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球的天,飘下今年初冬里的第一场雪。
雪是半夜里下的,黎明时,雪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满天飞舞下的雪花,让人视觉里都充满了雪白的一片景观。
无论是地上的雪,地下的雪,还是外星球的雪,都是老天冬天里结冻的泪花。
从前在美丽搞直销,张坚强每逢周六,周日都参加会议,那种会是小型的洗脑分,昨天,大仙总部来通知,五天后,总部在总部的现场召开大会,望你们自费参加。张坚强想,总部这次是要开大型洗脑会,全国各地直销大仙产品的大仙,都统一会聚,统一洗脑,统一沟通,统一分享。
这种时刻是千载难逢的时刻。
都派谁去呢?应该几个人去呢?
张坚强工作室几个骨干开了一次会,最后,大家选出四名参加会议者,张坚强带队,成员有三人,他们是,里讲师,表妹,灿烂,去参加为期两天的商品经验坐谈会,简称洗脑会。
会议期间,每个人交一仟元钱,给张坚强,他去买火车票,准备旅途中吃、住的费用。
家里的工作室由云生大姐主持,边原、邦芒,月月……一起扶持。
表妹对灿烂开起玩笑:“妹子,咱们和坚强出这趟门,住宿该怎样住?我看咱们住一房,两张床合一块,你住坚强的左边,我住坚强的右边,你看行吗?”灿烂回了一句:“咱们三人要住就住一人房,一张床,你躺坚强的下面,我躺坚强的上面,他躺中间,你看行吗?”两个人各自大笑起来。两个都委身一个男人的玛雅姑娘,各自说出的话语,是那么样顽皮,那么样地无法让人理解。
无法理解就无法理解吧,反正,这一点她俩都无所为,谁跟谁能白头到老呢?趁年轻能快乐就快乐些,这些想法从灿烂年轻的头脑里很早就浮现出来,她感到自己跟娜娜比自己不行,跟表妹比也不行,张坚强喜欢自己,只不过是喜欢新鲜的自己,慢慢地他会回到地下,回到他老婆孩子那里,能欢乐一天就欢乐一天吧!
开始准备开会之前行装,表妹和灿烂上了一趟街,各自从专卖店买回两大包东西,张坚强从上到下也让这姐俩给买回来了,表妹还说,我们仨人没敢买,还花去三仟多元钱。
表妹换上新装,更加妩媚,灿烂换上新装,更加动人,这哪是做传销业务的,整个是天上的仙女,张坚强说:“我都不敢跟你俩一起走,得回身边有里讲师,要不非得让人把你们给抢跑了”。“谁抢跟谁过,就怕没人抢”灿烂的话带着几分玩笑。
几个人临上火车时,天仍然飘着雪,等到火车启动时,望着飘雪的火车站渐渐远去,谁也没说一句话,沉默,无限地沉默。
火车飞速行驶1个半小时,就到达天空市火车站站台,四个人下车,随人流走出站台,灿烂挥手打了辆出租车,往接待处行驶,不长时间,四人来到接待处,又随着接待处的工作人员,住到一家宾馆。
张坚强和里讲师被安排住到五楼,表妹和灿烂被安排住四楼。
灿烂和表妹望着张坚强,难舍难分,张坚强笑道:“今晚,这里不是家,我不能按表妹说的办,也不能按灿烂说的办,我只好和里讲师住一屋,按接待处的意思办。”表妹和灿烂互相对望了一下,冲着张坚强难忘地微笑,她们的微笑带着微妙地情绪。
不一会,四人又重新相聚,逛街、吃饭、看电影。耗费着这难得的空余时间。
到了夜晚,才回到住处,女到女房间,男到男房间,性别不同,住处就不能相同,不管是什么关系,男女有别。
一切都按宾馆程序办,这是宾馆的规定。
会议开了两天,张坚强他们在会议中,听到了总部新规定,一个人一次打满六千元货,半个月后,总部返给你一万元钱现金,货白给你。一单六千元,张坚强从中挣五百元,打货的人不但每一单纯挣四千元钱,还能白剩六千元货。
“这是真的吗?灿烂奇怪地问张坚强”,“我也不清楚,”张坚强答,“为什么又有这么大好事”,表妹问,“资金流通,商品创名,这是大仙总部的领导在会上讲到的,咱们大仙总部宣传道,用一年到二年的时间,我们决定用几亿元的广告费,都省下来,发给我们经营大仙产品的营销商身上”。张坚强照搬总部的意思,“那我们该怎么办”。灿烂问“先回去讨论一下,下面的人能相信吗?”张坚强说,“我看不是骗,这么大公司,能干骗人事吗?”里讲师说,几个人,被这么好的事给震住了,大家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人怀揣着梦回到家里,马上召开会议,张坚强把大会的情况,向这些人做了介绍。
张坚强最后说:“我看咱们先别公开,我、表妹、灿烂,我们三人先报三单,大家看如何。”“算上我一个,”里讲师说“还有我”云生大姐说,“算上我”边原也说,“还有我一单”月月说,大伙最后通过研究先报七单。
没有想到,等到日子,七单每单上报六千元,返回每单一万元,钱到手后,又上报七单,日子到了后,每单又一万元如数到帐,大家这时心才相信,这不是骗人,这是厂家作宣传。
表妹把她所有积蓄十八万元,都投进来,她对张坚强说:“用不上一年,咱就腰缠万贯,我看以后谁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灿烂也投五单,她说:“咱不久后也不干大仙了,发财了,我以后就能过上安稳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