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近乎于呢喃一般:“真香,真美。”
人在家中,屋里又开了暖风,为了舒服,王汀身上套着的是宽松的棉质家居服。周锡兵呼出的气沿着她的脖颈,向上向下蹿,像小蛇一般,往上钻进了她的耳道,朝下顺着锁骨中间的凹陷游走上了起伏。王汀身上的皮肤立刻战栗了起来,小疙瘩一个接着一个,摸上去硬硬的。她半边身子都酥软了,咬牙切齿地拽出了周锡兵趁机作乱的手,嗔道:“别闹。”
如果是往常,周锡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起码要餍足一回才会松手。这一次,他倒是老老实实听了话,手没有攀上高峰就从山峦边缘撤了回头,只搂紧了她纤细的腰身,轻轻叹了口气:“我得出差了。”
即使他什么都不说,王汀想知道的话,她也可以通过王小敏从小兵兵那里打听出究竟怎么回事,但周锡兵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告诉她:“陶鑫跟郑东升的案子,安市那边考虑案情不简单,往上面报了。上头怕里面可能会涉及到某些安市的领导,调查起来不方便,就从省里其他地方调人过去了。”
郑东升的生意做的不小,前前后后接过好几个政府部门的工程,在安市算得上有点儿脸面。警方目前不能排除郑东升在这个过程中得罪了某些领导,结果被人设局借刀杀人的可能。
王汀在周锡兵的怀里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示意她知道了:“哪天走?我给你收拾东西。”
她的姿态大方的很,是最模范的警嫂做派。相较于她的洒脱,周锡兵简直可以说是黏黏糊糊了。他的手在王汀的腰腹间反复流连,最后才嘟囔出一句:“我舍不得你。”
王汀笑了,五指张开,插.进了他的发茬中,指腹轻轻摸着他的头皮,跟哄王函一样哄着周锡兵:“工作为重,好好出差去吧,我给你收拾箱子。”
再恋恋不舍,周警官也不能真成天搂着老婆热炕头。王汀留在家中帮他准备出差要带的东西,他自己则得赶去派出所安排他出差这段时间所里头的工作。
大年三十过去好几天了,春节却还没走出节日的氛围。派出所里头照旧是忙得热火朝天。一到过年亲朋团聚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积攒了一整年的矛盾总算有了爆发的时机。民警们成天处理的纠纷当中,一半以上源自家庭内部矛盾。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行政不作为的推辞,而是实际处理起来只能一边拉着一边劝,不然只能落个被所有人埋怨的下场。
林奇站在桌子前头,一手拦着一位中年妇女,睁着眼睛说瞎话劝两位美女有话好好说,亲姐妹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聊的。结果美女不肯给警察小帅哥面子,差点儿没把他身上的警服给扒了。还是周锡兵进去救属下于水火当中,打个巴掌给颗甜枣,连哄带劝总算把人打发走了。
林奇抓着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警服领口,龇牙咧嘴道:“领导,我能不能抓她们袭警啊?”
周锡兵还没说话,刑警队的老邢就从门外走进来,笑着接口:“别想了,除非你想让你们所里直接被打砸光了。兄弟给你个忠告,绝对的经验之谈,中老年妇女的杀伤力,可以横扫千军。”
派出所里头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周锡兵亲自泡了杯茶端过来给老邢,笑道:“哟,这是刑警队的领导来给我们基层同志传授工作经验来了?”
老邢哭笑不得,立刻摆手:“不敢当,您可是市局下来扶贫的高手。来,周指,小贝贝的案子您是第一波到场的警察,给我们也传授点儿破案经验呗。”
幼儿被当成狗误杀的案子交给区分局的刑警队后,周锡兵就没再顾得上追问情况。此刻听了老邢的话,他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怎么了,还是没找到人?”
老邢叹了口气,强调道:“走访了,我们在周围都走访了,也发动群众提供线索了,还是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小区里头监控录像我们看的眼睛都花了,只看到黄进背着个袋子出小区门,怎么看怎么都是他瘾头上来又让狗给跑了,脑子不受控制的,抓了小贝贝伪装成大黄狗给送到狗肉馆门口了。”
周锡兵正色道:“塞小贝贝嘴巴的那块抹布你们查了没有?”
老邢还没回答,一直没吭声的林奇突然开了口:“是黄进家的抹布,我去他家随访的时候,在他家桌子上看过。”
也是这一块抹布,让黄进的老母亲在探视儿子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他一个耳光。她多少年没对儿子动过手了,当时却完全忍不住了。身为母亲,她只能是儿子最坚实的后盾。可身为奶奶,她真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不论到底是不是黄进将小贝贝装进麻袋中的,如果没有他想方设法弄钱去买毒.品这件事,小贝贝也不至于惨死。
周锡兵沉默了一瞬,又问了烟头的事。他抵达命案现场的时候,小贝贝的手指头上有淡淡的烟味。小贝贝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黄进也没有教儿子抽烟的坏毛病,小贝贝手指上的烟味很有可能是捡烟头时沾上的。
老邢露出个苦笑,咂嘴摇头:“老小区的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加上过年走亲戚的人多的很,小区地上烟头到处都是,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