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坐着。
果然不久司澈他们便回了。
“爱妃可有受伤?你们怎么搞的!”前一秒温情款款,后一秒便发怒。
“陛下息怒此事也不怪他们”云烟淡淡的说到。
“陛下确实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左离微微有些脸红,然后眼睛瞥到云烟的右手,伤口太深厚厚的纱布已有点点血迹渗出。
“皇后姐姐你受伤了?”她居然什么也没说。
“不碍事,陛下既已回来,那么臣妾就先回去了。”
“嗯,好好休息,晚宴皇后就不必出席了,好生照顾皇后。”司澈面无表情的说到。
“臣妾告退。”抛下身后的温声细语,嫉妒艳羡,同情可怜,带着安逸回了帐篷。
“陛下怎么可以!”安逸气愤的说到。
“安逸!记住你只是个下人。”云烟伸手示意安逸帮她脱掉外袍。
“可是。”
“没有可是”云家一个儿女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小姐,每个云家人必须习武精通兵法,这是云家祖先定下的家训,如今也是司澈最害怕的,如今边疆安定,而云家却依旧手握重兵,帝王担忧也实属正常,呵,真是伴君如伴虎。
“安逸,你还记得它吗?”云烟摩挲着手中的长笛,眼神温柔。
“当然记得,主子和大少爷十五岁生辰老爷送的,一只笛一萧大少爷选了萧,主子选了笛。”安逸犹记得那时候意气风发的云烟,每天和大少爷比武练剑,脸上洋溢的是欢快的笑容,何时当初那个活泼的女孩,已经变得这般冷静了。
“这么多年没吹过笛子了,不知道还会不会。”云烟执着长笛吹奏着。
笛音袅袅,那是梦里的声音.穿过悠悠岁月,依然如昔...绮叠萦散,飘零流转.
这是左离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云烟眼底的忧伤,那么让人心疼。
“手都受伤了,还吹什么笛”左离嫌弃的白了云烟一眼。
“你怎么来了?”云烟有些头疼,她怎么又来了,不趁机和司澈多呆一会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那个,今天谢谢。”虽然又被嫌弃了,可是左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呆在她身边,甚至比呆在陛下身边更加欢喜。
“不用,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晚宴上吗?跑到我这无趣的地方来做什么?”云烟歪着头不解的询问,这副样子倒叫人觉得有几分可爱。
“我和陛下说今日受到惊吓没有胃口,就过来了啊。你的手…”左离担心的目光转裹的很严实的右手。
“不碍事”不着痕迹的将手收回袖子里。
“你很讨厌我?”左离肯定的说到
“嗯”还不笨
“为什么?”
“难道不该吗?你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我是一国之母,你觉得我该喜欢你?喜欢一个和我拥有一个丈夫的人。”云烟好笑的回答左离,这个问题有问的必要?
“你喜欢陛下吗?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陛下对你还有几分在乎倒是真的。”
“所以你是要连那几分在乎也夺走?”云烟轻笑着靠在了躺椅上。
“嗯,不然呢?”左离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没有,你随意,只要留我条命就行。”云烟淡笑着
“原来你怕死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左离俯下身盯着云烟,两人的距离靠得极尽,左离突然有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本宫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自然也会害怕死亡。离妃娘娘,你又失礼了。”这人怎么总喜欢这样。
“我何时守过礼?”起身淡定的坐回原来的位子,只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颗心跳的有多快。
“呵,也是。不过本宫可就没有离贵妃这么自由了。”从某种程度说来左离真的算是活的肆无忌惮了。左家的束缚在她看来就是一个笑话,霸占司澈的宠爱更多的是为了权势,她想摆脱左家便毅然选择了入宫。左离是个只为自己活的人,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对司澈那一点喜欢不足以让她安分。
“我呢,从小是个野孩子,我爹不管我娘嫌弃我所以礼节什么的没人教过我。所以若是有什么失礼的,还望皇后娘娘莫怪才是。”左离突然笑的轻佻,仿佛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本宫,何曾怪过你?宫里人多眼杂,本宫只是想提醒你罢了,本宫有点乏了,贵妃娘娘请回。”云烟不愿再与这人多说,每次她总有许多歪理。
“等等,张嘴,啊~”左离捏起一个糕点送到云烟嘴边,就知道这人又不会用晚膳。
“本宫不饿”
“不饿也得吃,这么瘦”左离嫌弃的哼了一声
“额,谢谢”张嘴吃下糕点,一不小心碰到了左离的指尖,左离像触电一样连忙收回了手。
“那个,记得吃完啊,我先走了。”左离觉得她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会那么害怕云烟的碰触,不过她的唇真的好软。
云烟看着迅速离开的某人,摇了摇头,她发现她越来越难以理解左离的行为,是她老了?
“安逸,把这些撤了。”虽然左离叮嘱过吃完,不过她们说到底也不过是情敌而已,何况她真的没有胃口。
左离回到帐中司澈还没来,左离长舒了一口气,叫人打来热水,泡在浴桶中,有些烦躁,她到底是怎么了?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想着那人的笑,猎场上被她搂在怀里的安心,她身上淡淡的竹香,她看书时温柔的侧脸,还有刚才指尖柔软的触感。就算是对司澈都没有过那么的在意,对就是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