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冉这般做祁璃是很不同意的,一蹙眉,见二人都离开了同影风一起将箫沐阳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去,原本裹在衣物下的触目惊心的伤痕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一旁原本已经消了气的李冉冉瞬间又感觉自己要疯了。
走到蓝芷的身边,对着她的尸体就又是一顿踢打!只恨不是自己亲手杀了她!
祁璃怒了!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不在旁边帮忙就算了,还制造出这么大的声响打扰他施针救人,对着还在虐待尸体中的李冉冉吼道:“你能不能安静点儿,不帮忙就把身上那一身血给洗了,再让g里的太医给你的手上药!”祁璃怒瞪着凤眸,看着李冉冉还在滴血的双手,若不是箫沐阳的x命危在旦夕晚一刻都不行,他早就上前抓着她好好包扎一番了。
即使生气,祁璃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银针一针针的落下,x位丝毫不差,而影风则在一旁往箫沐阳的身体内输送真气,李冉冉本想上前,也助二人一臂之力,可,刚要上前两人竟不约而同的怒瞪自己。
心中叫苦,自己有这么不受人待见么。低着头走出了寝殿,却见一个个大臣和g人们依旧一动不动的跪着,前面刚受了气终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你们一个个都傻跪着做什么!太医呢,伺候的人呢!里头要是有一点闪失,都那你们陪葬!”
底下的人被这么一吼,脚下一哆嗦,起身的时候差点儿就给摔了,好在都是做惯了伺候的事儿的人,只乱了小会儿便一切都进入了仅仅有条的状态,g人们在寝殿中进进出出的,李冉冉则只能坐在门廊之上,举着两只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掌,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存在好多余。
透过g门呆呆的望向远处,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刻她的心无比的安定,有种比信念还要坚定的东西在她的x口滋长,她知道,箫沐阳一定会没事的。隆冬的天,在这一夜突然下起了雪,洁白冰晶的片片,飘落下来,一点点的集聚堆积着,为寝殿的石板路铺上了一层银色的纱幔,夜风起雪花飞舞,偏偏飘雪如同追逐嬉戏的j灵,给这漫长的雪夜带来无限的生机,原本站在外头战战兢兢的等待着的大臣们也不知谁喊了声,“此乃祥瑞之兆啊!女皇陛下千秋万代,蓝昭国运武昌。”
有了这般的开头,便是众人齐齐附和着,今年的第一场雪,都说是瑞雪兆丰年了,李冉冉勾起嘴角,想或许这真的是个好兆头呢。扬起被包的和粽子一样的右手,摆了摆示意众人不要太大声,又轻声的道:“都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明日早朝了再说。”
连女皇都发话了,得了大赦的众人有序的离开了寝殿,这一次蓝昭的变天很是平静,而那个坐上高位的人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乎,她的眼眸中从未出现过对权利的渴望,和得到这至高无上的位置的时候的兴奋。这般的表现,反而让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不安,似有什么无法掌控的事情要发生了。
李冉冉一个人坐在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睛都看直了,身体好似失去了知觉,直到有人坐在她的身侧她才意识到,这寝殿之中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忙碌的景象。
“情况稳定了,你也别担心了。”这般寒天雪地,可祁璃的额头上却不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自前殿的门口便见到了她一人独坐看雪的模样,背影竟是这般的孤单,似是这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李冉冉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无表情的面容在看到祁璃的那一刻方才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她抬起被裹成粽子一般的手,轻轻的擦拭着祁璃额头上的细汗,柔声道:“外头冷,你在门口喊我一声便是了。”这般的安静淡然无所求的李冉冉是祁璃从未见过的,印象中她一直都应该吵闹着,没心没肺的笑着,可今日的她,仅仅这般坐着简单的微笑竟让他如此的心疼。
也不顾还有g人在场,一把拥住那瘦弱的身躯,她的背影太过孤寂,周遭又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势,没有人敢给她送御雪的大氅,独留她一人在这门廊上坐着,肩头早已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身子也有些冰凉,连这般将她搂在怀中祁璃都感觉,有些飘渺,不真实。心,颤抖着,道:“别这般,沐阳没事了,过些日子就会醒来,你莫要害怕,只要有我在你身边,绝对不会让谁离开。”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这般是因为伤心过度,可祁璃知道,她是害怕,她害怕失去,怕到那种宁愿不要拥有过也不用承受失去的伤痛的地步。这般的她怎么不叫人打心底里的心疼和爱。
“嗯,我相信祁璃。”斜靠在祁璃的怀中,李冉冉才觉得,无论多么瘦弱的男子,在心爱的女子面前都会变得异常强壮,让人心安。
“那就早些休息吧,这里我让人看着。”一句我相信,这般平静却深深的振颤了祁璃的心,冉冉,得你吾之幸也。
“不急还不太累,明日早朝我想将登基之事暂缓,然后带兵直接攻打大顺,将冷夜接回来,你看可好。”虽这般询问,实则早已决定了,沐阳无碍了,那便应该让冷夜回家了,顺道再把司马晔那家伙给带来蓝昭,即使不知道他是为何会被打入天牢的,可李冉冉知道,定与自己有关系。
“嗯,军队一直都有在c练,蓝芷已逝,右相也已归顺,红燕自然不会有二心,大顺那边司马将军因与天顺帝争吵,还大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