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也是值得的了。
哐!“她怎么就成了外人了!难道她身上流的不是温家的血!还是你在暗示什么!”康敬从听完温华江的话猛然将一直不离手的茶盏重重摔在桌上,茶碗里余留的一点茶水被震得四处都是,甚至声音也比刚刚提高了三倍。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温华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他说者无心,可是在康敬从的眼里就变成了他在质疑温沐晨的血脉,这不是打他死去姐姐的脸嘛,温华江想到这里出了一身的冷汗,看康敬从他对温沐晨的态度就知道很疼这个侄女,这自然是因为她的母亲。现在自己这句话,明显就是对死者不敬,只怕康敬从现在就找个什么理由发落了自己。“我是说,晨儿早晚要嫁人的,到时候,到时候”温华江看着脸上尽是怒气的康敬从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大人息怒。”还是刚刚说话的老人再次开口,“江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担心”
“担心我温沐晨会牢牢霸占住我门家的财产,以后若是只住在京城,会和山东温家的关系越渐疏远,到时候怕是族里每年最大的进项也没有了,温氏的后世子孙会过的不体面?还是怕我成年之后为了嫁的好人家,将所有财产作为我的嫁妆,然后家产就与温氏再无关系了么?”不等叔公说完话,温沐晨主动插了句话。
听到温沐晨这么说,三个叔公也是老脸一红,刚刚还说只是为了确认她的安全和黎管家的事,转眼几人的真正意图就被温沐晨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到底是有几分丢脸的。只不过因为他们还做不到像族长那般睁眼说瞎话的地步。
“几位叔公,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温氏后人着想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只是你们现在和族长上门相逼,强迫我一个孤弱女子,将来若是被温家的男丁知晓,他们怎么有脸继续做温氏的男儿?”温沐晨的话看着是在给他们台阶下,不过也确实是实情。温沐晨早就知道族长在打温家财产的主意,甚至想出为自己的儿子求娶自己这种把戏,还好父母开明,不仅知晓族长的儿子纨绔无度。当年将这件事告诉自己让自己小心谨慎些,甚至许诺,自己的婚事自己可以表明自己的意见,他们不会强迫自己嫁给不喜欢的人。
“这个”几个族长听到温沐晨这么一说,仿佛也有些醒悟。是啊,温氏一族若不是因为温华清一脉只怕也当不得济南当地的大家族,甚至家族大半的开支都是温华清给予族里的,现在温华清去世,自己就来逼迫他唯一的女儿,若是将来自己在地下见到温华清,只怕也没任何颜面了。而温家的男儿,也都是从小诗书礼教培养起来的,只怕知道了也会觉得羞愧。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四位叔公站起来,甚至不想看族长的脸,直接和康敬从抬手告辞。
“诸位叔公请留步,晨儿并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对于族里的安置晨儿早就想好了,只是族长刚刚一进门就不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我才没有说出口,现在请几位叔公给晨儿一个机会,看看晨儿的安排是否合理,若是不满意,也可和晨儿商量着来,毕竟晨儿还是温氏的人,且父母还供在温氏的宗祠,以后自然还是要仰仗温氏的族亲帮忙照料的。”一直站在康敬从身后的温沐晨,知道这时才走到几位叔公前面,落落大方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既然晨儿心中已经有了些计较,那就直接说吧,我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是这样的,往年对于族里的份例,我自然会问明黎叔,年节礼下自然是不会少的。父亲生前说过,温氏现在人丁兴旺,早年购置的墓地怕是不大宽敞了,我会遣人将温氏周遭的几片土地买下来,供温氏之用。另会置办良田百顷,归为温氏的祖产。”虽说当着老人的面说墓地之事有些不合适,但是三位叔公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因为温沐晨的话已经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毕竟若是他们自己被族长这么咄咄相逼,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谁还会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
“还有就是,族里虽然人丁兴旺,但是也不能全靠我一家,族里应该多多培养人才才是。所以我之前已经拜托黎叔在我母亲的陪嫁庄子附近置办了一座院子,足够三十人左右居住了,不如将族中十二岁到十八岁愿意来京中读书的人送来,我会为他们请几个有能力的先生,教他们读书上进,若是将来能有一两个考得功名来,也算是温氏一族的荣誉了。”
“这当然是好!族中这一辈上进的人不少,只是济南的先生自然是和京城比不得的,若是能进京读书,那自然是极好的。不求功成名就,只求将来有丝毫出息已经很好了。只是,这些人”
“钱财方面叔公不需要担心,既然是我提议的,那我自然管到底,而这二十几个人的吃穿虽不会是最上等的,我也不会亏了他们,平素的日常自然都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