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下,不紧不慢又有恃无恐地笑了下:“你去告啊,不过,你既然打算告我qiáng_jiān,那我是不是要配合地给你留下足够的证据?”
他说着,空出了一只手,解开了自己衬衣的一个扣子,慢条斯理又充满了威胁意味。
言喻睁大了眼睛,冷冷地瞪他,深呼吸,挪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要伸去床头抓剪刀。
陆衍一把攥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两人的视线紧紧地胶着,谁也不肯退让,半晌,陆衍低下头,重新紧紧地抱着她,他埋头在她的脖颈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病态一般的执着。
他沉默了一会,嗓音沙哑,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压了出来一般,贴在了她的耳畔,带着似有若无的哀求:“别动,让我抱一会。”
言喻面无表情,挪开了脑袋,远离了他,不让他碰触,还是那一句冷淡的话:“放开手。”
两人正在僵持,卧室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还有女孩子软软的嗓音:“妈妈,你起床了吗?”
陆衍喜怒不辨,攥紧了拳头,翻身从言喻身上下去。
吃早饭的时候,气氛有些凝滞,没什么人说话。
南北给小星星喂饭,小星星本来是可以自己吃的,但她吃饭速度慢,今天早上闹了一会,起得晚了,她要来不及赶校车了。
陆疏木握着勺子,吃饭的动作又快又安静。
他似乎想吃那个糖心蛋,但是手不够长,言喻瞥见了,帮他夹了那个蛋,放进了他的碗里。
言喻本来是打定主意要赶走陆衍和他儿子,但是她看到陆疏木黑漆漆的眼睛,又不知道为何,说不出赶他走的话,只能又将所有的话重新咽进嗓子眼。
转眼就到周末,言喻要去荷兰见荷皇航运公司的负责人,南北也想跟着去,所以小星星也会去。
南北是临时做决定的,中午的飞机,早上九点多,她随便地给自己和小星星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了行李箱里。
小星星拿着自己的帽子,跑过来:“干妈,我要带着这个帽子,你帮我装进去。”
“好。”南北应声,抬起头,要去接帽子。
却忽然看到门外站着陆疏木。
陆疏木干净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小星星,又看了看正在收拾行李的言喻,言喻很快就收好了东西,说:“北北,小星星,你们收拾好了吗?”
陆疏木就那样站着,明明面无表情,却仿佛透露出了落寞。
就好像,所有人都抛弃了他一样。
他动了动唇,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轻声道:“你们要去哪里?”言喻怔了怔,她这几天有些忙,早上来不及吃早饭就出去,晚上孩子们都睡着了才回家,陆衍和陆疏木又很安静,她今天早上起来就只记得要去荷兰工作,收拾行李,都忘记要跟陆疏木讲一下她要出门的
事情。
她抿了抿唇,转念一想,嗤笑了自己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必要说,认真说起来,陆疏木跟她的确没什么关系。
小星星听到了陆疏木的声音,转过了头,乐呵呵地回答:“我们要去荷兰,去两天就回来了。”
陆疏木的瞳眸沉了沉,他的唇线抿得越来越直,双手紧紧地握紧。
他的瞳仁对上了言喻,仿佛想要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什么一般,好半天,他都沉默着没有说话,然后转身就下了楼。
南北也被陆疏木的表情弄得愣了半天,她看了看言喻:“你说陆衍儿子怎么回事啊?干嘛一副你偏心,负心,还抛弃了他的表情啊?”
言喻也没明白,但是看到他的表情的那一瞬,她的心尖纠结在了一起。
陆疏木下了楼,站在了陆衍的面前,他抿着唇:“我想回去了。”
陆衍正在远程处理工作,他拧了下眉头,眉间浮起情绪:“理由。”
陆疏木的指尖发紧,倔强道:“没有。”
陆衍的工作比较着急,他只抽空抬眸看了陆疏木一眼,发现陆疏木并没有想继续讲理由的念头,他也就不再问了,继续工作。
过了一会,言喻和南北从二楼拉着行李箱下来,陆衍眉间的折痕越发深,等到看清她手里提着的行李箱时,眸子沉了沉,比平时多了几分冷冽和冷漠。
他站了起来,嗓音冰凉,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