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笑声模糊,更是动听,难得见她那么开心,叫人刹那间仿佛看见了奇迹,只是看着她,不知道把视线移开。
她要是去卖笑,那是千金难求。多少钱都唤不回来。
中午时候,在院子里搭起的竹架下歇息,听姑娘唱曲,没客人来听,她也寂寞了,唱着深闺怨妇的调调,凄凄切切,加之秋风起,卷着枯黄的菜叶从我面前打着圈过去,呜呜作响,把好好的心情给糟蹋了。
寂寞啊,哀怨啊,奴家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
“妈妈。”这时候不知道谁坐到我身边,看去,正是穿着衣服的小红。
难得见她穿的整整齐齐,衣冠都齐全了,脚上还套了鞋子。
我说:“你穿上衣服还真不像你。”
她摸摸自己的脸颊,说:“这不是因为天气冷了么?不过我里头可是什么都没有穿,妈妈不信可以来摸摸。”
“那会不会很不舒服?”我指尖探进去一点,还没摸到什么证据,就被小红抽出来,“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她,平日里打情骂俏的事情不少,也不见得她推拒过,这次我难得好心配合,她怎么做起姿态来了。
她不是做姿态而是以下巴点点前头,斜眼看去,说:“那里有人瞪着我呢,我娇柔不堪的身躯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妈妈,你说我还有胆子么?”
我跟着她的视线过去,定睛一看,是李思春,她就在走廊尽头,远远的看着这里。
我看她来了,反射性的起身上去,小红手臂拉紧我,把我定住,换了个姿势作势跨上我的大腿。
我的视线被她的肉团子挡住,鼻息尽是浓郁芳香。
“这是做什么?”
“妈妈,你还不懂么?其实有些东西就跟一块骨头一样,一只狗吃没味道,两只狗来抢了才宝贵。”
于是……我是狗还是骨头?
第22章
22.
“你不是说你没胆子么?”我取笑她,她的脸近在眼前,叫我把她细致的脸庞与妩媚五官看的仔细。
她是一个大美人,当年她找上门要我买她的时候我便是知道的。
她是我的女儿啊。我叹息。
“怎么了?眼神都变了,是到如今才发现我是那么美丽的女人么?”她挑起柳叶眉,逗着我。
我笑,被她抱在胸前,柔软的怀抱是如此熟悉。
“我觉得我快要失去你了。”她突然说。
我被她的胸部堵着,说:“怎么那么说?”
小红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放荡不羁的外表,重色重欲,而事实上她的心思要比我来的重。我教了她那么多年,都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更何况区区恩客,一夜欢爱。
“我快被你闷死了。”她放开我我深吸一口气,把气呼出,终于是自由了。
她掀开自己的衣服,还故意慢吞吞的动作表演一样把衣服撩了一边,露出洁白的肩膀。
“你热了?”
“妈妈啊,人家热的都出汗了,你摸摸。”她牵起我的手,要我真的去摸,我把她推下,说:“留着力气接客去,对我卖弄风情你得不到好处。”
她没料到我会推她,好一会儿才站稳,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妈妈不要也别不懂怜香惜玉,吓得魂都没有了。”
可看她表情却是带笑的。
回头去看走廊那里,人已经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我起身离开,被小红拉住,她说:“妈妈,当初是你说过,这地方在外人眼睛里是不干不净,却是能容我们一辈子的地方,你说也要我跟着你的,怎么你给忘了么?”
“我没忘,你为什么那么说?”
“我只是提醒你。”小红没说完就不再说了,转身离开,叫我对着她的背景久久无语。
回头回到屋子里,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刷刷的翻书声。
她坐在窗前,手执一本书卷,青烟袅娜,而她低头沉浸在书中,这是温文尔雅的画面,如果这本书上不是写着艳书门就好了。
“刚才你出去走一圈了?”我到她身边,低头问她。
看她执笔在上面勾画出一个圈,我不解,问:“这是做什么?”
她头也不抬,说:“刚才出去过了。上面有错别字。”
两件事情合起来说叫我弄了半天才懂。
果然,错别字连天。真是……这个作者不厚道。
我问她:“这本书写的怎么样?”
她说:“这书粗看淫秽,细看……也很淫秽。”
我被她的话逗乐了,万万没料到她也会说冷笑话,我伏在她肩头,笑的肚子发疼,你要一个平常人说说冷笑话没什么,但是她来说,却是如此销魂。
“那你为什么还看?”我撩起她的发丝,视线停留在某段文字上,这本书越写越偏离题目了,写到最后不再是大段的淫秽,反倒是写起两人的感情戏来了。
看戏中的老鸨为她的鬓发之上簪了一朵花,李思春低低说了一句:“你看我这样子好看么?”
我就说这东西不写实,李思春不是会说这句话的人,而现在哪来的花。
“细看也有味道。”她翻过一页,又开始h了。真是……
“你那么喜欢,要不等你走的时候送你一本,作者都还在我们楼里呆着,没准能要来一个签名。”
“不必了。”她看厌倦了书,放在一边,起身离开,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从椅子边到床边。
椅子上有可疑的水迹,我含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到她面前。手放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