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雅静满意的挑起眉道:「既然会怕,下次就乖乖的,别总爱胡闹。」
金佳仪瞪着她,心里想着的,却是方才女子那副俐落的身手。
她好像,是真的有闻到那么一点点……危险的味道了。
千金小姐富家女09
回到家之前,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话,金佳仪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知她一反常态地死拉着雅静的手,彷佛能靠她多近就多近,知道她受到攻击,不知谁第一时间通知首相,关切的电话马上就到,打来的是管家,背景音乐是父亲那哀叫的死去活来的噪音,她嗑地一声挂掉手机,望向专注盯着前方,不忘推着她迟缓脚步前进的保镖,那眸子很沈稳,像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压到她似的。
她的眼光总是停留在很奇怪的地方,阴暗的角落、大楼的顶端、店家的死角、有意无意靠近她们的车身,金佳仪好奇的跟着打量,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她们在经过超市时顺手买了几样食材,由金佳仪施展她这几年在外头自食其力的厨艺,虽然味道不算好,但至少雅静对桌上的菜色没有什任何意见,正在沾沾自喜当时,她发现雅静吃下她失手多放了一大匙盐的炒蛋,咬着咬着仍然是面不改色的吞下,于是她明白了这是她独特温柔的一面。
晚上收拾碗盘、刷地擦地、忙前忙后、跑这跑那,雅静一直都是跟在她后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即使她告诉她在家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她也只是淡淡摇头,尽职的『督促』着她。
「哪,小静。」
正当雅静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来时,金佳仪抱着枕头从门内探出头,楚楚可怜的咬着下唇。
「有事?」
「那个……小静,你进来陪我好不好?」她的声音低低的,可在安静的房子里却格外清楚。
雅静有些疑惑的抬起眼,缓慢地坐起身子。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
「那个……」金佳仪转着眼珠子,不知该不该说实说,说她很害怕,她今天真的被吓到了,当她躺在床上一闭上眼,那把原本用来切蛋糕闪闪发光的银刀就浮现在脑中,一次又一次的往她脸上刺过来,尽管那只是幻想,重覆几次的影像还是让她冒出一身冷汗。
已经离开家生活好多年的她,脱离官家生活已久,早想不起当个首相千金是怎样的滋味,现在荒唐的什么组织让她的生活重回以前,那处处受到保护,害怕会有人来绑架她的紧张生活。
可那时的她有管家可以依赖,现在呢?离家的她必须独自面对。
见她哀戚的像只垂下耳朵的小狗,不发一语地陷入沈默,接着又抬起头,扯开一抹非常难看的微笑,随即又垂下头喃喃自语,雅静的困惑转变为无奈,微微叹了口气。
「你又怎么了,倒是说话啊!」
「……」
「小姐?」
「……没、没事。」
碰!金佳仪重重关上门,她差点忘了小静现在是处于失忆状态,记得她们小时候,因为父亲身份的关系时常不在家,就会让小静留在家中过夜,两只小鬼头很爱听鬼故事和看鬼片,可是胆子又小,常常在半夜因恶梦吓醒,她的情况是最严重的,连厕所都不敢去,死拉活拉的缠着和小静一块儿睡,半夜上厕所时也不忘顺便带着她去。
唉,现在想起来还会不好意思,那是不堪回首童年的愚蠢啊!
现在就算装可怜的跟小静说『我好怕,像小时候一样一块儿睡吧!』她大概连理都不会理她吧!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都是同一款模式,除了上班时间,其馀的时候小静一直都是跟在她身边,虽然她有事没事会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考验她的心脏强度,但至少不会再把掏枪当饭吃,这阵子日子也十分平静,没人再向她出手。
她曾问过小静,那日在蛋糕店袭击她的人,是否就是那个什么暗杀组织的人?
小静则是很肯定的摇头,一脸鄙夷(其实是没有表情)地道:「我不认为那个组织的人会派出拿着一把水果刀和蛋糕切刀就来杀人的蠢蛋。」一针见血的言论说明她完全没把那日的两人放在眼里,两人牢里有知,一定会气到吐血吧!
可就小静这么说,那个组织根本还没动手嘛!这一个月来,也没见什么异状,会不会他们认为首相千金这个身份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这样想也对,她又不是首相,手中完全没有实权,也没有权利去插手国家的事务,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刚好生在首相家庭而己。
这样想的话,太好了,那她根本就不用那么紧张嘛!
兀自壑然开朗,自以为一切雨过天青的金佳仪,开开心心的把眼前的一大碗拉面呼噜噜地一口吃光。
她的危机感在这一个月又慢慢的由大化小、由小化无,豆腐脑袋更上一层楼,这样惬意的日子如她所愿的持续了好几天,直到某日她又打着外出办公的名号(说难听点是打混),偷偷的背着雅静由后门溜出公司,上天终于对她这个坏小孩降下了惩罚。
千金小姐富家女10
正当她甩着皮包,另一手拎着从某公司拿回的合约,心里头沾沾自喜终于能喘口气离雅静的监视之时,晃呀晃的牛皮纸袋轰地一声硬生生从她手中被打落,力量之大让她一时半刻还搞不清楚现下的情况,金佳仪蹲下身子捡起散落的合约,猛然发现收集起来的每张纸上,都有一个烧焦的大洞,她颤抖着手,脑中顿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