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十九,”莫青竹邪恶的看着他,“听声音不像吧?”
娄雀摇摇头。
“喊一天,嗓子哑了,你要是不来,我估计真的要绝望了。”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撒起娇来。
“走吧!”娄雀接过安全帽,看着火红的太阳,拿起包裹就朝下走去,“趁天黑之前找个落脚的地方。”
莫青竹无趣地跟在他的后面,脚踝的疼痛感已没起初强烈,脚下虽不能吃力,但快走却没有问题。
前面的路异常艰难,陡峭的断崖之下尽是难以见底泥潭,好似沼泽地,一但陷进去,便会越陷越深,刚开始娄雀走在前面探路,一路沿靠着峭壁边缘走,莫青竹尾随其后,只是距离变得越来越远。
娄雀归家心切,一路向前,直到走到一处宽阔地带,因为是挖矿留下的隧道,地面比较坚硬,不渗水。他回头却看见莫青竹还在艰难的行走,被甩了好远的距离。莫青竹平衡感不是很好,有好几次险些跌倒,还好她死死地拽住树枝或石块,才免于祸难。看着眼前的情景,娄雀也担心她的安危,抑或出现其他状况,便返回去接她。
“你回来做什么?我自己能走过去,死不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死了也不用你担责任!”莫青竹满脸杀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继续前行。
很明显她生气了,娄雀感觉她有点小家子气,非亲非故地,自己还救了她性命,不报答就算了,哪里还有埋怨的道理,真是做好人还惹得一身骚,想辩解,却又怕越描越黑,沉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跟着她一路走到那个矿道,两个人相距数米,休息了片刻,娄雀倚靠在峭壁上,抱着包裹,疲惫的身体渐生困意,一会儿的功夫鼾声起,犹如昨日惊雷。
当人面临着困境的时候,睡觉能给人一种平静感,获得精神上暂时的慰藉,对于娄雀,进入梦乡也是噩梦,那是一种生死别离,努力寻找却无法满足等待。