。”
向倚竹说:“睿王府的家事,郡主就不好多管了罢。”
傅成璧见向倚竹软硬不吃,思索再三,将李元钧的玉璜亮出来,道:“六扇门奉王爷命调查失窃案,如今忍冬夫人涉嫌,尸体按规矩应该交由衙门再验。”
向倚竹眼角轻微抽搐,紧紧盯着那枚兽面玉璜。她不明白,王爷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小孩子把玩?可玉璜既然在傅成璧手中,向倚竹也不得不听令。
下人将这里守起来。李元钧去宫中陪皇上下棋,迟迟未归,府上死了人,的确得有主人在场,于是向倚竹就再派了人去将他请回来。
没过多久,乔守臣带着段崇一干人亲自到王府上查勘。
乔守臣在孟州也侦办过不少案件,处理这等事也是有条不紊、程序得当。他先着令人将忍冬的尸首抬回去检验;之后,就带着人到翠屏湖周围转了转。
傅成璧与段崇并肩走着,一同跟在他的身后,将打捞上尸体之后的情况一一说明。
乔守臣问道:“看来的确有很多疑点。不过,真正的死因还需仵作进一步检验后才能知道结果。”
段崇方才已经简单验过尸首,道:“死者口鼻中无泥沙残留,可以断定并非溺水身亡,应当是死之后被抛进了湖中。由于行囊的重量,加上水草缠缚,所以尸首才一直没有浮上来。”
傅成璧再问,“那……有没有看出是如何死的呀?”
段崇摇了摇头,“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要等仵作验尸。”
乔守臣看向傅成璧:“睿王爷不知何时才能归府,我等不能随意审问王府女眷。不如由你先去问问她们关于死者的事。”他将魁君的令牌交给她:“本官和段大人会在客厅等你。”
“好。”傅成璧领命。
……
向倚竹一听傅成璧要询问院里的人,当即就浮了些凉凉的笑意,“王爷疼爱你这个甥女,怕你在府上受了欺负,才将玉璜予你。怎么,郡主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摆上架子要审王府的人了?”
傅成璧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