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能要拜托你。”
他语气平淡。
言喻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我办不了。”
先不说她没有办过宴会的经验,就连上流社会的宴会,她也没有参加过几次,她哪里会办宴会,更何况,她垂下眉,有些淡淡的讥嘲。
陆衍是让她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承办宴会?
她现在跟陆家、跟陆衍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又何必上赶着去挨骂。
陆衍安静地看了她一会,薄唇微动,却什么也没说,好半晌,他还是强硬地将言喻搂入怀中,几乎是禁锢,不让她挣脱开来。
言喻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她也就不再管了,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或许是因为今天宋清然和南北的事情,让她联想到自身。
她特别想跟南北说,跟宋清然分开吧,他结婚了,他已经和别人组建了一个家庭,南北没有必要再和同一个人纠缠,毕竟天底下的男人这么多。
但是,她最终没有说,因为她自己都还和陆衍纠缠,还撇不清过去。
她和南北,谁也没有资格说谁。
言喻闭上了眼睛,不再思考,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照顾好她的两个孩子,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
她并不赞同,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就要强迫自己跟前夫凑合。
但现在的情况,是她舍不得离开两个孩子之中的任何一个,如果她不在陆衍身边,她就没办法陪着陆疏木。
言喻很快就睡着了,陆衍却没有睡着,他的轮廓模糊了又清晰,灯光柔和,却不知为何,他的眉目却显出了几分冷峻,好一会,他垂下了眉眼,忽然又散去了压迫感,眉心微蹙,透出了无形的无奈。
他这辈子,总共就只和两个女人有过纠缠,他在感情方面的经验,其实并不足。
夏夏是他的初恋,但是对于夏夏,他并没有花费多少心思,去追求。他们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他疼爱她的方式,就是满足所有她提出的要求,极尽一切能力去取悦她,夏夏也容易取悦,她以前毕生的追求就是舞蹈和爱情,每一次,他看到她在舞台上绽放光彩的时候,
都觉得她整个人熠熠生辉。或许,那时候,他还喜欢夏夏的生机勃勃,后来的夏夏,放弃了舞蹈,随意人生,他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任何光芒。和言喻在一起的过程,显得更加波折又戏剧化。一开始的时候,他对她厌恶,他觉得她心机深沉,是那时候的他没有把握住机会,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将她逼走了;而现在,他有心想要补偿,却不知道
该从何补偿,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好?言喻和夏夏不一样,他遇到言喻,总有种无法掌握的感觉,有心无力。
陆衍喉结无声地滚动,他抿直了唇线,闭上眼,陷入黑暗。
他的脑海,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或许不是不懂得取悦,而是他无法取悦。
言喻讨厌他妈妈周韵,但是周韵又是他妈妈,如果让他亲手为言喻收拾她,他是个俗人,他做不到。
时隔三年,陆衍重新回国,许颖夏彻底地觉得,陆衍已经不会再是她的阿衍了,他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男女的情谊。
但她不甘心,也不愿意,她身边就没有比陆衍更加优秀、对她更好的男人了,何况,她失去了之后,再也找不回来的男人,凭什么,言喻却可以占有?
她承认她不喜欢言喻。
从很多年前,在英国开始,她就不喜欢,她不喜欢言喻的笑,不喜欢她的优秀,反正,言喻的一切,都让她喜欢不来。
许颖夏一直没遇到言喻,她看到言喻也在那个孤儿院里,总觉得不安,右眼皮和心脏不停地跳动着,她害怕,言喻会是许志刚的女儿,那这样,言喻真的就要抢走她的一切了,她不允许。
许颖夏皱紧了眉头,垂眸看着手里的调查资料。
她找了不少侦探去调查,言喻的孤儿院信息没有任何的问题,天衣无缝,让人无法怀疑她的身世问题。
许颖夏目光一行一行地略过,最终落在资料的言喻的弟弟上。
没有父母,但父母曾经生了个儿子,这个儿子因为父母早亡,就是一个流氓,许颖夏眉心一动。
这个人,会是言喻的污点吧。
这种赌徒,如果知道了他有个做律师的姐姐,会不会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